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义感觉到死亡的接近,甚至不用回头也感觉到攻击在哪里,但他来不及,只能调整身体,把伤害降到最低。
电光火石间,巨大的冲力也击中他的后背,直接把他撞飞出去,瞬间在撞飞的时候调整,他也看到了那人,明光甲、大红披风,一双细长的眼睛,手里一杆他在网络上看到的三眼铳……
武义滚地葫芦的摔出很远,只感觉到后背火辣辣的,而且还麻酥酥,脚下也失去灵活,完了……他甚至都没有稳住身体,下半身出现延迟,这是神经系统都被创伤,这次可是真没有胜算了。
但他还不会束手待毙,双手拍地再次稳住身形,他不敢喘息,憋着一口气,冷汗已经从头上流下来。
武义没有站起来,就如同猎豹一般的蹲伏,遭遇骑兵,就要降低身高,伺机而动,也随手抓到一截树枝,反握手中,插地掰断,断口尖锐。
“咦,你是军汉。”曹胜眼睛眯起,他肯定对方是军汉,而且还是百战老兵,这个架势还是对付过鞑子兵的老军,只有对过鞑子兵死里逃生的老军,才有这般身手。
眼前这人就让他想起熟悉的人,主家曹文诏曹将军,关宁作战的时候,曹文诏落了马,结果就这样,最后只是轻伤脱离危险,而他那时只是个新军蛋子,义无反顾的把自己的马让出,也成了曹文诏的亲兵心腹。
“给我仔细的搜,刮地三尺!”曹胜眼睛不离武义,接着也让人搜查。
武义没有动,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他感觉到对方杀意丝毫未减,一直锁定自己,更不敢轻举妄动。
几个军汉在王家还有他家翻来了,甚至连草垛都不放过,就是火灶都被翻了,乒乒乓乓的响个不停。
这里却是死一般的安静,就是高头战马都不敢轻易打响鼻,直到军汉走出来。
“将军,没有发现。”
曹胜也点了点头,接着让人带里正。
虞海就要不远,此刻也被拖了过来,大家都是大气不敢喘。
“他是何人?”曹胜问道。
“将军,他是本村民人武大郎。”虞海哆哆嗦嗦的说着,现在大家的命就在这将军手里,心中乞讨上苍。
“他何时来的?”曹胜咬定这人绝不是本地户。
“上月……奄奄一息被发现……而且脑子也摔坏了……留下失魂病根。”里正虞海不敢丝毫隐瞒,把知道的都说出来,生怕牵累了村子,更不敢看武义,他要对村子里的人着想,只希望这武义没有太大的罪行。
“失魂?”曹胜笑了笑,不以为意,但还是收了手里三眼铳。
“刚才搜到什么?”他也问着皂隶。
“回将军,小的在炕洞里发现一袋粮。”事情闹得这般,那个皂隶也是吃不准,谨慎的问着。
“为何藏粮?”曹胜问向武义。
“这个老朽也知道,大家都知道。”虞海见到转机,急忙的把昨夜事情都说出来,曹胜也是哈哈大笑,武义这才感觉到他没有了杀意。
“那就算了,不过我也没有错,你自己清楚自己犯了什么事情,某给你一次机会,好好养伤,去我军帐做事,我也就不追究你的事,否则,军法无情。”曹胜知道他没有嫌疑后,更是心中欣赏,笃定这人是逃兵,不过这身手就是给他一个家丁管队都可胜任,也就放他一马,这年月猛将可是真的难求。
只可惜,刚才出手太重,曹胜自知下手分寸,这武大郎只是硬撑,只怕内伤很重,不然现在就带走,接下来对阵鞑子,可是一场硬仗,手里最缺少这样的军将。
“将军!就这样放过他?”倒霉的家丁生气,心里可是愤恨,他的这匹踏雪宝驹都废了,眼睛瞎了……这就是他第二条命啊,心里都在滴血。
“你啊,废了,就留下来,我们走。”曹胜看不得这家丁的短视,也算给个见面礼,在战场上,这种人可比一百军士都顶用。
家丁气不过,但将军发话,还对这人另眼相看,心中自然嫉妒,抓起粮食就走,反正将军没说过留下粮食。
“某等着你!”这还不算,临走恶狠狠的说着,冷不丁一脚踹来,武义有伤在身,又没有提防,被踹中,要是平时自然无大碍,但他就是靠着压了一口气,顿时血气上涌,喷出满天红雾。
“大郎!”
武义最后看到的就是那王八蛋残忍的笑容,接着也天昏地暗。
“你!”曹胜回头看到,但是已走远来不及阻止。
“将军,我气不公。”这家伙也是光棍,直接认了。
“走!”曹胜气的要死,但事已至此,直接打马离去。
武大郎昏死过去,两女勉强弄回去,了接下怎么办,还好村民都帮忙,也暂时稳住,但这伤该怎么办?
“爹,没事吧。”王怜儿看着失魂落魄的老爹,武义昏死过去,她也没了主意,看到他爹,也才镇定。
“你这扫把星。”王棉花裤裆是湿的,差点就人头落地……
祸患终于从上水村离开,但也带走了所有粮食,理由就是剿匪的剿响,没人敢吭声,这些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军汉啊,比土匪都狠,村子里也没有一粒口粮,整个村子也顿时死气沉沉。
过山虎,是藏在这山里的土匪头目,早年因为伤人致死畏罪跑进来的,大山里落草为寇,生活但也安宁,人也多了起来,山谷里还有几块田,加上他们打劫商道,但也滋润。
只是这两月可不如意,鞑子兵来了,到处乱窜,商人早就绝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