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花隐”两个字,生生将“花隐”转变成“花一样好看的阿隐”,我也是甚为感动呐……
我愉快地笑了笑,道:“是是是,苏秦你看看你动不了了吧?!起码我还能活动‘制’如!”
苏秦听罢,打趣道:“是是是,‘制’如‘制’如!你看你现在说话都是口齿不清,我走是不能走,但我是吃啊,你能吃吗???隐姑娘?”
“我我……我!”我个苏秦气得愈发说不清话来。
他便见缝插针道:“我什么我,你看我们家山珍海味什么都有,诶诶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在乎那些山珍海味,可是我们家的姑娘乃是手巧出名的,哪些精致的糕点你不能吃,你说可惜不可惜!”
“我我……我!”我气得跺脚,冲口一句说道:“我不能吃糕点又怎么样,你你……你屁股伤成这样,还不能拉屎!!!”
拉……拉屎……我好像说得太过分了,苏秦似乎是给我戳中了心中所痛,脸马上就拉下来了,分外的不高兴。
我马上知道我闯祸了,清目赶紧劝慰她师父道:“不会的不会的……能如厕的能如厕的,很快就好起来的。”
可苏秦听了清目的话也不见得好起来,此时我却忽然给人“擒”住了。阿濂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一只手紧紧地圈住我的腰,身体就像一堵厚实的墙壁一样抵着我的身躯,他那把如冬雪初融的、乍暖还寒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别闹了,再闹今晚就罚你。”
我眼睛转了一圈,心想:“罚我什么?”
他又将声音压得极低,说:“再闹罚你双修。”
“什么?!双修?!我一张嘴已经吃不得东西了,还让我陪他双修不能走动,我的妈啊,这可不是比苏秦还惨吗?”我在心中暗暗吃惊。
随后便“唔唔唔!”地叫了起来,使劲又挣不开,硬是给他拖走了,走时还不忘记恭敬地对苏秦说:“苏兄弟,是我‘管教无方’,现在就把云隐带走,回去治治她。你好生歇息着,告辞。”
也不知道那苏秦是仔细想了清目的劝慰终于弄懂了“能好起来”的道理,还是见了我要给人治了才有了忽然而来的高兴,只见他笑眯眯地看着道长,给他竖起了个大拇指。
哎哟我去!
被道长“拐带”到他的客房里后,他终于松开了我的手。
我没好声气道:“咋,你要罚我啊?”
道长笑而不语,径直向房间的更深处走去。
我抱臂说:“我可是峻仪山的云隐道人!我……”
我话还没有说完,比我高差不多一个头的阿濂便低头凑近我的脸,发出一声质疑的声音:“嗯?”
见状我那高傲的气焰立马就蔫了下去了,断断续续道:“没……没什么。”
他低声道:“过来。”
他拉着我的手,又让我坐下。随后他又拿出一瓶小药瓶,用细细的小勺子轻轻地在乳白色的药膏上面刮了几下,然后再用它轻轻地涂抹到我脸上臃肿的地方。
冰凉的药膏蹭到脸上时,我缩了缩,喊了声“疼。”
他的动作便更温柔更轻了。
我抬眼道:“道长啊,这就是你说的治治我?”
我看他专注又仔细地给我上药,一脸的一本正经模样,声音也不自觉地说得更轻了。
他说:“不然呢?”
我嘟囔着:“我以为你要揍我来着……”
他不冷不热道:“什么?”
我摆摆手,赶紧否认:“没有没有。”
他将勺子和药膏都放好,随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你若想我治你,也是可以的。”
敢情我撩拨道长的心思又来了,于是我马上“蹭蹭蹭”地跑过去,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脸,笑眯眯道:“道长,你想怎么治我?嗯?”
我眯眼这么近的距离看着他,且看看他什么时候脸红,好倒嘲笑他一番。
“嗯?”我和他对视了一会,这家伙不为所动。
“嗯??”我再和他对视了一会,“好啊!道长内家功夫果然了得,怎么还不脸红?!”我暗暗吃惊。
我踮起脚也踮得有点累了,敢情这局面很快就不攻而破了,再坚持一会就好了。
岂料此时道长竟然说:“云隐,你的脸已经红了。”
“啊?哪有!”我忽然一泄气,感觉一股热意烧上脸颊。想必方才我是没有脸红的,倒还不是因为以为自己破功了竟然输了才脸红的。又中了他的圈套了。
阿濂忽然笑了笑,道:“今天的账先欠着,等过几天你的伤好了,我再过来收。”
我一脸茫然,想:“账?什么账???”
……
在清水家过的这段日子,可谓是格外的舒适,冬水都冰释了,春风也带着暖意来到杭州城,树梢上娇小的花月夜开了,姑娘们也开始新的一年的忙碌生活了。一切都是这么美好和谐,倘若能够再在清水家再住上一段时间,那可真的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