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这也能喝出来,真厉害。”茶艺是一门艺术,前世之时,宓妃曾到岛国执行过一次任务,目标人物是一个茶艺大师。
在岛国,茶艺亦可称之为茶道。
而茶艺最初则是源自于华夏,后世却鲜少有人精通此道。
那时的她不过十二岁,为了出色的完成任务,她跟随当代一位有名的茶艺师傅,勤修苦学了整整两个月。
她对茶,自有一番理解。
她泡的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喝得到的。
“你家三哥不但能喝出这茶是什么年份的,还能瞧得出这茶是产自哪里的。”弟弟热衷于茶艺,温绍云倒是乐得跟宓妃分享。
以前是担心宓妃听了会多想,人也会越发孤僻自卑,他们从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出什么,但现在他们乐于让宓妃更了解他们。
形似远山,不描而黛的双眉微挑了挑,水灵清澈的眸子里折射出绚丽的光芒,“果然我家三哥是最厉害的。”
“呵呵,难道我跟大哥不厉害?”
对于佯装生气的二哥俏皮的眨眨眼,宓妃还是笑嘻嘻的,双手飞快的比划着,“在妃儿眼里,大哥二哥也是最厉害的,谁家的哥哥都比不上我的哥哥厉害,根本就是没得比。”
那模样,就好像全天下就只有她家哥哥是最好的,最棒的,别人连给她家哥哥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笑看着宓妃俏娇调皮,又傲娇的小模样,尤其是那双露在面纱外面,灿若星辰,璀若银河的星眸,只觉透过她的双眼,似能看到全世界。
那样的明亮,那样的清澈,那样的星光璀璨。
“不许揉我脑袋了,仔细给我拍矮了,就长不高了。”宓妃无语,不禁泪流满面。
她觉得她家三个哥哥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一个非常要不得的习惯。
有事没事总喜欢伸手揉她的脑袋,敢情真当她是小孩子?
天可怜见的,若换在前世,敢伸手碰她的人,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可是,谁让对象换成她的三个哥哥,她既舍不得对他们冷面相对,更舍不得吓到他们。
所以,可怜她得受着。
“呵呵…”三兄弟见宓妃嗔怒的瞪着他们,微微鼓起了腮邦子,不由爽朗的大笑出声。
“哼。”
温绍轩伸手又准备揉揉宓妃柔软的头发,又想到什么似的缩回手来,止住笑柔声道:“好了好了,妃儿不要生气,以后大哥会注意的,我家妃儿一定会再长个子的。”
“可不是么,妃儿还未及笄,正是长身子的时候,不用担心长不高。”温绍云也晓得见好就收,可不能让宓妃真生他的气。
“来来来,妃儿不理他们两个坏人,咱们一起吃金丝枣糕。”
扑哧——
宓妃莞尔一笑,清澈明亮的眸子好似染上了点点星光,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哪怕不曾露出容颜,单是那嫣然一笑,便觉此女定是容颜如画,清丽出尘。
“装什么装,虚伪。”离慕冷哼一声,看向宓妃的眼神不知是嫉妒,抑或是羡慕,又或者其中还参杂着别的什么东西。
但她自以为小声的嘀咕,却恰到好处清晰的传进雅间里每个人的耳中。
谁让这个雅间里,人人都有着敏锐的听觉呢?
“说谁呢?”温绍宇面色一沉,呼啦一下自椅子上站起来,眸色如冰扫向离慕。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女人自打那日初见就处处针对妃儿,他不出声只是不想多事,偏这女人还没事找事,他的妹妹他都舍不得把话说重点,他竟敢出言不逊。
那次若非是他着实替命悬一线的墨寒羽担心,否则定会跟离慕好好的计较一番,他家妹妹是招她惹她了,怎的一副他们欠她钱的死人模样。
“离慕姑娘还请慎言。”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润轻柔,却多了一丝不容质疑的冷冽,温绍轩冷眼扫向离慕,丝毫没有因她是女子,而对她有所宽和。
“我记得,我们兄妹并未邀请你一同出游吧!”利眼如箭,直射离慕。
相对于大哥温绍轩的礼貌,温绍云这话就算不得客气了,大有一种你若不想呆在这里,可以赶紧滚蛋的意思。
反正又不是他们请她来的,干什么还要听她那酸不拉叽的闲话。
他们兄妹出游,寒王要加入不好推拒,但离慕他就不曾放在眼里了。
若非看在寒王跟溥颜的面子上,他们或许连看也不会看离慕一眼。
离慕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会引来温绍轩三人的针锋相对,她顿时觉得自己很委屈。
江湖上,但凡知道她是天山老人弟子的人,莫不对她敬让三分。哪怕出了江湖,那些所谓的名门知晓她的身份,亦是对她以礼相待,再加上她生得花容月貌,追随者自是不少,故而,离慕尚且从未受过这样的冷待。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次跟随师兄下天山,什么都变了。
温宓妃在她眼里,除了身份尊贵一点,不就是一个整日以面纱遮面的哑巴吗?
为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反观她自己,彻底被忽视了,完全没有存在感。
尤其让离慕无法接受的是,寒王的目光总是时不时落在宓妃的身上,那幽深孤寂的黑眸里,每每看向宓妃时都会流露出淡淡的笑意,隐隐的带着几分微不可见的宠溺。
这样的寒王是离慕不曾见过的,也是陌生的,她很害怕,好像有什么要离她而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