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她让宝巾宝绿专程教陆芃芃身边的丫鬟如何装扮人,现下这陆芃芃虽然不是顶顶扎眼的,却也不想以前那般,因着老气横秋的装扮,将小姑娘的清丽可人都掩盖了去。
女宾这般不过是说着话,男宾那边却是热闹了。
宝绿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对着江妙道:“王妃,前院的大人们玩投壶,很是激烈。”
这么一提,在座的妇人们也有些好奇,可到底男女有别,不好出去,只能在席上一轮投壶的赛况。
一听陆行舟轻轻松松胜过了十几个人,从始至终绷着脸的孟氏,听到妇人们的夸赞,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这投壶不过是小玩意儿,我那儿子平日里功课出色,学富五车,打小就聪慧,这等小把戏,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儿。”
虽然孟氏太过得意,却大伙儿不得不承认,陆行舟的确优秀。
一个穿着玫瑰紫千瓣菊纹上裳、梳着倭堕髻的妇人开了口,这妇人正是都尉褚明辉的妻子葛氏,褚明辉乃武将,从小小百夫长,到如今位列高官,虽然有出息了,可待结发妻子葛氏却始终如一。这葛氏出生乡野,性子自然同望城的贵妇大不一样,嗓门也比常人大些,虽见不惯孟氏这样儿,可对陆行舟这个孩子印象还是挺好的,道:“陆公子的确出色,我家谦儿也时常同我提过,陆公子时常被夫子夸奖,乃是状元之才……”
孟氏是瞧不起葛氏这个乡野村妇的,可这番话,却说得孟氏心花怒放。
在望城,提起褚都尉的妻子葛氏,最出名的便是葛氏连着给褚都尉生了六个孩子,且六个都是男娃,传说这葛氏有祖传的生子秘方,望城的妇人们,有时候便会应着这点同葛氏交好,想从她嘴里套出生子秘方来。而这会儿,葛氏口中的“谦儿”,正是她最小的儿子褚谦,今年才十六,和陆行舟同一个书院,只不过入学晚两年。
说着话,见宝绿又打探了消息回来,这会儿脸上倒是笑容洋溢的。
江妙有些好奇,问道:“结束了?”
宝绿点点头。
孟氏的腰杆挺了挺直,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儿子赢了,一时脸上也有光。
却听孟氏身边的丫鬟也打听了消息,走到孟氏的身旁,道:“是……是宣王赢了。”
这话一落,不但在座的妇人们诧异,就连江妙也有些惊讶。他一个长辈,同陆行舟计较什么呀?
那丫鬟又道:“宣王背对着投壶,将公子的羽箭击了出来……”
孟氏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葛氏爽快的笑了笑,对着坐在面前这个年轻娇小的小王妃道:“没想到宣王还有这等长处,当真是看出来啊。”
江妙这个当妻子的,虽然有些与有荣焉,可还是觉得以陆琉的性子,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她心下叹气,有些忧心忡忡,道:看到今晚的好好安抚一下这个别扭的男人。
喜宴散去时,陆忱亲自送陆琉夫妇二人出府,待瞧着他们上了马车,才去看自家那个喝得烂醉如泥、站都站不稳的儿子。喝了这么多,怕是连洞房都要抬进去了。
这厢在马车上,江妙也蹙眉,责备身旁这个浑身酒气的男人,道:“怎么喝了这么多?”他不许她沾酒,自己倒好,喝了不知多少。念叨完,对上男人黑沉沉的眼睛,江妙心头一软,不舍得再苛责,便抬手搂着他的脑袋,道,“你先歇会儿,到了我在叫你。”
陆琉倒是顺势靠在了她的怀里,只是鼻翼间皆是淡淡馨香,喝了酒,越是血脉喷张浑身滚|烫。陆琉下意识将人搂紧了些,只觉得怀里的娇人儿软绵绵的,恨不得狠狠咬上一口。
正想着,却是真的咬了。
夏日衣衫单薄,江妙身上穿着薄薄的衫子,男人这一口咬了还不算,更要命的事,就这么含在嘴里又一下一下轻轻咬着。她羞得不成样子,连藏在绣鞋内的双足都下意识蜷了蜷,平日里在胡闹,那也是在屋子里,在马车里,可是不准的。
她抬手推了推他,“陆琉……”
听着她娇滴滴的声音,陆琉锢着妻子腰肢的手一顿,这才恢复些许理智。
下马车之前,江妙收拾了一下自个儿皱巴巴的衣裳,瞧着胸前湿漉漉的一滩,颜色深了些,登时有些脸烫,待瞧见陆琉替她披上了披风,这才盯着他给她洗披风的手,道:“等会儿你先去沐浴,我让宝巾给你准备醒酒汤,你喝了之后早些睡……”末了又不满的看着他,“以后不许再喝这么多了。”
陆琉眸色清明,若非脸颊有些绯红,身上的酒味也重,可是半点看不出醉态的。他执着她的小手,摩挲着,道:“好。”
回了玉磐院,江妙瞧着出现在面前一身青袍、花白胡须的老者,才不解的看向陆何。
陆何先二人回府,得了陆琉的命令,急急忙忙进宫将胡太医请了过来,当下朝着王爷王妃行礼,道:“这是胡太医,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
胡太医最喜欢听人拍马屁,一张老脸当便笑出了褶子,说着谦虚的话,“哪里哪里……”
江妙有些奇怪,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