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身子一抖,睫毛颤了颤,“滚……滚一边去!”
她没敢把头扭回去,她知道他的头和脸,都离自己的脖子很近的位置。
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恶寒感,在她心头油然而生撄。
仿佛只要她稍稍一动,他就能咬断自己的脖子偿。
“什么?我没听清楚。”燕夙修一侧头,薄唇在她耳畔,发出低低的笑,“你想和我再滚一遍?怎么滚?我在上,还是……你在上呢?”
言罢,他的牙齿,便咬上了她的耳垂。
不重,但也不轻,足以让云朵产生痛的感觉。
但云朵现在感觉更多的,是又痛又是酥麻,好像被一阵电流击中。
她捱不过他的撩拨,但也受不了内心的冲击,昨晚的一幕幕,更是让她的情绪,激化到了顶点。
她觉得很委屈,说不出的委屈,眼泪便从眼角溢了出来,“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离我远点儿?为什么不和我一刀两断?我不要再和你纠缠下去了,不想再和你藕断丝连了,就当我求你还不行吗?放过我,放过我……”
燕夙修僵了一下,注视着她扭过去的,怎么也不肯转回来的侧脸,脸部的线条都透出她的骄傲,她的倔强。
“胡说什么,我怎么能远离你,还要和你一刀两断?你都是我的爱妃了。”
蹭上她的侧脸,他有些生气的在她没什么肉的小脸上一咬。
为他所说而呆滞的云朵,在他这一咬的疼痛中清醒。
她猛地回头看他,不在乎两人撞在了一起的额头撞的多疼,“你什么意思?”
见她一脸的不知所措,燕夙修就禁不住笑了,“昨晚上,我们被赐婚的诏书就下来了,你那时正在卖力勾-引我呢,所以还不知道。”
鸾贵妃那一闹,虽然消息在后来让皇后封闭起来了,底下人不敢随意流传,但皇宫上下又还有谁不知道的?
好歹她薄云朵也是薄家人,不可能就这么一笔带过去,自然,要给一个交代。
说来,还真是要好好儿的感激鸾贵妃了。
“赐婚?”完全不知道后来鸾贵妃那些闹腾之事的云朵,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两个字给砸懵了,转瞬,狠狠拿眼瞪他,“谁勾-引你!”
言罢,她气呼呼从榻上坐了起来,即便手脚无力,她也是拼尽力气的起来了。
然而,才刚坐起到一半儿,腰上传来的酸痛,难受的让她险些晕死过去。
这令她恶狠狠,且咬牙切齿的怒视了始作俑者,“你这个死混-蛋,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知道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反正她就是觉得跟这个死男人脱不了干系。
哪曾想,咱太子爷一脸的无辜,“怎么可能是我做的?我哪有那么卑鄙?虽然在七哥主动向父皇请缨下赐婚诏书的时候,他是同我打算在赐婚你与他之前,先来这一招生米煮熟饭,闹得宫里人尽皆知,这样父皇母后就不得不收回成命,把你赐给我了,可谁想到,后来却发生了那么多事呢?”
“……”云朵无语的冷眼看了他几秒,“我还真是高估你了!以为你顶多在日后来个抢婚而已。”
高估的以为,他的脸皮没有厚到如此程度!
他居然早就已经盘算好了这样下-三-滥的招数,简直让她刮目相看!
还说她薄云朵卑鄙无-耻,分明他燕夙修才是不遑多让。
燕夙修笑出了声,“抢婚?休想。哪怕让你的头上再被冠以七皇子未婚妻片刻,我也不愿意。何况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为我的兄弟凤冠霞帔。”
云朵冷笑,“别给自己的无-耻找借口了,如果你不愿意,你何必主动四处的宣扬,我是七皇子的未婚妻呢?”
“还不是被你个小坏蛋给气糊涂了么?再说了,当时你被那么多苍蝇围着,总得找个驱蚊的玩意儿吧?”长臂一伸,燕夙修又将云朵给扯到了自己怀里。
刚才就是一个起身,几乎用掉了云朵好不容易蓄积了一点儿的力气,云朵知道自己没法挣脱他的怀抱,只得由他去了。
对他的言语,她更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把自己的兄弟形容驱蚊的玩意儿,他燕夙修倒还真是头一个!
不过,这一提到七皇子,云朵便想起了昨晚的遭遇。
昨晚她是因为媚药的药效实在上涌的厉害,她怕自己在那个小屋里再呆下去,就要撑不住了,所以在威胁完了寒王之后,就没敢再想别的,落荒而逃了。
现在想想,她还把七皇子扔在了那里,虽然知道寒王应该不会再对七皇子如何了,毕竟两国的敏-感关系还摆在那里。
但是,到底她的行为,还是非常不厚道的。
一念起,她便什么都顾不得,抓着燕夙修的手,就紧张的问:“七皇子呢,他怎么样了?”
虽然聊的都是些不大愉快的话题,但一直都是保持着愉快谈话的燕夙修,在听到她这么紧张的询问自己的哥哥之后,脸上的笑容终于没有了。
“在我的怀里,却问着别的男人,薄云朵,你是不是真以为我燕夙修这么大方。”
说着,他一个翻身,就把云朵压到了身下,如同即将发怒的猛兽摁倒猎物一样的姿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云朵。
他的视线本来就足够有侵略性了,现在他再如此的一番言行举止,深深的让云朵产生了一种,他好像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撕碎活吞了的错觉。
虽然很孬,但昨晚狂乱的记忆清晰涌现,让云朵不想,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