再说几句好话,自然又会和从前那样巴巴地讨好他们。若是住的远了,岂不是不好占便宜?
宁彦亭和宁母都没有说什么,只是依着宁母的意思,另起墙将三房隔开,以后三房各过各的日子,除了逢年过节需要走动,不会再有干系。
至于老夫人,按照礼制,也被宁彦亭接了过来。
老夫人沉着脸,很是不情愿。
宁彦亭却是不在意,口中便道:“若是娘不喜欢和我住在一块儿,不如就和二弟一块儿住,我与三弟每月给二弟送去银子,娘若是不喜欢和二弟住,那就和三弟住,一切都听娘的意见。”
宁彦文和宁彦海听完,顿时心头一紧。
可老夫人却是心动的很。
三个儿子,她唯独不喜欢的就是大儿子,以后三个儿子各过各的,她每天得和大儿子一家朝夕相处,见到的是自己看不顺眼的江云兰,自己不喜欢的宁朗和宁暖,与其如此,倒不如真按照宁彦亭说的,与另外两个儿子一块儿过。
老夫人在心中权衡再三,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另外两个儿子哪有宁彦亭高?
若是跟着大房过,她走出去,那就是三品官员的母亲,风光的很。
再说了,若是她跟着大房住,她也能将大房的一切都摸得清清楚楚,若是有什么好的,自然也能补贴一下另外两个儿子。老夫人戏中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她心中道:不过是分了家,难道宁彦亭还敢不听她的话不成?
这事情就这么定了。
在族中长辈的主持之下,宁府三个兄弟正式分了家。
前脚刚分了家,宁母便立刻去联系泥瓦工,当天就拉了石砖过来,火急火燎地砌墙,看这架势,分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他们分开。
老夫人脸色阴沉不已,当她看到大房一家搬回到了主院后,更是觉得心中不舒坦。
主院一直都是家主住的地方,只是在前些年,宁彦文找借口说自己的院子住的不舒坦,老夫人再好言说了几句,宁彦亭便主动巴巴地将自己的院子让了出来,大房一家也搬到了其他院子,如今总算是搬回来了。
宁母从二夫人手中接过账簿的时候,只觉得心中舒坦的不得了。
她昂起下巴,高傲地冲着二夫人道:“二弟妹拿走的那些东西,可别忘了还回来,那都是公中的东西,可不是二弟妹的私房。”
二夫人脸色很是难看。
要怪就怪她之前仗着拿了管家权,心中得意的不行,只以为江云兰从此会被她踩在脚底,连账目也没有及时抹平,到现在一分家,说是家产均分,却是让二房三房乖乖地从口袋里拿东西,送给大房去。
二夫人得意了这么多年,如今宁母忽然翻身,她只感觉脸上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个巴掌一般难过。
宁母还道:“若是二弟妹觉得不方便,我也可以叫下人过去,帮着二弟妹一块儿将东西拉回来。这初次管家,我可不像二弟妹那般经验丰富,还得从头到尾好好理一理,还请二弟妹动作快些,省的我也做出一笔糊涂账。”
二夫人险些气厥过去。
宁母得意地昂头,也没忘记和三夫人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分完家后,自然还有许多事情忙碌,这些事情都由宁彦亭和宁母揽了过去,宁暖和宁朗却是闲了下来。
一有空闲,宁暖也总算是可以处理自己的事情。
她花银子去买了一幅名家画作,仔细包好以后,交到了宁朗的手中。
宁朗纳闷不已:“阿暖,你给我这个做什么?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性子,娘让我认真念书也就罢了,这字我还认识,画我却是看不懂的。”
宁暖白了他一眼:“这样不是给哥哥的。”
“不是给我的?”宁朗好奇:“那是给谁的?”
“这是要让哥哥给安王殿下的。”宁暖说:“安王殿下帮了哥哥这么大的忙,难道哥哥就没有仔细感谢他?”
“谁说没有?我谢了,我特地去排了好久的队,买了杏春楼上好的酒,特地送给他当做谢礼。”宁朗得意地说:“这哪用得着你说,你哥哥我早就已经想到了。”
“除了酒,就没有了?”
“没有了。”
宁暖迟疑:“那安王殿下……是如何说的?”
提到这个,宁朗就有些郁闷。
那天他提着酒上门去,刚开始安王还高高兴兴,听到他拿酒当谢礼以后,直接翻了个白眼,将他轰出了门去。最后连酒都没有到安王的手中,他找了个地方坐下,自己一个人喝了。
宁暖一看他这幅模样,就立刻猜了出来。
“安王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哥哥就拿一壶酒对付了?”宁暖哭笑不得:“安王是什么样的人物,他是王爷,什么珍琼佳酿没有喝过?呐看得上杏春楼的酒?再说了,杏春楼的酒虽然出名,却也不算顶级,哥哥平时稀罕,安王殿下却是不稀罕的。”
宁朗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他没有给我好脸色。”
要知道,那天安王可是特地豁出去了脸皮,陪着他爬了墙头,好在没有什么人看见,不然安王的名声也要彻底毁了。他平日里与自己曾经的那些朋友待在一块儿,那些人不是什么高门贵子,杏春楼的酒对他们来说是稀罕,宁朗一时转不过弯来,却也将安王当做了和他们一样的人。
宁朗懊悔不已:“还是阿暖你想的周到。”
宁暖叹气:“哥哥只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