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得一下,热吻的两个人,明显的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好像被火上浇油,瞬间就点燃了起来,热的令人全身都在血脉贲张——
男人,在那方面果然还是自制力更低的那一方。
云朵清楚的看到燕夙修那双近在咫尺的碧青眸子里,有一种灼热染红了他的眼,他的瞳孔变得越发深邃幽暗,颜色加深,青的几乎都要发蓝。
她心头一窒。
紧接着,她便明显感觉对方本来安分的垂在她身侧的双手,突然就圈在了她的腰上。
并且,并不只是单纯的圈在她的腰上而已,而是很不安分的,开始在她身上游弋,在往她的衣领里钻,带着滚烫的热度,和颤抖……
猛地,就像头顶被浇了一盆冷水,将她一个激灵,从这热的令人头脑发昏的氛围中激醒了过来。
她的双手猛地将对方的肩头往后一推,坐正了身子,反仰起的头回归到了原位,大口大口的喘着呼吸。
燕夙修被她这么一推,人也顷刻醒了几分过来,看着她背对自己大口喘息的样子,这才理智回笼,一股懊恼,瞬间涌上心头。
他刚刚在做什么,他怎么能……
领口里,那块戴在脖子上的暖玉,顿时发出一阵冰凉刺骨的寒气,他一个激灵,抬手不自禁的将那块玉牌掏了出来。
羊脂白玉的质地,简单的兰草图案描边,中间,深深的篆刻着一个字——倾。
云朵情绪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可半天不见后面的燕夙修有什么反应。
抱着这种时候容易伤害男人自尊的心理,她转过头去,正想安抚他几句,不想,话还没说出口,那块抢眼的玉牌,却先一步跃入她的眼帘。
玉牌上篆刻的那个倾字,真的刻的很深很深,深的即便在这样的黑夜里,在这样稀薄的月光下,她依然能看的清清楚楚。
蓦地,一股不知名的刺痛,在她的心尖上,在她的眼底,开始由弱变强的,扩散着。
她知道……那个倾,是谁。
这一瞬息的时间,云朵整个人就好像如梦初醒了过来一样,脸上再也找不出丝毫的情绪外露。
她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再次呈现出来,“时候不早了,太子殿下,好戏该上演的也上演了,该看的我们也都看了,该回了吧?”
燕夙修拽紧玉佩的手一僵,他一脸怪异的看向云朵,“你答应今晚要让本宫高兴的事,就是这个?”
哪有这样的女人!
然,云朵却回答的理所当然,笑眯眯的歪头瞥向他,“是啊,男人不都是喜欢看这个嘛,活春-宫呢,啧啧,哪个男人不爱?”
她还没说呢,在现代,看这样的现场版还未必有,买个碟上个网看,那可都得花钱呢!
“你……”燕夙修简直是无语。
想生气吧,这怒气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空有力气毫无作用,想发怒大骂她一顿吧,他又实在是找不着措词。
因为她的话明显就是一个语言陷阱,他要是反驳或者骂了她,就等于承认自己不是个男人!
嘶……这一来二去,怒气不能得以宣泄,只能窝在自己的五脏六腑里,燕夙修真的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期待了一个下午到晚上,她就给他看这个!
真是越想越生气,燕夙修几乎就要暴走,看着云朵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他强忍想在她脸上狠扇几巴掌的冲动,气的当即拂袖而去。
眼看没几个眨眼间,燕夙修就消失在了黑夜里,云朵脸上的笑容这才一点点的冷了下去。
她挑了挑眉,垂下一双长睫,目光,再度从被揭开的琉璃瓦片处,探了下去。
她这个位置倒是挑的够好够刁钻,刚好就选在了里面屋子的睡榻顶上,虽然用了纱帐,但一点也不影响她的视线观赏。
能五分朦胧五分清晰的,将榻上的景色尽收眼底。
彼时,榻上所呈现的景象,是那个柔弱女子,也就是薄云惜,她的好五妹,正被猥-琐男子,也就是八皇子燕卓然,弄得像狗一样趴在榻上。
而八皇子压在薄云惜的背上,正在卖力的抽动身体,十分勤劳的耕耘着……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云朵心情很好的哼起了歌,嘴角勾起的笑,简直坏到了极点,也冷到了极点。
生不如死的地狱滋味,现在才刚刚开始,薄云惜啊……我们还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儿。
第二天,直到等到了下午,云朵也没有等来燕夙修答应要找的那个鬼手毒医过来。
她虽然知道这事急不得,而且根据原主的回忆,这个鬼手毒医就和那些常说的能人异士一样,有着怪癖的性格,还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想要找到已是不易,再请过来,那就更是不容易的事情了。
可她担心,真的很担心,就怕笙寒再这样多睡下去片刻,就会再也醒不过来了!
看着榻上那张窝在厚实的棉被里,几乎小的只有巴掌大苍白小脸,云朵就忍不住一阵揪心的疼。
这个孩子,他才十四岁的年纪,就算在古代,也都还没有成年,这么小,这么年轻,半点福都还没享,就要就此无声无息的死去,让她如何忍心。
这想来想去,她还是坐不住了,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就往屋外走去。
没想到刚一出去,就见院子里的那些丫鬟婆子已经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