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张夜回答,张虬龙开始算给他听:“崔胖子这里五人吧,一队有个七人,一开始有一个,在大树下面两个人,这就十五个了,最后再加上我,不多不少,刚刚好十六人,所以我赢了。”
张夜笑道:“你算错了。”
张虬龙满脸被怀疑的不忿,“我虽然没怎么蒙学,这点账还算不错,我看你是输不起吧。”
听张虬龙这么说,立马有人跟着起哄,“夜哥,你可是团长,怎么能赖账?”
也有人在复算张虬龙刚刚的结果,可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难道是张夜故弄玄虚?可看着张夜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也不太像。
张夜无奈的摇摇头道:“有多少人摸了王新民,自己举手,不许滥竽充数,我这看着呢。”
“一,二,三……十三,十四。”张虬龙不信:“怎么可能!?”重点一遍,结果还是十四个。
张虬龙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回想了一下张夜刚刚的话,恍然大悟道:“好你个张夜,你刚刚话里有话,暗示几人不要举手,你以为能骗过我。”冷笑一声转向众人:“有两个人没举手,是谁他心里有数,识相的马上给我站出来,不然让我找到了有你好玩的。”
张虬龙一脸凶像,怒气冲冲,更添几分煞气,环顾四周,众人都不敢和他对视。
大家不明真相,暗暗为这两个人担忧,虽然此举讨好了张夜,但是张虬龙也不是好说话的。可是再看张夜,一脸微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想起前些日子那场战斗,张夜连杀三人,比张虬龙还多,不由心里打了个突,还是得罪张虬龙好了,大不了被揍一顿。
半天,终于有两个人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虬龙哥,你算错的两个就是我们了。”
张虬龙忍住怒火道:“你的意思是我多算了你们两个?给我说清楚。”
这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均想:神仙打架,偏偏把咱们挤中间,无妄之灾啊。
“我们是一队的,刚刚太着急了,还没来得及摸他就上树了。”
一阵寂静,有人脸抽搐了,可是不敢笑,开玩笑,张虬龙快要暴走了,谁敢在这个时候笑。
但是凡事总有例外,一阵笑声从树上传来,王新民抱着树枝,笑的直不起腰。
此人完了,大家一起帮他下了判决书。
张虬龙脸色难看,领着输掉的一群人要走,说是要上山打猎,毕竟不能只看着张夜他们吃肉,那两人没眼色的还要跟上去,被张虬龙踹了回来。
两人哭丧着脸去找张夜,张夜也不收:“你们两个,如果刚开始就过来,我看在刚刚帮我赢了的份上就不说什么了,可是现在被赶出来才想起我来,有点晚了。”
两人只好看着张虬龙和张夜各自领着一群人会餐去了,突然头顶传来声音,“喂!你们别都走了,我怎么下来啊!”
两人抬头一看,王新民还在树上,两只手正在瞎比划,当初上去是有人把他顶上去的,但是没人接他下来,很好,有比自己更惨的了,两人心满意足的走开。
……
老爷子的病慢慢好了,但是精神却一直不怎么样,话也很少,每天就是牵着老黄牛出去喂草,张夜知道他受了刺激,一方面是梁画的死,另一方面是三儿媳妇通匪,害死了儿子儿媳,不管怎么说,事情还是从自己身上开始的。
三儿媳妇丢了,从那天跑了就再也没找到,三儿登门赔罪,给老爷子磕头,头都磕破了,“本来是没脸来的,可还是要来,不祈求老爷子原谅,只要老爷子能舒心一点,把我这条命拿走了也没二话,婆娘不懂事,失心疯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还请老爷子看在她也是个可怜人的份上……”
话再也说不下去了,三儿只是磕头,老爷子呆了半晌,终于开口道:“先找人吧。”
三儿千恩万谢,转而看向向张夜:“村正大人。”
既然老爷子发话了,张夜自然没意见,但是场面话还是要说一下,毕竟和自己的大唐爹妈有关:“人命第一,先找人。但你别以为事情过去了,我爹娘的仇找到人再算。”
趁着这个机会,张夜召开了他上任以来第一次全体村民大会,时间定在三天后的夜里,就在当初安匪杀人放火的地方。
这个消息传出来,又引起一阵沸腾,虽说张玄临死的时候把村正的位子给了张夜,但是村正又不是什么爵位,可以世袭。这是大唐的官位,虽然低的没品,但是死了就应该县里另补一个,可是现在连皇帝都跑了,县里尚自顾不暇,哪有心思管这些小事。
既然没人管,那就好办多了,张夜这样想着,但是却有几股暗流正注视着大槐村,盯着张夜的一举一动。
张正和是小胖子张户的爹,和张老爷同为村里的两大地主。这人胆量大,爱钻营,年轻的时候去过西域,倒回来一些珠宝,结果半路上被抢了,最后只背着一袋子人家不要的小茴香回来了,本以为亏的血本无归,没想到被县里一家大户人家高价收购了,张正和喜出望外,不敢再出去,学着张老爷买卖地,慢慢起了家。
虽然在家里,张正和却一直有野心,原本打算好等张玄死了,他去县里上下打点下,自己坐个村正,这样就稳稳压住张老爷,成为大槐村第一家,但是张家突然落败,张家小子又突然崛起,老村正突然死去,临死的时候又把村正的位子让给了张夜,这一连串事情兔起鹘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