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事还用得着他这个外人告诉吗?
“谢谢你相告,公孙锦和她娘就一直在打我的主意,我心里有数。”这也不是什么新闻,不过他似乎跟自己一样有个不好的习惯,没事儿就爱四处溜达,偷听点有的没的。
“你不害怕?”
害怕?
“一个公孙锦,小小的县丞之子,我还没把他放在眼里。他们一心想要让我做妾,却不知道就算是平妻我也不会稀罕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虚弱,可却又那么的坚定,不容质疑。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明显松了一口气,这让秦黛心很不解。
“你好像很喜欢管别人的事?”
慕容景笑道:“我只是很好奇,按照你的性格,你会是什么反应。”
秦黛心也笑道:“我不是任人拿捏的深闺姑娘,想让我进公孙家的门,恐怕是他们太高估自己了。”
“哦?”男子很好奇,但看得出来并不意外,不过他确又问道:“这公孙家倒也算是有些名头,若是真能嫁过去你也不吃亏。”
秦黛心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总不能告诉人家自己不喜欢这个时代的小白脸,不喜欢没有共同语言,代沟加起来得有几千年的大叔吧?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秦黛心很想给他一个答案。脑中突然就想起以前看书时书中的一段话来。
“宁为贫民妻,不为王侯妾。这个世界上男尊女婢我管不了,我想要的,是一个能陪我一生一世的知己。你懂吗?”不过一句搪塞的戏言,听起来好像很有学问,借来用用也好。
慕容景有些愣住了,他没有想过一个深闺的商贾之女会有这样的想法。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秦黛心笑着对他说:“就知道你不懂,男人有几个懂的。”
慕容景不得不说,他被震撼了一下。看来市井之言,并不是完全可信。有传闻秦府三姑娘是个有貌无才,行事乖张的女子,今日一见,却知传言这种东西,真是不能尽信。
“三姑娘果真奇女子啊,这样说来,你嫁给那公孙锦确实是委屈了。”慕容景重新戴好面巾,冲着秦黛心道:“姑娘可以叫我端睿。我们日后一定会再见。”说完便推开窗子,纵身跃到窗外,消失在夜色当中。
“端什么睿的,也不知道关了窗户再走。”秦黛心皱了皱眉头,刚想要喊丫头来关窗,就听到外面传来了爱莲的声音。
“小姐,可有什么事吗?”
“窗户开了,你进来把它关好些。”秦黛心不知道这个爱莲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有些担心。爱莲快步走到窗子前,合好窗子。又到秦黛心跟前道:“奴婢睡得有些沉了,还请姑娘责罚。”
“怎么回事?”她其实明白,这怕是那人搞的鬼。
“不知是怎么了,今天也没累着。本来奴婢一直都没睡实,只怕小姐有事吩咐,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就睡沉了,连风吹开窗子也没听到。只是刚才突然醒了,这才过来问问。”
秦黛心心里有了数,果然是那个叫端睿的动了手脚。当下道:“无防,这窗子也是刚开,你去睡吧。”
爱连施了礼,退了出去。
秦黛心这才安下心来,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养伤的日子秦黛心无比清静,除了李大夫来看过几回后,畅晓园就没来过什么生人。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秦黛心的伤口便结痂了,虽然大夫已经用了上好的药,但看样子还是会留下一道不小的疤,气的苏氏和奶娘直掉眼泪,怕因为这个她会在婆家受欺负。在古代女子身体若是留了疤,那后果和毁容是一个性质的。好在秦黛心本身不是特别在意,笑着安慰了一下她们也就不提这事了。
只是这其间秦府却不算太平,一向孝顺的秦从文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和秦府的老太君争执了起来,虽然他并没有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但因为违了老太太的意,仍把方氏气个半死。后来,秦家的姑奶奶秦凤歌,却不知道为什么先是与老太太闹了个半红脸,后又与秦从文吵个天翻地覆。
母女俩虽然也不愉快,但老太太确实偏心得厉害,听说这姑奶奶难听的话说了一堆,可是老太太根本没舍得骂。到了秦从文这儿,不知道是仗着有老太太撑腰,还是秦凤歌真的很火大,下人们之间传说这姑奶奶差点没把书房给掀了。然后气冲冲的带着公孙锦回到县丞府去了。
秦黛心自然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恐怕所有的原因还是出在自己身上。你们吵你们的,我养我的伤。秦黛心倒是相信,只要她不乐意,没有人能逼她做她不乐意做的事,既然有人想玩,有人想看热闹,那她自然会奉陪到底,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话说日子又过去了几天,秦黛心终于把伤养得差不多的时候,府上来了两位让她竟外的客人。当她进入正厅,看到城守丁怀远和那个高立仁分坐在一旁时,心里就有了数。
“父亲,您找我?”
“女儿啊,来,见过两位大人。”这个时代与唐风相似,女子出门见客,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见过两位大人。”秦黛心礼数做足,一举手投足间十足的大家闺秀范,唬得两人一愣愣的,半天才回过神来。
略显失态的两个人很快就反应过,尴尬的称赞了秦黛心几句,随后便转入正题。
“秦姑娘,今天我们来,是想问一问,当日刺伤你那贼人,你可看清楚他的样子了?还请姑娘和我们说说那天的情况,也好尽快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