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夙修……太子爷……我高攀不上的臭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药真的被用多了,她整个人真的像是喝醉了一样,看起来稀里糊涂的,没半点的精气神儿,哪像平时那样,像只紧绷着神经的小豹子,谁上来就给谁咬上一口。
燕夙修眉心拧了一下,面色有些缓和下来,“谁说的,你是我燕夙修看上的女人,当然是最好的,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偿”
没曾想,他这一句话说完,云朵突然哇的一下哭了,“你胡说……你胡说……撄”
“啧,怎么又哭了,好好说话。”一见云朵的眼泪,燕夙修脸上那剩下的凶狠劲儿,一下子就荡然无存了,他抽出左手,掐住云朵的下巴,强制让她低垂了下去的小脸面对他,“这怎么是胡说呢,我不是都说了,你是我的宝贝么。”
他的安慰一点效果没有,云朵反而哭的更凶了,都抽噎了起来,“你……你就是个骗子……骗子!都是哄我的……全是哄我的……不然你怎么要把我推给别人……怎么舍得把我推给别人……”
见她哭的愈发厉害,又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控诉自己,燕夙修真是又心疼,又恼火,心情被她弄得复杂的不得了。
一时想找发泄,便在她被他自己咬的鲜血淋漓的唇上,又是重重咬了一口。
听到她痛的哼卿了一声,他又心疼的帮她舔了舔唇上的伤口和鲜血。
谁知她身上的药性又起来了,打蛇随棍上的又想吻住他的唇,但他收的快,没让她得逞。
见她一副又要大哭一场的委屈表情,他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又是被她这像个小女孩儿一样的样子弄得心痒难耐。
好歹她这种模样,那可是百年一遇的。
“我是骗子,那你是什么?说了你是我燕夙修的女人,你却领着别的男人,向我父皇请旨婚书,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么,嗯?”提起此事,燕夙修的脸就忍不住的一阵扭曲,咬牙切齿又上来了,“我当时活吞了你的心都有了!你现在还好意思跟我抱怨我把你推给七哥?若不是他跳出来管了这份闲事,你现在就是那该死的寒王的王妃了!”
在水榭里的当时那种情况,他也是招数都用尽了,没想到父皇临了了还把母后和倾儿拿了出来,甚至连皇位都祭出来了,就是不让他娶她,他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谁知道呢,半路她还拉着寒王杀了出来,给了他一个回旋踢!
这就让他完全陷入了被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真的要不是七哥出来,用了名正言顺的法子把她抢了回来,他真不保证她若被指给了寒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现在两人在这种情况下对峙,云朵身中两种媚药,什么理智和那点脑子都丢了个一干二净,而且她想亲他,他还不给,她就更没什么理智的恼了。
“你是猪吗!要不是我被寒王威胁,怎么可能答应他!”
这刚一据理力争结束,云朵恼怒的气势瞬息偃旗息鼓,药效再次袭击了她的理智,她又变成了期期艾艾的可怜样儿,眼巴巴的瞧着燕夙修,撅着嘴,“燕夙修……你就让我亲一下……就亲一下好不好?”
燕夙修真是被她气乐了,前一刻还骂他是猪,下一刻又要对他索吻,这是想干嘛?
虽然听到她的解释,但燕夙修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不光把头往后仰,与她保持着安全距离。
他还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也加大了力道,“哼,寒王威胁你?他能威胁的到你?薄云朵你真是好样儿的,这时候你还敢跟我撒谎,你敢说你当时不是顺势而为,不是借着他的威胁当借口,好激将我么?再说了,他威胁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当时给个传音入密你会死吗!事后你跟我解释你会死吗!非逼的我跟你你死我活,分道扬镳了,你才满意?”
云朵没力气,连燕夙修捏着自己下巴那两根手指都抵抗不过,她想又贴上燕夙修,却根本动弹不得,身子难受的要死,还要被他吼,她的脾气自然又上来了。
“如果我用传音入密,当时那场景,有几个不会武功的,谁不会发现!尤其是你身边的好倾儿,如果不是怕碍着你们,怕被她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以为我愿意一个人腹背受敌吗!对,我就是故意顺势而为,就是故意拿寒王的威胁当借口来激将你,我就是想看看,当时你会不会站出来告诉所有人,我薄云朵是你的女人,谁都不能娶!我就是让你在我和璧君倾之间做出抉择,结果呢!”
嗓子本来就沙哑的云朵,经这么一吼,声音完全的嘶了。
她眨巴着眼,两行眼泪从眼眶溢出,打湿了她的长睫,“结果你宁愿让自己的哥哥来插一脚,也不愿意这么说,说到底,你就是因为顾着你的好倾儿,怕被她知道,怕伤害她,那你还假惺惺的说要娶我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打着皇上赐婚的名义,假装心不甘情不愿的娶我,她就不会发现吗?呵呵……我于你而言既然这么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你又何必再来招我,燕夙修?说我故作矫情,明知你的身份,明知你心里有别的女人还要招惹你,你又何尝不是呢燕夙修……”
膈应在两人之间的矛盾,一直以来,其实双方心里都明白。
但是,没有一次,这样摊开来,放在明面上对峙。
而不对峙,就是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
一旦捅破了,两人的关系,恐怕,就要从此降到冰点。
燕夙修沉默了,他静静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