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我很快就能好了。”
“其实不能去女学,我心里并不遗憾。去了女学就不能经常跟表哥见面了。”薛锦瑶脸红红的,羞涩地瞅着杜良俊:“表哥会不会笑话我?”
这不胜娇羞的模样让杜良俊心头一动:“我不会,表妹心里有我,我高兴还不及。你只管好好养着,等身子好了,我就跟爹说我们的婚事……”
门外突然响起丫鬟的说话声:“锦莹堂小姐来了。”
一语落音,薛锦莹人已经进来了,她惊讶地看着两人,抿嘴一笑:“我来得不巧了。”
杜良俊立刻起身,笑着说:“什么巧不巧的,瑶表妹正无聊呢,莹表妹来了可就好了。你们说话,我去看看姑姑。”
薛锦莹今天是刻意打扮过的,她穿着玫粉色水纬罗对襟衫,乌黑的头发挽了个纂,簪了细链儿银簪,链子最下面是一朵桃花,在她脸颊旁边摇曳生姿。
杜良俊看了她几眼才走出去,颇有几分依依不舍。
本来两人都要谈论到婚事了,被薛锦莹给搅合了,薛锦瑶心里的嫉恨可想而知。
“锦瑶,你会不会怪我?”薛锦莹有三分的愧疚七分的无措:“昨天祖父说让我去女学,我……我并不想答应,可是祖父的要求我又不能不去。这是你的机会,被我占了,我实在无法心安。”
“只要你说一声,不想让我去,我立刻去跟祖父说。”
这个贱人真是会惺惺作态!
薛锦瑶气得心头发颤,放在被子里的手都快抓破了,嘴上却道:“不行,你必须去,你要是不去,不就便宜了薛锦棠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到了女学一定要好好收拾薛锦棠,替我报仇。”
“好,我答应你,你放心吧,薛锦棠把你害得这么惨,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又拿出一样首饰,哄得薛锦瑶喜笑颜开才放心离去。
……
赵见深从赏花宴回来之后,把自己泡一天一夜,他不停翻阅医典药籍,寻找破解香瘾的办法。
在缅甸有一种白面,是从一种名叫罂粟花的种子里提取出来的,可以止痛,但是人用了之后就会上瘾,越用越想用,欲罢不能。
他对薛锦棠就是欲罢不能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难受。
他的状态跟白面瘾犯了是一模一样的,那种坐立不安、灼心烧肺,让他恨不能将她禁.锢在身边,好好吸食个够。
因为闻不到她的味道,他做什么都无法专注精神,这种状态让一向镇定的他很有几分慌乱。
而解决这种问题只有一个途径--找到她,好好闻个饱。
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只能如此了。
还有两天就是女学的入学考试,郑太太怕薛锦棠紧张,陪着她去潭拓寺游玩散心。
薛锦棠见郑太太累了,就让她去精舍休息。她自己则到观音殿去上香乞求,希望后天的考试能顺利进行。
她跪下磕头的时候,头上戴的珍珠簪松动,珍珠散落在地。薛锦棠老老实实跪拜磕头乞求,等参拜完毕就把珍珠一粒一粒捡起来。
四颗散落在外面,还有五颗滚到香案底下,她蹲到香案底下捡珍珠,才进去,就听到有人过来了。
“信女陈牡丹乞求菩萨保佑王公子科举顺利,金榜题名;乞求信女此次生病是小恙,能早日康复。”
年轻女子声音带着浓浓的忧愁:“希望爹爹仕途顺利,不要听从继母的怂恿,用信女去联姻换取前程。”
“信女愿折寿五年,终身茹素,希望菩萨成全保佑。”
“信女陈若蝶乞求菩萨大发慈悲保佑小姐陈牡丹心想事成,信女愿折寿十年,终身茹素。”
主仆两人参拜完毕,陈牡丹轻声嗔怪:“你这个傻丫头。”
陈若蝶却道:“小姐,你放心吧,菩萨一定会保佑你的。”
主仆二人渐行渐远,薛锦棠才从香案下出来,偷听别人说话,有些不够光明,薛锦棠再次跪拜,求菩萨饶恕自己失礼。
“小姐。”杏枝走进来说:“范大管事来了,说燕王世子要见您。”
薛锦棠心头一凛。
不知赵见深有什么事情。
她去跟郑太太说了一声,带着杏枝一起去了赵见深的别院。
赵见深在等着,薛锦棠刚刚踏进门,他就嗅到她身上的香甜的味道了,这味道让他心头一松,有一种淡淡的愉悦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坐吧。”赵见深开门见山道:“上次我没说清楚,以后你每个月都要来复诊一次。我替你号脉看看情况是否稳定。若是不稳定,要继续施针。”
原来如此。
薛锦棠点点头,主动捋起袖子,把手腕放到赵见深面前。
纤细修长的手指,莹白如玉的皓腕,这样伸到他的面前,赵见深有片刻的失神。
他将手按在她手腕上,静心凝神,用内里去感受她肌肤的细腻柔软,深嗅她身上的甜美芳香。
薛锦棠还是很紧张,她也怕自己病情有个反复。
“躺到床上去。”赵见深收回手说。
薛锦棠微微错愕:“今天不用沐浴吗?”
“不必,今天的针灸比较简单。”
“是。”
薛锦棠第一次穿着自己的衣服针灸,有些不习惯。
专门针灸穿的衣服宽大松厚,她自己的衣服合体而轻薄,这样躺在床上,她身体的曲线被勾勒出来。
胸前柔软丰盈的隆起,纤细不堪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