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
能有这般的想法,乔氏很放心。这闺女自小娇养,也有这娇养的好处,至少不会被这些身外之物迷了眼。不过——乔氏又低头瞧了瞧,叹道:“这宣王真是大手笔,出手竟这般阔绰。”
对上自家娘亲打趣儿的眼神,江妙忙垂下眼,也跟着笑了笑。仿佛是夸她似的。
初二江妙去乔府给外祖父外祖母拜年。前几年都是三兄弟一道去的,可今年江承让和江承许都各自成了家,也得陪着妻子去岳父岳母家拜年。乔老太太搂着宝贝外孙女说了一会儿话,念着这么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日后要嫁到宣王府,心下难免多了几分担忧。
之后江妙去找乔慕宜,在半道上遇上了大表哥乔循。
乔循对这位小表妹格外的客气,虽说先前他同小表妹为着那事儿闹得不愉快,可事实证明,宣王对小表妹很是上心。能有这般的姻缘,乔循也跟着开心。他晓得小表妹心里还有些疙瘩,便好声好气哄着,伏低做小,毕竟这个时候再不和小表妹拉进关系,那日后可就没机会了,“……之前的事,的确是表哥不好。可是妙妙,表哥那时候只是一时糊涂,你看,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你最了解表哥了,小时候表哥我可是事事向着你,每回连宜儿都吃味儿。”
江妙被乔循缠得没办法,忙道:“好了,循表哥的意思我明白,我已经忘了那事儿了。”
乔循这才笑笑道:“那成,就不耽搁你了,你去找宜儿吧。”
见乔循走了,江妙才松了一口气。她哪里能忘了那事儿啊?她可是差点被自己的亲表哥卖掉了呢!
至于乔慕宜。过了年,乔慕宜就十六了,早就是大姑娘了。只是乔慕宜对亲事挑三拣四的,半点不肯将就。眼下亲事迟迟未定,可是让张氏每天直发愁。今儿见着江妙,便抱怨了这事儿,瞧着江妙不给面子的嘲笑,她剥了一瓣橘子塞到江妙的嘴里,道:“若是我娘能寻一门像你一样的亲事,也给我一个王妃当当,我哪里还会挑剔啊。”
乔慕宜是个有主意又爱面子的,才不嫁那些个破落户。其实能入得了张氏的眼的,哪里会是什么破落户?只是乔慕宜眼光高罢了。她原本就存着攀比的心思,现下小表妹日后是王妃,她虽然跟着沾光,可到底也想寻一门差得不那么多的亲事。那样日后身份也不会差太多。
这过年期间,江妙跟着爹娘四处拜年,明显感觉到了各位长辈对她热情了些,红包的量也不约而同的给了多了些。毕竟如今的江妙今非昔比,宣王府那头是油盐不进的,想同宣王拉关系,那是想都不用想的。如今这铁板钉钉的宣王妃在这儿,想和宣王府攀关系的,能不在江妙这儿使力吗?
就连平日同她关系不那么好的表姐表妹们,都一个个的同她熟络了起来。有约她下回一道去踏青的,也有约她去烧香拜佛的,江妙能拒绝的都拒绝了,没法拒绝的,让宝巾都记了下来。这上半年江妙的休沐日,差不都都排满了。
这时候,江妙才深切的感觉到——日后这宣王妃,恐怕也是不好当的。
正月十五这一日,镇国公府阖家出动去看花灯。
这一晚,沂水两岸格外的热闹。上元节是乔氏最喜欢的节日,江正懋是个宠妻的,便依着妻子的喜好,将镇国公府的画舫装饰的格外精美豪华。登时衬得周围的画舫黯然失色。
江妙同薛今月待在里边,待江妙听到宣王府的画舫出现时,才忍不住往外面瞧了瞧。
正同江妙一道叽叽喳喳说话的薛今月忽然一顿,捧着热茶揶揄道:“想出去瞧瞧?”
想起除夕那晚做得是事儿,江妙就不好意思出去。
小姑娘脸颊通红,薛今月自然晓得她说到心上人害羞了,便凑过去,眨眨眼道:“你说,人家是不是特意过来看你的?”
江妙忍不住同这位二嫂斗气嘴来,不过,待后来听到陆琉过来见过她爹娘时,江妙仍旧没有过去。等陆琉重新回到自个儿的画舫上去,江妙心下才稍稍有些失落。
江承许和江承谚自外头进来。江承谚对妹妹道:“宣王府的船就停在咱们边上,请咱们过去坐坐,妙妙,去吗?”
江妙想了想,摇摇头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薛今月站了起来,道:“我倒是有些好奇呢,宣王府的船肯定比咱们镇国公府的大吧?”她冲着江妙笑笑,又对着江承许道,“二表哥,咱们过去看看吧。”
江承许素来不爱走动,这会儿听妻子说,倒是应下了,之后又问了妹妹。只是江妙拉不下脸,没点头。待瞧着俩哥哥和今月都过去了,江妙才不满的“嗳”了一声。可没一个人回头的。
江妙心下烦闷。姑娘家就是爱口是心非。她分明是想去的呀。江妙想了想,才问宝巾:“今儿让你带的东西,你带了吗?”
宝巾点了头,回话道:“带了。”
江妙这才露出笑容来。若是她是过去将这房契地契还给他的,也算是师出有名了。这么一来,江妙赶紧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斗篷,走出了船舱。一出去,便碰见了乔氏。江妙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