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个……”老爷子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本想拍案而起,可是才发现自己的腿根本就站不起来了,顿时囧的不行。
等他老人家眼珠子一转,正想换个别的花样说辞时,嘴还没张呢,就被云朵扑通一声倒地的声音,给生生的打了断。
见状,老爷子眼睛立刻朝站在门边动也不动的斗笠车夫瞪了过去,“你这个老裘,真是个球啊你,还不快搀起来!”
车夫老裘还没动,那名吓坏的歌姬突然吓得尖声大叫。
老爷子掏了掏耳朵,满是褶子的脸瞬间皱成了包子,“咋咋呼呼的烦死人了,唱歌比女鬼哭的还难听,还快点扔出去!”
车夫老裘仍旧没动,手倒是一手指着晕在了门边的薄云朵,一手指着里面珠帘里尖叫的歌姬。
“你个傻裘,这还用问吗?一个连女鬼都不如的废物玩意儿,哪里比得上老-子那不肖徒半根手指!再这么叫下去,把不肖徒吵醒了怎么办,当然是先扔废物嘛!”
老爷子喝着小酒,恨铁不成钢的数落车夫老裘一顿。
老裘无所谓他的数落,即刻听话的把事儿给办了。
这说扔,还真就是扔,老裘直接把房间的后窗一脚踢开,拖死狗一样把不断挣扎的歌姬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
对,甭管外头是湖还是街道,不论死活,直接扔。
扔完回来,他拎小鸡似地提溜着云朵的后领子,就这么把云朵拎到了老爷子跟前。
老爷子一手边磕着瓜子,一手则不是翻翻云朵的眼皮,就是把把云朵的脉,然后一脸满意的嘿嘿笑。
“这伤是血杀宗的人干的吧?真是干得漂亮,就吊着这么一口气,看着像要死了,却又根本死不了,嗯……不错不错。”
点着头赞赏一番,老爷子又对车夫老裘一瞪眼,“还愣着干啥,趁新鲜,赶紧带着她麻溜的上薄家去啊!”
两主仆就这样将昏死过去的云朵,打包带走到了薄家。
真是不巧的是,他们前脚,是十三公主刚到。
彼时万家灯火刚挂,阑珊璀璨处,别有一番别致风景。
十三公主身份尊贵,且又是女客这样的客人,自然是由薄家的女主子招待。
舍朝霞这位丞相夫人,其谁。
只是朝霞最近备受冷落,已是人比黄花瘦,诸病缠身,故想借故推脱掉。
可贴心的容嬷嬷却谏言,十三公主对薄家的三爷有意,只怕有朝一日就是薄家的妯娌,十三公主又是那样的身份摆在那儿,若是能提前做好妯娌关系,是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