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浣溪闻言,顿时忍不住的撇撇嘴。
别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像原则这么高大上的东西,你确定你真的有吗?
若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又怎么会半夜三更的跑来自己的闺房中呢?
林浣溪无声的打了一个哈欠,折腾了这么久,她其实已经有很困了。
“周文修,门在那里,你现在可以从那扇门离开了。”
说完,林浣溪又无声的打了个哈欠,这次连眼泪都下来了。
周文修却气定神闲的走了过来,还坐在床沿边。
林浣溪立马戒备的往里靠了靠,双手抱紧了被子,一双水眸也瞬间瞪的圆圆的。
“刚刚,是你强行把我拉回来的,而且还态度十分坚定的拒绝我从那扇门走出去。我考虑再三,决定尊重你的意见。”周文修用一副极其认真的口吻说道。
林浣溪听的嘴角直抽抽。
“所以,我决定,今天晚上就委屈一下自己,不走了。”周文修笑眯眯的看着林浣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林浣溪瞬间就被惊到了。
连瞌睡都被吓走了。
“周文修,你开玩笑的吧?”林浣溪不着痕迹的再次往后靠了靠身子,直到整个人都贴在了墙壁上。
周文修的身子微微前倾,手臂撑在墙壁上,把林浣溪圈在中间,温热的气息喷在林浣溪的脸上,麻麻的,痒痒的:“你说呢?”
林浣溪的双手用力的抵在周文修的胸膛上,俏脸上不可抑制的晕染起一层粉红。
“退后一点……”林浣溪微微拧了拧眉头。
周文修看着林浣溪粉嫩的肌肤,如水的双眸,体内的邪火便又开始翻腾了。
好不容易努力的压制下去,周文修当真听话的后退了一些,只和林浣溪床头床尾的相对而坐。
“这样可以了吗?”周文修含笑看着林浣溪,目光中的玉色已经褪去,却依旧灼热。
林浣溪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起来,双手只是下意识的紧紧揪住被角:“周文修,这都已经很晚了,你真的不用回去睡觉吗?”
周文修靠在床架上,单腿曲着,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清冷的月色透过窗子打在周文修的身上,就像是一幅画一样。
林浣溪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欣赏。
可是林浣溪并没能欣赏多一会儿。
因为,她实在是太困了。
抱着棉被坐在绣床的最里面,小脑袋一下一下的点着,如同小鸡吃米一样。
周文修有些无奈的笑了,同时还有些心疼。
还是不要打扰自己的小东西睡觉了。
反正自己也回来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周文修的身子才微微一动,林浣溪便被惊醒了。
有些迷蒙的双眸中,依旧是带着一丝戒备看向周文修。
周文修的心中,顿时有些挫败。
也许,自己要去好好请教一番了,看看到底怎样,才能让她乖乖的主动靠近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时时都防备着自己。
“夜已经深了,你好好休息吧。”周文修站起身来,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林浣溪愣愣的看着周文修的背影,这货是终于良心发现了吗?
没等林浣溪想完,周文修的声音又飘了过来:“你可是第一个让我破坏自己制定的原则的人,这份情你可要好好的记着,过几天我可会再来讨回去的。”
林浣溪闻言,顿时被噎住了。
好半天后才抬起手,指着周文修离开的方向,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叫道:“周,文,修……”
擦,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不过,总算是可以好好的睡觉了。
林浣溪栓好房门后,便抱着被子沉沉的睡过去了。
直到,再一次被敲门声惊醒。
林浣溪顿时满肚子的火气,烦躁的吼道:“谁啊?”
敲门声一顿,随即便传来了白芷那脆生生的声音:“大小姐,奴婢是白芷……”
林浣溪十分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已经大亮的天,有些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原来已经天亮了啊。
认命的爬起来,趿着鞋子,也不披外衣,就那么晃过去打开门栓,便又晃荡着,如幽灵一样的飘回绣床上,准备继续抱被而眠。
都是那个周文修,害的自己一晚上都没睡好,现在困的都要睁不开眼睛了。
白芷小脸凝重的快步走进来,轻轻的推了推林浣溪:“大小姐,不要睡了。”
林浣溪并不理会白芷,只是抱着被子翻了个身,面朝里的继续补眠。
白芷再次用力的推了推林浣溪:“大小姐,不要睡了,候爷刚刚派了人过来了,说是叫您去阅微阁中。”
林浣溪有些无奈的再次睁开眼睛,一边打哈欠一边问道:“这么一大早的,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白芷的目光中,顿时透出几分担忧来:“奴婢也不大清楚,候爷派来的那两个婆子好像也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是说柳姨娘现在也在阅微斋中,想必这会儿叫大小姐过去,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大小姐可一定要小心。”
说到这里,白芷又似想起什么是的说道:“不如,您让青嬷嬷陪您一起去吧,她毕竟是恒王殿下的奶嬷嬷,想必候爷也不会太过……”
白芷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林浣溪沉声打断了:“不必,我自己过去就行。”
那个青嬷嬷,自己迟早都要打发掉的,所以还是不用的好。
况且,昨晚还发生了那样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