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山里兜兜转转,一开始在外围还有一些游客的影子,但是,到了里围,别说是游客了,就连防护措施都没有了。
龙蓠深呼吸,清新的空气进入肺部,顿时就有了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神农架虽然不比大都市繁华,空气质量却比大都市好上几十倍。
“大家注意了!前面有个险坡,前段时间下了一场小雨,可能会有点滑。”队伍前方,探路的一名队员大声说道。
那是个年轻人,一身紧身的黑色皮衣皮裤,看上去有些颓靡不振,瑟瑟缩缩,却是考古界的专家,虽然年少,却已经参与过多次考古,名叫杨振,今年24岁,考古系毕业生,擅长青铜鉴赏。
“得了,不就是段险坡吗!叽叽歪歪什么,大不了我先上!”回答杨振的人一脸不爽,背上还背了一把大刀,也是一身黑色紧身衣,眼角的一道长疤格外狰狞。这人名叫宇子,36岁,考古系毕业,擅长古画鉴定,业余爱好是武术,拿过武术冠军,还参加过越南抗战,眼角的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我说宇子,你懂什么。这种滑坡,一个不小心,你可就死了!到时候,别指望我们给你收尸啊!”一旁,一个表情阴沉的中年人吸了口烟,缓缓道。
这人叫胡先,是个土夫子出身。半辈子都在倒斗,斟酌再三,最后还是把自己献给了考古事业,擅长打洞以及地形勘察,43岁,业余爱好就是下棋,是个名副其实的棋圣。
“别唬我。我抗战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宇子更是不爽,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
“不是玩笑话哦。”龙蓠笑眯眯,“要知道,古墓里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呀。甚至于古墓外围会发生什么,你应该也不会知道的吧?”
“这……”宇子顿时就没话说,只是转了转眼珠。
“比如墓道里如果有水的话,你坐在船上,往下看的时候,有可能看到的只是一滩死水,也有可能看到的东西,可以把你吓死。甚至,会有几百个水鬼来掀你的船也不一定。”张玄林闲来无事,倒也不介意参与这种讨论。本来他说的就是实话,他又不是没有遇到过。有可能你看到的是尸蟞,也有可能真的是水鬼。
“小玄你也跟着吓人!”龙蓠笑眯眯。
“信不信随你。”张玄林瞟了龙蓠一眼,心想这妮子真是没心没肺。他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一旁的林楣立刻跟上。龙蓠眨巴眨巴眼睛,也跟了上去,挽住张玄林的右手,笑嘻嘻地看着他。
张玄林默然无语,他面部表情十分僵硬,虽然本来就是个面瘫,可……他看了一眼龙蓠,龙蓠也在笑嘻嘻地看着他。
他这是什么?什么叫做有苦不能言?这就是啊!
龙蓠看了看天,轻声说道:“我总觉得心里有些发毛。”
“诶?”张玄林愣了愣,“怎么了?”龙蓠对于环境的感知远比他强,就算是藏在暗处的杀气,也能被龙蓠感觉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龙蓠摇了摇头,“总觉得有什么在暗中观察着我们。”
张玄林微微一愣,从进山的时候起,他也有这种感觉,一开始还以为是他自己神经过敏了。结果龙蓠也有这种感觉,看样子不是他的问题。
是真的有人,在看着他们。
他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看来真的是错觉啊。他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行人到了一片丛林之中。张玄林跑到高处去观察地形了,龙蓠就蹲在河边掬水洗脸。
看山龙这种事情,她可不擅长。
这条河水清澈见底,还有鱼儿时不时地游过。那边的营地,已经燃起了篝火,今晚就在这里住宿了。男生都被龙蓠轰去搭帐篷了,女生就只是负责膳食。
喏,要不要弄点鱼来吃?龙蓠看着河水里游来游去的鲤鱼,突然就有了这个念头。
龙蓠找了一根长树枝就在那里叉鱼,不一会儿,就有七八条鱼在地上蹦跶了。
差不多应该够了吧?龙蓠把树枝扔在一边,看着那些在地上蹦跶着的鱼。
“老大!”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红色短发女生在向龙蓠招手,“张玄林找你!说有事!”
“哦!”龙蓠应了声,拎起那些鱼就跑到营地那边,顺手就把鱼递给那个短发女生,“上官,烹了它们。”
“得咧!”上官慕安一看到鱼,两眼都在放光,立刻接过,就把鱼叉在树枝上烤了起来。
龙蓠擦了擦手,就往张玄林那边的高地跑去。
张玄林手里拿着一个军用望远镜,看着脚下的这片土地。有一点他已经确定了,这里,一定有古墓。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墓,不过一定有就是了。比较难办的是,他不知道那个墓的入口在那里,也就不知道要怎么挖盗洞。虽然他大可以从旁边挖一条绕过去,但那只是他的作风,他还真不知道这些考古队员会怎么想,毕竟他是个土夫子,土夫子可不会考虑这些。
“小玄!”背后,是龙蓠的叫声。他转过头,放下手里的望远镜。
“怎么了?”龙蓠一把夺过张玄林手里的望远镜看得一身的劲。
张玄林的额头上有实质化的几条黑线垂下。他从后面抱住龙蓠,凑在她耳边吹气:“看什么,你又看不懂?”
龙蓠的耳朵瞬间就红透了,都可以滴出血来,声音小如蚊呐:“看风景……不可以啊?!”
“哦?”张玄林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