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把头稍微顶开一点缝儿,方便呼吸,顺便观看外面的情况。刚跳了没两下,我的手肘无意碰了木箱内一个凸起的按钮,箱子底打开,我们直接漏到长长的阶梯上。
因为当时情况偶然,我们俩个又猝不及防的抱在一起顺着阶梯滚到底,到底时他下我上,我的脸正好还贴在他的胸口上,他最先反应过来,拍拍我,我才起身。整个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我便上提一下面巾,遮掩着整个红彤彤的脸。石阶上,借着暗暗的烛火,我感觉他的表情亦有些不自然,也向上提了提面巾。
我们面对面的席地而坐,我不看他,他也不看我。
俩个人就突然无话可说了。为了打破僵局,我先开了口,故作淡定的指着石门,“咱们进去吧。”信步走到石门前,根据学习机关的经验,左右两盏灯必定有那开门的钥匙。
经验是对的,石门开了,里面灯火通明,四四方方的屋子里仅仅挂了幅千秋望月图。我对那幅大家的名作没兴趣,凭着感觉,那画后面定有乾坤。
感觉又是对的,这次一碰画,那堵墙自动打开,映入眼帘的盛满书的书橱,书橱自动闪开后,真的来到了一间什么都有的房。
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有。
有灯有烛,有桌有凳,有书有床,还有床上酥骨销魂的声音。
一开始我听到这暧昧的喘息声还不确定我们进了三王子的卧房。后来冷静冷静,线人说过,三皇子从来与众不同。
哦,我恍然大悟,床上销魂的声音确实不是一对鸳鸯,而是一对鸳鸳或鸯鸯。
看这床晃的如此剧烈,就知道他们根本不会注意到有人闯了进来。不,也不一定,猪头三吨位大,晃的厉害是正常的。
本人犹豫时刻,床上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萧长风想拉着我钻到了床底下。
他说,咱们一直站在这里也不安全,须得找个安全之处藏身方好。如今最安全的也就是床下了,而且眼下这光景,开窗户,或者开门都是有动静的。
我呵呵一笑说,那到未必。
想当年我六岁,本不该懂男欢女爱的年纪,跟着外公劫富济贫,随着一帮江湖义士到过黑风寨,本人因为年纪小,接了最轻松的任务,等贼头与夫人熟睡后,偷走他们的衣服便可全身而退。
那晚,我大摇大摆的推正门而入,贼头来了兴致,俩个人忘情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还以为他夫人受了什么委屈,叫的如此痛苦,便施了援手,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贼头转过头眼神里的惊恐到现在我都记得。
所以我想,是不是有动静,他们也不会发现呢?
“你别忘了,咱们还有正事儿。”萧长风提醒道。
我感叹一番时运不济,赶紧摸着身子爬到了晃动的剧烈的床下。
女孩子家温柔妩媚,声音嫩的能掐出水来,没想到男孩子发起媚来,比女子更甚,更甚者还能汗毛倒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长这么大,如今还是头一次听见两个男子床上欢好,脑袋里臆想了一出两个人又搂又抱又亲亲的画面,咯咯笑了笑。
我只知男欢女爱的过程千万不能打扰。但是不代表他们俩个也是不能打扰的。加上我没见过龙阳之好,这么好的机会定然不能错过,心情很激动的准备爬出去。反被萧长风抓住了胳膊。
只见他将我往后拉了拉,揶揄道,“怎么的,您还想指点一下?”
我却好奇道,“你知道他们在干嘛?”我以为萧长风连爱是什么都不懂,肯定早就面红耳赤,囧得不像样。
那人深吸一口气,反问,“我怎会不知呢?”
没想到我想错了,他懂。
我,“……”
毕竟该成亲的人,怎么能不懂呢,可是一想到他要成亲,心头竟涌来淡淡的酸涩。
他淡定地朝我噤声,分析的非常有道理,道,“他们一时半刻结束不了,咱们得待上一段时间。”
某人只好安静的趴在原地……
内心戏十足,一说,“想我纵横江湖数十载,大小场面都见过,唯独没见过两个男子滚床单,着实一大憾事!”
另一说,“不,你不能这么想,他们敢于真爱的走到一起,是值得我们敬佩,不容亵渎的!”
一说,“我呸!他们俩个是真爱吗?”
再一说,“相信我,就算一开始没有,后来也会有的!”
……
“你对他们之间的……之间的……爱……爱情,你怎么看?”我不愿在听脑子里两个小人互相打架,便开口打破了当时暧昧又安静的气氛。
“如果他们俩个是认真的,做为局外人,当然要祝福……只不过,这种事别发生在我头上,我还是想娶个媳妇,成个家的。”他道。
“那么你想娶几个呢”我又问道。
……
我们不大爱听床笫之声,可是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夹杂了些重要信息,我们还是停止了交谈,竖起耳朵听了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