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不要……不要……啊!!”
“长兄您息怒,您息怒啊,五姐姐她真的只是来找云珂叙旧的,真的没有做对不起薄家的事情啊大哥,云珂也不知道这几个人究竟是怎么……”
“闭嘴!别以为有老夫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现在本相就告诉你薄云珂,从现在开始,薄家族谱你,将再也没有你薄云珂这个名字,你不是不想当安分守己的世家小姐,想做专会杀人越货勾当的江湖好汉么,从今往后,你就回你的机关城,薄家,将与你再无瓜葛!偿”
“长……长兄,您不是开玩笑的吧?您怎么能这么做?云珂的骨子里可流着薄家的血,您怎么能将云珂驱逐出薄家呢!撄”
营帐内,依稀将外面的吵闹听到这儿的薄久阑,不由眉梢微扬。
适才因为外面的动静,他下意识转去看向帐帘处的一双眼,又再度转回,回到了面前榻上的云朵脸上。
“你做的。”
不是疑问,不是反问,而是笃定的语气。
以他对薄久夜这位长兄的了解,即便对赤屠一事再怎么恼怒,也是要关起门来解决,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弄得似人尽皆知般的大声喧哗。
所以。
“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游戏,不是太无趣了么。”云朵扯了扯唇,神情冷却下来,视线在自己已经被血迹浸染的衣裙上游弋,“只是没想到,她们居然还有这样的后招。”
薄久阑的视线,也跟了上去,在她染上血迹的衣裳上徘徊,死水一般,毫无情绪,“要三哥动手么。”
云朵呵了一声,身子往后一靠,整个人,软软的倒在了软枕上,一双长睫犹如濒死的蝴蝶,轻轻扇动几许,便再次闭了上。
“以前都没见你出手过一次,现在却要多管闲事了,三哥呐……你还真是有意思呢。”
薄久阑不紧不慢的拔了手中瓷瓶的软木塞,倒出一粒白如雪丸的药丸在掌心,“人只有磨砺才会成长,只要这个磨练,还没到要你性命的程度,三哥是不会出手的。”
说话间,他两指捏起那粒药丸,往云朵已经开始干裂的唇,塞了进去,“原还以为你会一直固步自封在薄久夜的身上,不会再有任何的进展了,没想到。”
后面的话,他已经无需多说,因为云朵这几个月的变化与所作所为,包括他,及许多人,都看在眼里。
云朵没有拒绝薄久阑亲自喂进自己嘴里的药丸,没有吐出来,而是顺势,吃了进去。
她的身边除了魇那个毒舌面瘫男留下的药还有一些之外,倒真没什么好药了。
虽然薄久夜说了会亲自拿些好药好汤来养好她,但现在看来,还得等好些时辰了。
她现在是外伤加内伤,旧伤加新伤,虽都不是很严重,不足以要命。
但是,却对她明天会在猎场上的表现,定会有不小的影响。
而她明天表现出的结果,其影响力,那也是可大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