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出乎意料的结果,已经让林浣清的心里彻底的慌乱起来。
迎着宁老夫人冷冰冰的目光,林浣清竟有些口不择言起来,嗓音尖细的有些刺耳:“王太医,你究竟收了我大姐什么好处?”
王太医闻言,一张脸迅速变得铁青起来,口气也变得有些生硬:“林二小姐,请你注意说话的分寸。”
林浣清此刻,根本就什么都听不进去,还只管对着王太医高声嚷嚷道:“那麝香的味道明明就应该是从她的身上传出来的,你怎么能信口雌黄?”
“住口!”林浣溪抬手一巴掌重重的扇在林浣清的脸颊上,一张俏脸也阴沉的似能滴下水来。
登时,林浣清的脸颊上便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儿来。
清脆的响声和林浣溪的怒斥声,让林浣清微微回神儿,只是心中却更加的愤怒了。
纤手捂着自己的脸,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林浣溪。
这个贱人,居然又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林浣清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目光发狠的瞪着林浣溪,一双眸子中都快冒出火来了。
“林浣溪,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那麝香的味道明明就应该从你的衣袖上散发出来……”林浣清疯了一样扯住林浣溪,一边往王太医身边拉扯还一边尖声叫道:“你敢不敢让王太医闻闻你的袖子?”
刚刚,可能是自己无意中碰到了林浣溪而沾染了一丝麝香味儿,只要王太医仔细闻过林浣溪的袖子,自己就一定能够脱身的。
林浣清的心中还抱着这样侥幸的心理。
“够了!”林浣溪用力的甩开林浣溪,眉头蹙成了一团,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浓浓的失望:“堂堂候府二小姐,你把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满口的胡言乱语,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这些,林浣溪便不再理会林浣清,而是对着王太医微微福了福身子,带着十分的歉意说道:“舍妹年纪尚小,说话不知轻重,如有得罪之处还请王太医看在家父的薄面上原谅她,浣溪代舍妹给王太医赔礼了。”
“林大小姐客气了。”王太医闻言,心中对林浣溪的印象越发的好起来,同样都是候府的小姐,这嫡出的明显就是比庶出的端庄,高贵,识大体也顾大局,反观林浣清,却是太小家子气了,而且教养全无。
“宁老夫人,林大小姐的身上确无麝香的味道。”王太医转身对着宁老夫人说道:“若是宁老夫人信不过王某,大可叫别人也来查看一番。”
“王太医言重了。你是太医院中的翘楚,且为人正直,我自然是信的过。小一辈儿的当中总有一些没见识的,喜欢信口胡言,还请王太医不要往心里去。”宁老夫人看向林浣清的目光,越发的厌恶起来。
王太医的目光也跟着转向了林浣清,略带几分不屑的问道:“林二小姐,有几句话王某想要问问你。你为什么会一口咬定,林大小姐的衣袖上有麝香的味道呢?”
林浣清闻言,俏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贝齿也是用力的咬着红唇,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糟糕!自己刚刚真是太大意了,居然就这么说溜了嘴。
可是到了现在,她也只有咬牙死扛了:“王太医听错了,我并没有说过这种话,我只是想叫王太医确认一下,大姐的身上有没有麝香味儿罢了。”
宁老夫人的脸色却是更加的难看了。
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却想要谋害自己未曾出世的曾孙,还妄图陷害自己的外孙女,真是可恶至极。
今天,自己若不给她几分颜色瞧瞧,等日后传出去了,自己也会沦为笑柄的。
堂堂宁国公府的外孙女,却要受庶女的陷害欺压,岂不是连带着宁国公府的脸面也给丢光了?
宁老夫人刚想发作,却见林浣溪已经恭敬的跪倒在自己的面前,当下便是一愣。
“外祖母,二妹妹做了这等错事,又胡言乱语了这许多,浣溪也不敢求外祖母原谅。只是,浣溪身为长姐,却没有约束好二妹妹,以至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浣溪心中有愧,还请外祖母责罚,浣溪绝无怨言。”林浣溪对着宁老夫人深深一拜,声音柔柔软软的,还带着一点点的酸楚,轻轻的撞在众人的心尖儿上,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怜惜。
宁老夫人微微叹一口气:“你这孩子,还真真儿让人心疼。只是,这件事情本就与你无关,你又何必替她承担罪责?”
周围的人也都议论纷纷,都夸林浣溪好气度,指责林浣清小家子气。
林浣清听的真切,心中便越发的恼怒起来,目光仇恨的瞪着林浣溪,尖锐的叫道:“林浣溪,不用你假好心!这一切明明就是你害的,我要回去告诉父亲,我让父亲为我做主,打死你这个贱人。”
林浣溪微微垂下头,脸上划过一抹凄凉。
众人见状,都有些同情起林浣溪来,言语之间对林浣清的指责越发的不客气起来,甚至连林建邺的口舌也嚼了许多。
宁老夫人才刚刚压下去的怒火登时又腾了起来,语气十分严厉的喝道:“夏江,你现在就把她给我送回候府去,顺便代我问问候府老夫人,看看她这些规矩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也看看我堂堂国公府的外孙女,在候府中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
林浣清闻言,这才感觉到怕了,当下便忙的叩头求饶,却依旧是被江嬷嬷招来的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