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可从来没想过要丢弃她,哪怕是真的丢了,死了,她从头到尾,都依然是本相的东西。”像为了证明自己的所属权一样,放话之际,薄久夜还将云朵,紧箍在了自己的怀里。
薄久阑看的是连连嗤笑,神色里都是讥讽,“她在身边的时候,你视若无物弃如敝履,现在她要不属于你了,你却又觉得弃之可惜,你可真是个无聊的人呐,家主。”
薄久夜神色一凛,“你什么意思。”
薄久阑慢腾腾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卷明黄色的绸子卷轴来,上挑着眉,迎视薄久夜瞬间阴冷下去的双眼。
“看来,不用阑再宣读,家主也该猜到,这是什么旨意了吧。”
一层一层的阴霾,爬上了薄久夜的脸,薄久夜两眼死死盯着那卷圣旨,眸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幽深了下去。
比幽暗的深渊,还要深。
薄久阑敛却脸上的讥笑,脸色一点儿一点儿的冷冽了下去,将手上的圣旨往薄久夜手里一塞,遂,双手朝薄久夜怀中的云朵伸去。
云朵就这样被薄久阑打横抱起,离了薄久夜的怀抱。
期间,薄久夜没有任何的阻止。
抱起云朵起身的薄久阑,在转身之际,目光冷冷的落在了,薄久夜拿着那卷圣旨的双手上。
但见薄久夜一双手,将圣旨握的很紧,很紧。
紧的,指骨都泛了白。
薄久阑眉宇微蹙,眼底微有怔色,但很快,被泛起的寒霜淹没,“好马不吃回头草,这才一直是你薄久夜的本色。”
言罢,也不管薄久夜究竟是个什么反应,薄久阑抱着云朵转了身,朝紫薇园子外,信步离去。
亭外一直旁观这两兄弟争锋相对的方莹,在深深看了一眼,始终单膝跪在原地,拿着那卷圣旨一动不动形同雕塑的薄久夜之后,才转了身,尾随上薄久阑的步伐。
离了御书房,太子燕夙修并没有着急回东宫,难得出来一趟,在憋闷宫里头太久了,竟觉得这皇宫里头的天儿,都是令人惬意的。
殊不知,谁人不晓得,这皇宫里头的天儿地儿啊的,才是最压抑最憋闷的地方。
十三公主见到自家哥哥心情好,也陪在了左右,这般闲庭漫步的,逛起了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