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意,他是要与顾鸿华争荣城首富的位置了?
记者于是又问他:“你觉得待曼控股与您自己,离那个冠军还有多少差距呢?”
?
栾亦然笑了笑,说:“谁知道呢。一切皆有可能。”
记者:“您之前一直在美国发展得很好,是什么原因促使您决定进军荣城的金融和商业市场呢?”
栾亦然扬唇,俊魅的双眼淡淡掠过那名记者的脸,玩笑似地摊了摊手,“我的小女友在这座城市里很出名,要想配得起她,我没有办法不努力。”
有一次,殷实问栾亦然,“老板,你处事这样张扬,处处针对顾鸿华,难道不怕眉生夹在中间为难吗?”
栾亦然没有回答,但等他再垂眸去看电脑上那些繁琐的工作,却发现心思已经游离。
这大半年他实在太忙,不时就要在荣城和澳洲之间飞来飞去,与顾眉生聚少离多已经是常态。
栾亦然可以想象得到,种种事情发生在两人之间,要说全然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
但他们每天有打电话,却都极有默契地避开了除了他们自己以外的所有人与事。
他们在电话里嘘寒问暖,开玩笑或是拌嘴,彼此换着哄对方笑。
栾亦然很少与顾眉生说他正在做的事情。他想,眉生这样聪明,她应该什么都猜得到的。
就算有些事她心中不确定,她也会主动开口问他。但事实证明,数月下来,顾眉生什么都没有问过。
顾眉生是否会明白他,又能否了解他这样做背后的用心良苦?
她又是否足够信任他栾亦然?
栾亦然知道,他对顾眉生期待得太多了。但他也知道,顾眉生并不是一个普通的18岁女孩。
因为顾眉生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又该为此而承担些什么。
而栾亦然之所有选择把那张光碟公诸于世,是他认为,有些事对于顾眉生来说,越早知道,伤害性才会越小。
殷实猜得没错。顾眉生现在的处境的确是称不上好。
她看得出来,顾鸿华这段时间心情很糟糕。以前,她习惯了每天出门前和回来之后就会第一时间去看张小曼。
但自从张小曼重新搬去与顾鸿华同住开始,她就无法每天都见到张小曼了。
每每都是她去学校的时候,张小曼还没起床;她晚上回来稍稍晚一点,顾鸿华的房中就已经没有灯光了。
顾鸿华还常常带张小曼去参加各种晚宴和公开活动。如此一来,顾眉生见到张小曼的机会变得更少。
10月的一个周末,蒋悦然约顾眉生去打网球。
蒋悦然问顾眉生:“顾先生是不是在怪你招惹了栾亦然,所以才故意隔开了你和你妈妈?”
顾眉生将手中的矿泉水递给蒋悦然,“或许吧。”
“待曼现在发展得这么好,看在你爸爸眼里,肯定特别刺眼。”
“古往今来,所有男人之间的战争都会波及到身边的女性。你确定你相信栾亦然吗?”
顾眉生原本就想单纯的打个球,被蒋悦然一味地问东问西,她无奈轻叹口气,说,“你还真是当外交官的料,话可真多。”
烈日当头,两人索性走到室内休息。顾眉生问蒋悦然:“你爸爸最近还好吧?”
“忙着呢,就为了城北铁路的设计图还有轨道路线图,整个总局的工程师都参与了,连你外公也不能幸免。”蒋悦然说。
顾眉生沉吟,又问:“那蒋梨最近岂不是经常去你家?”
蒋悦然点头,“自从我爸爸上次那件事之后,她待在白家一定日子不好过。我听爷爷说,白沫先已经正式提出与姑姑离婚了。”
顾眉生勾了勾唇,“蒋梨怎么会肯。”
“是啊。”蒋悦然说,“我真担心她又会出什么阴招来害我爸爸。”
顾眉生看她一眼,“这才是你今天约我出来的真正目的吧。”
蒋悦然沉默,轻抿了一口水,又思忖良久之后,才对顾眉生说,“我知道蒋梨的一些秘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她。”
也许是球场上阳光太刺眼,顾眉生微眯了眸,“那可是你亲姑姑。”
蒋悦然看着顾眉生,“顾希颜也算是你妹妹,你当初还不是照样对付她,而且手段那么狠辣。”
蒋悦然说完,语气稍柔,“是生活太残酷,我们心中都有想要维护的人与事。若失去,代价太惨重了。”
顾眉生睨了她一眼,说得却是:“顾希颜是蒋梨杀的?”
蒋悦然微楞,实在没想到顾眉生居然会这样敏锐。她颔首,“是。”
顾眉生又问,“你有证据?”
“没有。”蒋悦然说,“但是我亲耳听到她说的。”
“那不算证据。”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找你。”
顾眉生看着蒋悦然,“我家事尚未平息,又怎么会去理你们白蒋两家的闲事。”
“因为你心里也想保护张家。”蒋悦然说,“整个荣铁总局,有很多都是白沫先的人,一旦他抢在所有人前面获得一手资源,鸿云集团就不得不与白沫先合作了。”
“到时候,所有人都站在一条船上,你再想对付白沫先,就难免会令鸿云集团和张家都受到波及。”
“而你心中最在意的张小曼也一定会受到影响。”
顾眉生望着蒋悦然,良久后,才点点头,“还好你的志向不是在从商,否则我将来必会多一个极可怕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