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满楼在清河县城的最中央地带,地理位置自不用说,如果放在燕京的话,那就相当于一环里了,绝对的政治中心。
此时杨萧的位置距离天满楼还有些距离,因为时间还早杨萧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找了一家当铺,当掉了赵六从阴魂山弄回来的那株血菇,价钱还不错,当了三两银子。
按照杨萧的计划,现在赵六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但自己的戏份还没到。
于是杨萧便一个人在清河县的街道里逛了起来,感受了一下那种只有古城才有的古朴气质,此时的杨萧终于是感受到,自己好像真的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
那个街道上布满高楼大厦,汽车遍地,雾霾满天,在夜晚都看不到星空的大都市,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
大概逛了半个时辰,杨萧终于是见到了那所谓的天满楼。
“还真是不错的门面。”
天满楼是一栋三层高的木楼,木楼整体装饰的非常古朴,木材多是经过漆饰的圆木,明亮的琉璃瓦片镶嵌在黑胡桃色的圆木上,制作而成的屋顶很是亮眼,门面上的镂空雕花也很细致,可以看出是花了大价钱的。
而除了这木楼的结构之外,最耀眼的当属那巨大的金字招牌,上面用隶书雕刻着三个烫金大字“天满楼”落款则是写着丁道护。
杨萧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最后还真的找到了这个人。
不过说起来这丁道护还应该算是个前朝人,也就是隋朝的人,这人本来是隋文帝杨坚的家书,也就是平时帮忙带个笔,写个信什么的。
后来因为才学不错,又有了走后门这层关系,所以被隋文帝给封了个官,应该是哪个地方的祭酒从事,就是负责当地兵、贼、仓、户、水、铠等监督事宜的官。
若是这样看来,这天满楼还真是老字号了,算是底蕴雄厚,怪不得会在清河毅力这么多年而不倒。
走进酒楼,杨萧发现这天满楼的格局还算富有创意,这三层的酒楼中间都是挑空的,也就是说从一层可以直接看到三层的天花板,在古代能出现这种类似别墅的建筑,也是杨萧没想到的。
天满楼一层的大堂几乎都是散台,摆的都是类似于孙家食舍的方形木桌,椅子也都是那种长条的木凳,目测了一下,大概有十二、三桌。
二楼则是雅间加散台的组合,除了里面的四五间雅间之外,在靠近扶手的一圈,大概摆了七八张台子,只不过这里的椅子换成了带靠背的那种木椅,显然要比下面的大堂高级一些。
在这里吃饭可以将一楼大堂的一切都收入眼底,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就餐体验自然也更上一层楼。
至于第三层,则是只有三间大包房,想必这里也是天满楼最高级的“总统套房”,价格当然也是最贵的。
杨萧进来刚看了两眼,便有店小二过来招待了,此时的杨萧穿着一身青衫,长发梳成发髻,被书生巾束缚在脑后,五官端正,气宇不凡,虽然手中没有折扇,但店小二还是认为杨萧绝对是哪家的公子哥,于是态度也很不错。
“公子几位?”
杨萧愣了愣,然后回过神来。
“我不是来吃饭的,请问小哥,你们的后厨在哪儿?”
店小二一听他不是来吃饭的,又打听后厨,微微一愣。
“那公子是?”
杨萧笑着解释道。
“你们这里的大厨是不是段千雪?”
店小二自然知道那大小姐,于是点了点头。
“我是她哥哥,我叫段誉。”
杨萧随口给自己起了个名字。
店小二闻言,顿时面色一喜。
“哦……原来是段大厨的哥哥,还请公子赎小的眼拙。”
杨萧笑着挥了挥手。
“小二哥客气了。”
店小二看杨萧谈吐优雅,说话也很懂礼数,便心生了一丝好感,于是便给杨萧引路。
“公子,后厨在这边,请跟我来。”
说着,就将杨萧引去了后厨。
……
天满楼三楼最大的一间包房“天满阁”内,此时已经是坐满了一桌的人,这一桌人可以说代表了整个清河县的政治核心。
政府方面,清河县县令欧阳文素,录事王佐,县丞张羽,县尉司马涛以及主薄马日,几乎全员到场。
车骑府方面,车骑都尉赵统携兵嘈参军姜陆威,以及两名校尉,也出席了今天的宴席,可以说这宴会的级别,绝对是清河县最顶级的。
在这桌宴席的主位上坐着一人,这人身穿一身灰色长衫,长发被其用书生冠束缚在头顶,显得很是儒雅,而且说话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一种威严。
只不过这种威严与将军在战场上所展现出来统治力却并不相同,若是要形容,那便是有些像一名沉稳的军师,有着运筹帷幄决战千里之外的大才。
这人就是贞观年间,唐初十八学士之一,褚亮的儿子,褚遂良。
褚遂良坐在位置上,目光柔和的环伺四周,有些不自在的道。
“诸位大人真是太客气了,我此次来清河,只是奉命来此收集一些当地的文学手卷,何必非要来此吃上一餐呢,这着实没有这个必要。”
清河县县令欧阳文素,眯着他那双犹如缝隙一般都要长死的小眼睛,笑着挥了挥手。
“褚馆主客气了,我们这些人早就听说了褚馆主的大才,所以知道褚馆主要来我清河,又怎么会放弃这个请教的机会呢?”
车骑都尉赵统也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