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皱眉道:“还有人先来过这里?”
老板娘愣了一愣但就这么一句反问让她明白杜峰和昨天来的名捕不是一起的,随即她道:“啊,没,没。”说着她将令牌递回,问道:“请问这位捕爷有什么需要?”
杜峰暗自想到:莫不是赵天恒曾来过这里?看了眼端立的老板娘杜峰摸出一点碎银放到柜台上道:“我想了解一下冷俯的事情。”
老板娘盯着碎银看了眼,陪笑道:“捕爷可真是客气,提供消息本是奴家分内的事,”她一边说一边将碎银揣进怀中,“捕爷里边请,这里说话不方便。”
杜峰绕过柜台走进柜台旁的侧门,老板娘扭着丰腴的屁股连忙跟上。
伙计们看到这里都是瞪着眼睛,其中一位鼻青脸肿的伙计骂道:“娘皮的,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捕头,拽什么拽。”
“别说了,这几天来的估计都不是善类,昨天你可是吃了亏的。”另一伙计小声提醒。
这些伙计虽然在老板娘手底下干事,却是不知道老板娘是神机府秘密设点的办事者,他们更不知道神机府,也就无从知道神机府的厉害了。
进入内堂老板娘亲自为杜峰端水递茶,十分殷勤,还时不时的给杜峰抛个媚眼,杜峰视而不见,开门见山道:“把你收集到的消息都给我看看吧!”
老板娘笑嘻嘻的道:“这消息啊,都在我肚子里,奴家说给捕爷听了。”
“说吧。”杜峰抿了口茶,有些受不了老板娘的姿态。
老板娘见杜峰对她无意也不再搔首弄姿,清了清嗓子开始从头说起。
青沙镇厉鬼杀人案到现在已经死了三人,两人是镇主冷远山的家人,杜峰也已见过,还有一人便是本镇的一个媒婆,姓王,媒婆并非大户人家,常年给人做媒促成了不少鸳鸯。
案子发生也有些时间了,最开始时冷远山家里出了几件霉事,外面走的生意被人半路打劫了两次,听说都是值钱的生意,他们做的很隐秘可是还是被人知道打劫了,之后冷远山便想最近不顺请人卜卦说今年他家不利,最好做点好事。
冷远山便想到了为寺庙塑佛,可是他一边为寺庙塑佛又一边为自家也打造了一顶小金佛来供奉,哪想到这也遭到了打劫,还好半路有捕快帮助才躲过一劫,但就在那个时候他家里又出了大事,孙子和女儿先后死去,冷远山就请了山上庙里的僧人超度辟邪。
可接着又是媒婆,但这个媒婆到与冷远山家没有任何关系。
杜峰听到这里思索片刻问:“媒婆曾给冷远山家里的人做过媒么?”
老板娘一愣,顺口道:“有吧,他家有个儿子就是这媒婆保的媒。”
到这里也再无可了解的,当下杜峰问了媒婆家的地址就离开了酒坊。
杜峰走后,老板娘来到柜台后自言自语道:“走了一个鹰捕又来了一个犬捕,这案子难道要破了,那个鹰捕这么快就有眉目了?哎,不对,犬捕和鹰捕之间好像不认识啊!”
这时一鼻青脸肿的伙计靠上柜台小声对老板娘道:“老板啊,他不就是捕快吗,下贱职业,你用得着这样低声下气的对他吗?”
老板娘一瞪眼道:“屁话,他们可不是一般的捕快,不是你我能够惹得起的,以后做事给我长点眼睛,不学聪明下次就不只是教训,不然你怎么死的到时候都不知道。”
伙计机灵灵打个冷战道:“有那么严重吗?”
老板娘道:“比这还严重,朝中有多少大官都得让他们三分呢,你呀,连看都不够看。”
青沙镇不大,道路也就那么几条,杜峰出了酒坊很快就找到了媒婆家所在的区域,这里的建屋并非挨着,而是一个离一个有些距离,走到媒婆家对面巷子口杜峰看到了赵天恒,他正从巷子口出来向另一边而去。
杜峰微一迟疑,心下便想:这名捕果然速度够快,我昨夜回去也就睡了一个多时辰而已,那么这赵天恒也就只睡了一个多时辰,看来名捕的精神头的确旺盛。
不过他对赵天恒这样的鹰捕插手这件案子还是有很多疑问的,疑问归疑问,无从知道就只好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