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见云朵小脸儿渐渐染上了,不知是火堆烘烤太久的缘故,还是恼羞成怒,亦或是说出这两个字而泛出的红霞。
燕夙修眸色更深。
“一会儿淫-虫上脑,一会儿不-正-经,这会子,爷又多了一项喜欢发-浪的罪名。”故作一脸深思的表情,燕夙修拿起了搁到一边儿的烤鱼,边优雅的咬着鱼肉,边眼神含着求知心切之色,一瞬不瞬的向云朵求教,“爷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摊上了如此罪名,也不知,这些罪名意指什么,宝贝儿,你说,我们应该先验证哪一个,比较好呢?撄”
“……”云朵有些欲哭无泪了,这妖孽比她想的还要不要脸,还要无-耻。
她是挺想骂他的,但是一想到一骂他,他就搞不好要来和自己‘验证验证’—偿—
她就只好咽进肚子里,心累道:“燕夙修,可不可以不玩了?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样的心思,我是真的饿了,你就不要……”
“嗯,知道了。”燕夙修突然特别善解人意的颔首应声。
可云朵还没来得及高兴,没来得及松口气儿,突然燕夙修这厮的脸凑了过来,并且,咬着一小块鱼肉,继而就吻上了她的唇。
她被吻得猝不及防。
但她还是有可以去抗拒的时间,然而,她却没有这么做。
反而任由他为所u为,柔软安顺的回应着他。
鱼肉是很细嫩的,即便被做了烤鱼,去皮之后,仍然是细滑的肉质。
是以,便在两人唇舌的缱绻下,很快化成细末,顺着两人缠-绵的津液,以约莫是对半的数量,分别滑进了两人的食道。lt;gt;
当这口鱼肉被双方咽进了腹中之后,这个充满食-欲的吻,才得以停止。
燕夙修先主动放开了云朵的唇,眼中波光潋滟,笑的像只餍足的狐狸精。
他伸手用大拇指揩去了云朵嘴角残留的鱼肉屑,随之,舌尖一触,将自己大拇指的肉屑卷进自己嘴里,“宝贝儿,还还饿么?”
“……”云朵眨了眨眼睛,因为被这妖孽吻得有些情动的双眸,柔的快要滴出水来,其实她是更想哭了。
她要说不饿,那她接下去不就得饿肚子了?
她要说饿,那他接下去是不是还得这么个‘吃’法?
咱就不能好好吃个鱼,好好休息休息吗?
可惜,燕夙修似乎完全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又再度几乎零距离的贴上她的小脸儿,呵气如兰,“宝贝儿,这够不够浪?又能让难吃的鱼肉变得美味,又能更好的填饱肚子,还能满足我家朵儿想要的浪,真不错……”
云朵的脸瞬间涨红,一拳揍在了燕夙修的胸口上,“燕夙修,消停点儿!”
在这寒冷的地方,呼吸其实特别的费力,仿佛空气因为这样的天气而变得稀薄了,又好像,是连空气都被冻结了一样。
而接吻,很容易让人呼吸急促,甚至吻得太深沉,还会感到窒息。
所以说,动情之时,亲吻个一两次也就可以了,真要让燕夙修这只喂不饱的色狐狸,用这样的方式享用这几条鱼,只怕是要吃到明天天亮了!
更说不准的是,保不齐这段时间里,她就要被他折腾的窒息而亡了!
燕夙修被她又羞又恼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lt;gt;
能把她薄云朵逼成这样,也是不容易呀!
云朵见他笑的猖狂得意,伸手抓起一把地上的白雪,往他脸上一掷,腮帮子气的鼓鼓的,“你个混蛋!”
因为烤过火的关系,实际这样过后的皮肉,一旦再沾到冰雪,会比之前更怕雪的侵蚀,觉得冰雪比之前,要冰冷的多。
燕夙修被云朵这一把掷来的冰雪,给冷的一个打了个寒颤,总算看见云朵是真恼了的模样。
他就怕她不顾身子和自己闹腾起来,便不笑了,还好言安抚,“好了好了,我不闹你了,我们赶紧吃,吃完了,才有力气去找出路。”
云朵剜了他一眼,“你还知道要找出路呀,我以为你都忘了,想干脆老死在这算了呢!”
燕夙修身体一僵,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同你老死在这。”
言罢,目光深邃的,与云朵四目相对。
云朵却慌忙别开了脸,垂下眸子,看着还捏在自己左手里,被他剥皮去骨的那条烤鱼,“之前我问过你,这里是不是与外面的世界隔开了,你说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就这样岔开了话题,让燕夙修苦笑更甚。
因为他知道,她一直都是个聪明的,也是极其现实的,什么幻想,如果不可能,她宁可不要去想。
而她,就是因为知道,他刚才那些话,说要与她从此老死在这里的话,是不可能实现的。lt;gt;
所以,她才宁可生硬的扯开话题,间接的告诉他,幻想就是幻想,永远不会成为现实。
而他燕夙修,即便现在身处这一方小小的冰天雪地里,仍然,还是大燕的太子。
从未改变。
所以,他才苦笑不已。
因为身为大燕太子,有太多的东西,他是给不了她的,而她,却也并不要求。
这样毫无要求的她,才是令他感到最忐忑不安的。
这将代表,他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捆绑她,能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薄云朵,我们再多呆几天,好不好。”一直以甜死人的昵称称呼云朵的燕夙修,忽然一脸认真的,连名带姓的喊着云朵,提出这样的要求。
云朵静默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