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望出个什么名堂来呢,一头大扫帚,就铺天盖地超没天理的朝它砸了下来。
把人家又那个吓得,是四处乱窜,抱头鼠窜……
当然,抱头鼠窜这就是个形容词,因为它现在那样儿,就跟受了惊的小耗子似地,几乎都没什么两样了撄。
反倒是拿着那头扫帚行刺咱这小可怜儿的婆子,被小可怜儿给吓到了,没差点就给跪了,“我的个老天爷啊,这是成了耗子精的蛇吧,怎就窜的这么快啊!偿”
着实傻眼的婆子,就傻愣愣的操着那头大扫帚,眼睁睁的看着抱头鼠窜的小青蛇,几个呼吸间就没了的身影。
听说蛇胆非常具有药用价值,至于蛇胆的药用价值到底几何,那就要取决于,要用在什么地方,搭配别的什么药。
就跟蛇胆的大小,取决于蛇本身的大小是几何一样。
旁的蛇的蛇胆是究竟多大多小,咱是不大清楚的,可这小青蛇的蛇胆究竟有多大,咱一眼就能看个透彻。
你说它一条比一双筷子加起来就没大多少的小身板比起来,一颗蛇胆能有多大?
啧,估摸着说它蛇胆能有拇指盖大小,都有点儿太抬举它了。
就揣着这么一颗大小的胆儿,经过那头凶如猛兽的大扫帚一下,可不得吓破了胆么?
可咱小青蛇并没有,不但没有,还用了它毕生最快的速度,用了最短的时间,穿过了最危险的街道,就这么回到了,它的主人身边。
东宫。
笠阳庭。
燕夙修坐在孟非离让底下木工赶制出来的黄梨木制的轮椅上,提着医治水壶,漫不经心的在给庭院里的一丛蔷薇花浇水。
人在这儿,心好像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手上水壶里的整壶水都快全洒进了那丛蔷薇,而水几乎都已经从土壤里冒了出来。
可见,他要是再不收手,这丛蔷薇花,指不定就要被他给活活儿的淹死了。
好在咱小青蛇出现的及时,咻地一下,也不知道从哪丛花枝上弹射了出去,一头,就飙到了燕夙修的怀里。
把燕夙修那个给惊得,差点以为这货是什么毒箭暗器,条件反射般的拽起,两手一翻,把它给弄折
好在蛇本身就是比较接近软体的动物,这么折两下,是断不了的。
也好在燕夙修回神的快,很快就看清了这是自己的爱寵小青蛇,不是啥暗器之类,于是,也就收起了后面准备要对小青蛇下去的死手。
燕夙修的表情有点儿错愕。
倒不是小青蛇这样作死的出场方式,让他差点灭了它,因为本身小青蛇这货皮的很,这么作死的玩儿又不是头一遭了。
燕夙修早就见怪不怪了。
而燕夙修之所以错愕的根源,还是因为现在小青蛇的德行。
鬼知道这货到底经历了什么,一条碧油油的身子,愣是给搞的又是沾了墙的白灰,又是沾了什么不明液体,粘不拉叽的,红一截,黑一截,花花绿绿的让人眼晕,脑袋上,居然还顶了半个鸡蛋壳儿!
最最重要的是,这货嘴里,还紧实巴巴的叼着一条肚-兜儿,而这货自己都脏成了这样儿,这条肚-兜却还崭新崭新,干干净净。
啧,可见这回来的一路上,这货是怎么可劲儿的护着这条肚-兜的。
“咦……”二话没说,燕夙修当先就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小青蛇的尾巴,把小青蛇倒着提溜了起来,一脸的嫌弃劲儿。
小青蛇估摸着是没劲儿了,动都不动弹一下了,任由自己主人如此的虐-待自己,倒挂在自己主人两指间那样儿,就活脱脱像条死蛇。
燕夙修被它那死样子搞的有些哭笑不得,提起手里那壶还在手上的水壶,就想干脆给这货洗洗。
可他正要往小青蛇身上倒水的动作就顿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小青蛇嘴里始终愣是就没肯松口的那条肚-兜儿,陷入沉思。
“诶,这条肚-兜怎么这么眼熟呢?”
花名在外的他按道理来说,这玩意儿肯定在不少女人身上看过不少。
可其实呢,他却是托了自个儿手上这条小爱寵的‘福’,在自个儿的东华宫里,还真就见过不少。
什么款式,什么花纹,什么颜色的,他早就是看到眼花缭乱过了。
但他也是被逼无奈啊,也完全没想过要记住那些东西,所以对这种东西说眼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他就是觉得小青蛇嘴里这条肚-兜儿就是眼熟,还倍儿眼熟。
一时没想起来,他立刻放下水壶,把小青蛇嘴里的肚-兜夺到了一把自己手里。
小青蛇尚在歇气中,浑身还无力着呢,燕夙修这一手,可谓是轻而易举的手到擒来了。
小青蛇愣是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等回过神来时,那也是在看到它那主子竟然拿那肚-兜儿闻了一下,它这才惊悚的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而它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眼神特鄙视的瞅着自个儿的主子。
那小眼神儿,那小样儿,简直就在鄙夷的说:哟哟哟,以前不是特嫌弃吗,怎么现在一来就给闻上了,就知道你以前就是在装腔作势摆清高,其实骨子里,闷-騒着,变-态着呢,要不咋能整出偶这样滴寵物,可不就应了那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寵物么?
燕夙修正被肚-兜那熟悉的味儿给勾着呢,哪里还注意得了自家爱寵那鄙夷自己的小眼神,还搁那儿笑眯眯的兀自低喃:“这是朵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