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要在家吃的。
程诺因为怀孕,被禁止做很多事,包括做饭。宗朗的厨艺也有了质的飞跃,拿手菜,做的色香味俱全。
程诺闲得无聊,因此种了许多花草,打发时间。
前院里已经搭了一架葡萄,院墙边的红月季越开越盛。她在洲上淘了许多老物件,譬如旧的木桶、木盆,瓦罐,种上多肉,布置在院子里。房子左边的空地,种植了许多果树,都是宗朗帮着淘来的,桃、杏、李、枇杷,还有樱桃,正值春天,开满淡红粉白的花朵,微风吹过,落英缤纷。
除了种植,她还爱上了手工。从一开始的抱枕坐垫,到后来的拼布被子,手工娃娃,最近又迷上了手工皂。无事的时候,做上一锅精油皂,用模子做出漂亮的形状,再精心包装,拿一些在微博上抽奖当福利,每每都能让粉丝们疯狂。
今天阳光好,她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做拼布。怀朵朵的时候,她曾给朵朵做了一床小被子。现在打算给肚子里的宝宝也做一床。
布料用的是蓝色系,不论是男宝还是女宝,都适用。她不太爱用缝纫机,每块布都是手工拼接。
刚拿出工具箱,布还没拼上一块,宗朗就回来了。程诺看了眼时间,才刚九点多。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宗朗蹲在她身边,轻轻地,抚摸她的肚子。“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程诺说有什么不放心的,“不是有小狼陪着么。”
一直伏在程诺脚边的、已经是只大家伙的小狼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看了眼宗朗,又趴回去。
“快到预产期了,我心里总不踏实。今天起我就不上班了,在家陪着你。”说完,怕程诺反对,又道:“天大地大,什么事也没有老婆生孩子大。”
程诺也没反对,有他在身边,她总是会安心些。
中午程诺没什么胃口,宗朗炖了鸡汤,给她做了碗鸡汤面,撒上点葱花,香喷喷地诱人。程诺被勾起了食欲,吃了大半碗。
下午无事,程诺困得慌,宗朗哄她睡着后,去后院翻菜地。这块菜地是程诺的心头好,之前她没怀孕的时候,打理得一根杂草也没有。现在她不方便做事,自然由宗朗接了手。
一畦地没翻完,突然听见程诺叫他。忙丢了锄头进屋去,见程诺正半撑在床上,脸带惊慌。
“宗朗,我好像、好像要生了!”
宗朗大忙,忙去抱了她起来,就往外走。院子外,车子一直停在那,住院要用到的东西,也早巳打包好,放在后备厢。
他尽量镇定,不让自己乱了手脚,将程诺放上了后座,又给她盖了条毯子,在她额上轻吻。
“别怕,有我在。”
上了驾驶座,一边启动车,一边给老周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将轮渡靠岸。挂了电话,他保持匀速,开向渡口。心里头默念着:不能慌,不能慌,不是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吗,按着经验来。
可是默念根本不管用,车到了渡口,轮渡已经在岸边,他将车开上轮渡,从窗口朝老周喊:“走、走!启航!”
话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紧张地都破音了。
程诺这会倒已经镇定下来,反而安抚宗朗,“别担心,现在只是阵痛,离孩子出来还早呢。”
宗朗握住她的手,“我不担心、不担心,你、你疼得厉害吗?”
程诺抬手替他擦了额头的汗,“现在不疼了。”
可是那汗却擦不干净,刚擦了,又冒出新的汗珠来。
程诺生朵朵的时候,宗朗在一旁陪产。当时她疼得哭天喊地的样子,深深地印在他记忆里。那时候他就想,再也不要生了,一个就好。可是后来却又意外怀孕,让他懊恼不巳。
老周用最大的马力将渡轮开到对岸,刚靠岸,宗朗就发动车,开出去。镇上有一家妇产医院,虽然规模不大,但环境很好,医疗器械也很先进。程诺就是在那里生的朵朵,所以这次还是去那家医院。
到了医院,很快有护士来帮忙,将程诺送进待产室。检查过后,告知宗朗,宫口还未开,最早也要到夜里才能生产。
宗朗这才去办住院手续,办完了给吴婶打了个电话,托她去幼儿园接朵朵。又问了医生程诺能吃什么,打电话给绍鸿,托他帮忙做好送过来。
程诺还在待产室,里头许多孕妇,宗朗不能进去陪,急得坐不住,在待产室外的走廊里,不停地来回走。直到绍鸿来,他才定下来,抓着绍鸿的肩膀问他:“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绍鸿拉着他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你现在啥也别干,乖乖坐这等着。”
宗朗点头,心焦地等,直到天黑,终于听到护士告诉他,程诺快要生了。
他请求去产房陪产,护士带着他消毒换了无菌服后,他终于走进产房,见到了程诺。
程诺见他来,虚弱地对他笑。“这次没那么疼了,医生都说二胎会比较顺利呢,你别担心。”
宗朗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