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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雷强轻飘飘的从床上站起来后,有些懵。
身上的疼痛不见了,之前几天来因为每天八小时的折磨,始终昏昏沉沉的精神也前所未有的清明。
当浑身舒爽的雷强扭头看向床上的时候,更懵了。
“这应该是我吧?虽然好久没照镜子,虽然比从前瘦了许多、老了许多,但这眉眼分明是我啊!床上躺着的是我,那我是谁?”
正当雷强心里又恐惧、又疑惑的发呆的时候,突然觉着浑身一冷。接着脖子一紧,一个无比沉重的力量压在了肩头。
当雷强醒过神儿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沉重的木枷,一条足有鹅蛋粗细的黑亮铁链,一头牢牢的勒住自己的脖子,锁住自己穿过木枷手孔的双手,另一端则拉伸笔直,远远的没入两米外病房的白墙之中。
木枷、铁链沉重无比、牢固无比,压的雷强几乎直不起腰来,浑身骨骼似乎也在这重压下咯吱作响。架着木枷、铁链的肩膀、锁骨、头颈更是剧痛无比,仿佛随时都会碎裂、断掉。
低头看去,枷上眼前处,正绘着一只活着的、青面獠牙的鬼脸,在鬼脸狰狞的扭曲中,在血盆大口一张一合中,阴森的鬼笑如惊涛骇浪一样不断冲击着雷强的耳鼓,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闻之欲呕。
突然出现的木枷、近在咫尺的鬼脸、满耳的阴森鬼笑、浓浓血腥味道,让雷强吓的心跳都慢了半拍,腿一软就要往下倒。
然而,还不等雷强的身子挨到地上。在铁链没入的白墙方向,一个声调诡异、口气狞厉的声音突然咆哮了起来:
“快走,别耽误了时辰!”
声音未落,雷强就感觉到牵着木枷的铁链陡然一紧,巨大的力道把雷强拖了一个趔趄。在铁链哗啦哗啦的响声中,拖着他踉踉跄跄的穿过病房的白墙。向外而去。
当对现状仍然有些莫名其妙,心中充满了未知恐惧的雷强,被铁链拖拉着跌跌撞撞的穿过白墙后,看到了气质阴森可怕的两个人。
两人一黑一白,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哭一笑。
站在左边的,是一个黑脸、黑袍、黑高帽,身高仅有一百五十公分左右的矮胖子。黑矮胖子哭丧着脸。舌头耷拉在嘴边,足有尺许长短。头上那足有两尺高,跟塔一样高高竖起的帽子上,从上至下写着四个大字——正在捉你。
站在右边的,是一个白脸、白袍、白高帽,身高超过一百九十公分的高瘦子。白高瘦子一脸诡谲的笑容,同样耷拉着一条尺许长的舌头。一手拿着一根套马杆似的丧魂幡,一手拿着一只三寸宽、尺半长的铁牌。铁牌上同样竖着写着四个大字——你也来了!
两人身边隐有阴云缭绕,黑沉沉的云雾翻滚不休。仿佛有无数扭曲的痛苦鬼脸在其中挣扎,隐隐的还传来阵阵仿佛悠远的哀嚎声。诡异的样貌,诡异的打扮,配上诡异的阴云,这气场简直骇人至极!
“黑白无常!”
看到这哥俩儿如此个性的形象,雷强几乎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然后。两条腿被吓的更软了。
“既然知道是我们哥儿俩,那就别挣扎了。乖乖的跟我们走吧!”
想到之前看到的那躺在床上的自己,听到黑胖子肯定的回答,雷强崩溃了。虽然之前他已经无数次的寻死觅活,但如今死亡真的来临。还是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这辈子就这么完了?半生的荣华富贵真的就这么没了?
一世辛劳、一世算计,到现在还有什么?也不过是空忙碌、空欢喜一场。
一时间,雷强悲哀心丧,不能自已。两眼茫然如同痴呆,嘴里更是如同魔障了一样,唠唠叨叨着:
“我……我死了?我居然就这么死了?”
“阎王教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赶紧走,别耽误了时辰!”
黑无常一声冷喝后,再次猛的一拉手中的铁链,在白无常怪笑的配音声中,拖着跌跌撞撞的雷强扭身就走。
似乎仅仅一步迈出,就换了一个天地。斗转星移间,原本走廊里的顶灯、白墙、灰白地砖统统不见,转而出现在一方陌生的天地中。
天空中是黑沉如墨的乌云,很低似乎触手可及,虽然悬在头顶,却仿佛压在心头,让人感到阵阵的压抑。在这黑云之下,雷强本来因为木枷压迫、铁链束颈而不畅的呼吸,越发的艰难了。
前方,是一扇巨大的青铜色大门。大门宽有百米,其高不见顶,没入黑云之中。大门的门扉上纠缠着重重黑雾,门板上涌涌的都是狰狞的鬼怪形象,鬼怪们看到雷强到来似乎很是兴奋,虽然本身似乎被某种力量束缚住,无法脱离,但还是兴奋的拼命挣扎着,满眼渴望的拼命向雷强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攫抓什么。
“你最好小心一点,如果被他们抓住了。你就的永远被困在门里,永世不得超生!”
黑无常的提醒,让雷强瞬间从初死的失落中醒了过来。吓了小脸青灰的瑟缩着躲在黑白无常的身后,一步一挨的蹭过了这道由鬼怪堆砌起来的大门。
走过大门,走过一条两侧开满黄色鲜花的小路,走过一架有上中下三层的大桥……
一番跋涉后,雷强在黑白无常的拖拽下,手足并用的爬上了一座高台,站在了一面镜子面前。
“看看你今生都干过什么事儿吧?这可是决定你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