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推开有点霉味的木门,抬脚走进酒馆。
店里空荡荡的,很冷清,但地上几乎没有什么灰尘,显然这里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平静的。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一个坐在柜台后慢慢擦着酒杯的老人看向杰森,缓缓开口问道。
老人和善地对杰森笑了笑,但他的脸上,皱纹周围却有一道凶狠的刀疤,充分说明了这个老人绝对不是善类。
杰森微微一笑,走向柜台,环视打量一下四周,然后才开口道:“自然是有事要做,给你。”
杰森进过英国式的地下赌场,自然知道那一套规矩。
杰森从新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枚四分之一先令的硬币,放在柜台上,缓缓道:“可以让我进去了?”
老人夸张地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收起硬币,缓缓走出柜台,掀起一块木板,露出了下面的世界,喧闹而迷幻的地下世界。
老人朝着杰森偏了偏头示意。杰森耸耸肩,顺着梯子爬下了地洞。
在杰森面前展现的,是一个宽广的地下空间,拥挤的大厅连接着多个套间,在大厅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凹进地下的擂台。灯光很昏暗,大多是瘾君子烟雾干扰的结果。
近代英国式赌场,其实在现代人们通过电影看过很多,就是电影里美国式香港式那样的赌场,都传承于它。
近代英国式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无所不赌。杰森走过一个个擂台,擂台里或拳击或斗狗,一群人挥舞着赌据,呐喊谩骂,在疯狂的人们与乌烟瘴气之中滋生罪恶与糜烂。
杰森自然是不会去赌这些东西,他跟倾向于注重技巧与文明一点的--赌牌。
杰森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和兴趣,他快步穿过狂热的人群和烟草迷雾,来到了一个人相对少而且安静的牌室。当然,也只是比起那如同伦敦火车脱轨而撞到一座建筑的声音稍逊色。
古色古香的牌室并不大,人也不很多,大多数人来赌场都是要看血腥的厮杀,来寻找平日苦难的平衡,而不是跟一群道貌岸然的绅士争吵牌的点数。
跟外面一样的,是散不去的烟草与烈酒的呛人气息。
十几个体面的绅士红着脸打着牌,还不住得打着酒嗝。杰森感觉在这里想赢这些被酒精麻痹了头脑的绅士的钱包不会很难。
“你们好,先生们!如果你不介意赢得一个初入牌局的菜鸟的钱,那么我很乐意加入你们!”杰森走进去大声道。
杰森说完,绅士们才好像发现了他的存在,等他们反应过来他说的话的含义,一个红鼻头胖子打着嗝大笑起来。
他的笑引发了连锁反应,不一会,不管反应没反应过来的人都大笑起来。
一个长相粗俗的家伙叫道:“哪里来的毛孩子?回家喝奶去吧!”说完自己大笑起来,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很不幸,我已经过了喝奶的年龄了。”杰森面不改色地回敬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想你母亲的乳汁一定很甘美。”
杰森的话一说完,就感觉整个牌室都安静了下来,连刚才火热的气氛也慢慢变冷了。
绅士们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那个粗俗的家伙站起身,脸色涨红,大叫着“你怎么敢!”,不顾阻挡地想要冲过来给他一顿揍。
杰森微微一笑镇定地道:“我来这不是打架的,是来赌牌的!”
眼看那人的拳头就要触碰到杰森脸时,一个声音喊道:“等等!”
这一句话所取得的作用远远超过了杰森的想象,杰森都准备要挨那一锤了。虽然看来那个粗鲁的家伙很不情愿,但还是悻悻地退了回去。
一个坐在牌室深处黑色的高大身影站起身,走近杰森,在昏暗的灯光下渐渐显露出他的模样:一个高大的,比刚才那个人强壮的多的男人,头发散乱,身上有多处伤痕,表情就算平静时也十分狰狞,邪笑着,手里拿着一瓶红酒,向他那仿佛吞噬一切的大口中倾倒着。
刚才那个粗鲁的人在他面前简直善良得像个真正的绅士。
把一瓶红酒吞噬干净,他才意犹未尽地擦擦嘴,随手又拿出一瓶红酒,直接把塞子咬出,边喝边对杰森喊道:
“喂!你这个狗娘养的杂种!怎么样?想过来给老子给钱?来吧!让我看看你的龌龊本身!”
杰森皱了皱眉头,一边躲避着他嘴里呼出的酒气和臭气,一边问道:“你想玩什么?”
这个大块头智商应该不高。杰森想道。看他一瓶接着一瓶喝红酒,应该很有钱,所以应该还输的起,只是要想好这么脱身。杰森想。
听了杰森的话,一旁的人都大笑起来,甚至有些人投来了怜悯的目光。
大块头哈哈一笑,咽下半瓶红酒,慢慢渡着步走到一个桌旁,摆摆手轰走桌旁的人,坐下道:“简单,发三张牌,比大小,谁的点数大,谁就赢!怎么?敢不敢?”
杰听了森简直无语了,这尼玛不就是炸金花吗?果然智商不高,这基本上是赌博里除摇骰子外最简单的一种赌博了。杰森还害怕说出一个他没见过的一种赌博,那就傻了比了。
杰森故意装出很困惑的样子道:“听说过,但不怎么会玩。”
大块头见杰森这都不会玩,不禁大喜道:“果然是菜鸟!没关系,老子我教你!你过来坐这!”大块头再指指那个粗鲁的人道:“汤姆!过来一起陪这杂种玩玩!然后接着对杰森开始解释:“共三个人玩,去掉小丑,轮流发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