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晓不担心腰,护住了小腹。
手机响起,她一时也站不起身,这是凌安南专用的铃声,晚上十点他还没回来,路晓渐渐习以为常。
她在柔软地毯上挪了下腿,探出的手臂勉强够得着头柜。
响了十几声才接通,以为凌安南会等急,谁知那边躁动的背jig音令人耳膜震痛。
“路晓。”凌安南的声音在电话里根本听不清,身后就是酒狂欢夜的火辣现场,dj恨不能将屋顶都噪翻天。
“我听见了,你说。”路晓揉着吃痛的脚腕,看样子是肿了。
凌安南从不拖泥带水:“今晚不回去了。”
路晓哦了声,不知道那边听见没,电话里就只剩嘟嘟忙音。
她低头看着掌心内的手机,上面匆匆闪过通话结束的字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那天把她从公园带回来,男人仿佛瞬间失去了兴趣,没几天就开始夜不归宿。
或许别人说都没错,他堂堂总裁纵横风月场才是正道,怎么能被个女人给拴住。
身体的疼痛感有所缓解,路晓扶着柜子直起双腿,没敢再踩椅子上去,只能等过段时间再说。
反正也睡不着,她洗了澡打开电视爬,他从来只看财经频道,她也跟着看习惯了。
身体困乏,她很快睡着,屋内的灯还是亮的。
酒门口。
凌安南挂断电话后走出酒,声音完全隔绝在外。
他点支烟叼在嘴里,颀长的身形斜倚路灯,吸了口,弹掉烟灰。
有人从身后拍他。
凌安南回头,看清来人微蹙眉心,又转过身重新倚着:“说。”
“真行,我说最近怎么还是总有人提订婚那事。《西按进凌安南怀里,“你猜怎么着。”
“赶紧的说。”凌安南不耐烦,照着阿踢了脚。
阿顾着躲闪,跳到一旁:“你自个做的孽,也别怪家里那位正牌宝贝对你有意见。”
“能不能说人话。”凌安南听见宝贝两个人潭底一沉,把烟头灭掉,三两下拆开袋子。
他不信还能看出个天来。
可随着视线下移,他目光一寸寸冷冻,看完后把几张纸揉成一团塞进垃圾桶。
阿看着辛苦搞来的东西被丢,不心疼反倒忍不住揶揄:“扔了也没用,原件在人手里,我这只是个复印件。”
凌安南头一遭没把话堵回去。
阿看出不对,肩膀撞过去:“不会是真的。”
婚前协议这种玩意儿,凌安南也会签?
凌安南没回复,颠了颠袋子还挺沉:“还有什么?”
“你家那位跟莫筱夕见面的照片,”阿顿住,给个缓冲时间,说话时看着凌安南的脸色,“还有,她前阵子去过医院,看的是妇科。”
路灯从头顶打下,映出半张阴沉俊脸,他面无表情,除此之外分辨不出任何情绪。
凌安南把照片取出,一张张耐心看完,他看得很慢,目光总是定格在照片上女人的侧脸。
有时间跟莫筱夕见面,有时间去医院,却连告诉他一声的时间都没。
所以,就因为个所谓的协议,她可以连他们的感情都不要,背着他偷偷去检查?
凌安南眯起的眸子,夹杂几分深暗复杂。良久,他把东西拍进阿手中:“处理了,当我没见过。”
“不是,你什么意思?”阿目光从照片上随意一瞥,“你要再不解释,可就没人能知道你前阵子刚出了事就把婚给退了,现在媒体们就等着你们结婚的消息呢。”
凌安南烦躁地扯掉领带,跨进跑车:“让他们等着!”
跑车急速开出几公里,凌安南掏出手机,想拨通那个号码又收回手,他指尖在屏幕点了几下,调出条短信后确认删除。
她要总想着走,捆也捆不住,锁也不锁牢,把心掏出来都不稀罕,还不如找个人随便结婚省心。
到底谁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