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哥的意思……”云朵眼里含着期许,小心的问,“难道师父他老人家……未和云朵一道过府么?”
目露不忍的薄久夜轻叹一口气,亲近挨着她坐下,坐在了榻沿上,“是大哥不好,那日未曾在府,才让人怠慢了宗主,未能得幸请到宗主过府一叙。”
如果是平日,即便失望,云朵也依旧会‘温柔体贴’的体谅他的难处撄。
甚至只是一点甜头换来再多的苦头,她还会傻傻的对他千恩万谢。
然这次偿。
“大哥,一定要把师父找回来,一定要找回来!”
薄云朵非常地激动,早就脱力的双手,却还能紧紧的抓住了薄久夜的手,直拽的她指尖都泛了白。
眼泪在她发红的眼眶里打着转儿,苍白干裂的嘴唇因为过度用力的嘶喊,而发着抖,而被撕裂出了殷红的血口子,声音已经嘶哑力竭。
这样歇斯底里的她,竟然是那样的楚楚可怜,半点不影响美感。
甚至,半点影响不了别人对她的反感。
反倒让人心疼的只想将她揉进怀里,万种的疼惜。
薄久夜下一刻就是这么做的,并且做的很好。
“乖,别激动,大哥一定会帮朵儿找回师父,一定。”
长臂拦腰将云朵揽进了怀里,薄久夜又是谆谆柔语的安慰,又是落下轻吻在云朵额头安抚,还像哄孩子似地,万般疼爱般,大手拍着云朵单薄的背。
云朵乖巧的伏在他胸膛里,清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颗颗滑落,打湿了他胸口的衣服,“师父本就身子不好了,这般大的年纪本可好生修养,没曾想……却要遭受这样的打击,而今还受了一身的伤,又无处可去,云朵……云朵……”
后面的话,已经被她哽咽的声音给阻隔淹没了。
薄久夜的眼皮重重一跳,“遭受打击?还受了一身的伤,冥君那般的人物,怎么会?”
云朵在他怀中不断摇头,哽咽的哭声让她的话变得断断续续,“云朵也不知道……云朵只知在七杀争夺的第九日……云朵被一个血杀宗的坛主打了一掌……那血杀宗的坛主本以为云朵要死了……便……便得意起来……于是就拿言语羞-辱云朵……嘲笑云朵的鬼杀宗也将……也将在血杀宗的手中毁灭……”
“什么!”薄久夜一震,下意识的将刚抓在手心里的云朵的小手,用力的一拽,“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云朵眉尖蹙起,倒吸一口冷气,“疼……”
薄久夜听到她的喊疼声,这才发现自己因为过于激动,而情不自禁的对她粗鲁了。
他不由心疼的拉起她的小手,凑到了自己的眼前仔细的检查。
发现她的手背上明显有了被自己捏的发红的指印,他自责的边用唇亲吻起那些指印,边对她抱歉,“是大哥不好,大哥一听到那什么血杀宗的人竟是伤你的元凶,这才一时情急……”
云朵看着这张道貌岸然的嘴脸,听着他虚伪无-耻的话,心中犯恶冷笑。
面上她却很动容且带着羞怯的微笑,“云朵无碍的……大哥对云朵的心意云朵明白的……”
“总归还是大哥不好。”自责的唉叹一声,薄久夜再在她手背上落下一枚轻吻后,双眼含着深情,俯视怀中的她,“朵儿,虽然大哥很心疼你,但是大哥还想听你继续说下去,好吗?”
见她不解,他润泽的手指怜爱的抚上她仍显苍白的颊,苦笑,“因为大哥不想让这段不好的回忆一直藏在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背着记着,大哥想替你分担,哪怕是只是能减轻这其中的万分之一……那也是好的。这也是没用的大哥,在你九死一生的这半个月里,唯一能帮你做的了,你……”
“嘘,别再说了大哥。”强忍真想为这个男人所谓的‘真情流露’鼓掌的冲动,云朵抬了手,食指轻摁在了他的唇瓣上,娇羞感动万分,“大哥已经很好很好了,云朵不贪心,一点也不……”
“傻瓜。”薄久夜眸光微闪,眸子深邃的俯视她的笑脸,又落下一枚轻吻在她的额头。
但云朵这一次却笑不出来了,神情也霎时变得恍惚起来,“云朵不是傻,是太笨了呢,明明听到血杀宗那些人所说的话之后,是有机会拯救的师父和鬼杀宗的,但是云朵太没用了,赶不上他们的速度,没来及的通知到师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鬼杀宗……”
刚止住下来的哽咽啜泣,在这话刚一说完,又时有时无起来。
薄久夜听了这话,沉默了,眸色深了又深,谁也看不清楚,那里面到底藏了怎样的心思。
少顷,他才拍着云朵的背,又怨又恼看着她,既是抚慰又似斥责,“怎么能怪朵儿呢,朵儿都已经伤成这样了,想来伤势的恶化,都是因为你这个小傻瓜没有及时去救治,反而还带着伤,一路舟车劳顿赶往鬼杀宗,才会差点真丢了小命。”
“可是大哥……鬼杀宗没了呀,一-夜之间全都被杀了,师伯师叔,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全死了,全死了呀大哥!”就像拽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云朵的双手忽然一把揪住了薄久夜的衣领,死死的揪着。
她的人就像崩溃了一样,歇斯底里的大声嘶喊,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流,在两颊流淌。
薄久夜懵了一下,“什,什么?”
“除了血杀宗,还有一群不知道哪里来的黑衣人,他们就像魔鬼,就像屠夫,再鬼杀宗里肆意杀虐,还打开了地下卷宗库,拿了鬼杀宗所有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