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低头想时,外公却出现在我的身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惊愕的扭过头,我们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我当时真的喝多了,直接向外公坦白道,“出来醒醒酒……”
外公一张脸拉的老长,碍于这是南夏王宫,他没好意思动家法,就是碎叨了我几句,女孩子喝酒可以,但是不能喝多之类。
我听的不耐烦,揉揉太阳穴,“外公,你怎么来了红云道长呢?”
说起红云道长,外公满肚子的怨言,饶是气愤道,“我好心请他来康城王宫做客,这个老顽固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气呼呼的朝我说了句,有伤风化,然后走了。弄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时我才注意到,外公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金壶,笑呵呵对我道,“真是没想到南夏随便一个没人的亭子里摆的都是好酒,可惜红云走了,这酒也没法喝了,就想着还是放回去好了……”
将酒壶塞到我手里,“我还没喝,你给放回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还哪去”。
“就是那……”外公伸手一指那边湖中心的亭子。
“放那就可以了”我又问道。然后一转头,外公就不见了。
想想刚刚外公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以及对外公人品的了解,这壶酒恐怕没那么简单,于是便打开壶盖闻了闻,嗯,果然有问题,这是白水,无色无味的白开水。
我正想着,这壶陈酿我是扔了还是扔了的时候,寻人无果的蓝姬又走了回来,瞧见本人手里那金灿灿的酒壶,眼前一亮,软软的道了声多谢。然后走向了正殿。
本特使方才恍惚想起,她离开时,陈主要她顺道拿一壶陈酿与本特使品鉴。
可她忒随便,怎能随便找个亭子就冒充好酒呢?
哎呦喂,本特使一拍脑仁赶紧追了过去。
无奈还是晚了,我赶回时蓝姬已经替陈主斟了一杯。不得已,本特使硬着头皮也接了一杯“白开水”。
南夏王朝我举杯,不喝实在不行了。
我假意闻了闻,正犹豫着是一口闷还是慢慢品时,夏王早就清水入了肚,脸色阴沉。
蓝姬不愧是深的夏王欢心,立马给自己倒了一杯,尝了尝,立马跪了下来,“臣妾知罪,刚刚老十九饿了,臣妾一时心慌,拿错了酒壶……”
有问题
“这也能拿错了此酒配的是这个酒壶你怎么拿错了”夏王依旧不依不饶道。
我十分理解夏王此刻不愿在我面前丢脸的心情。
但是找碴挑事一向是我的强项,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刻,我更得发挥一下,于是抿了抿杯中“酒”,对夏王道,“国主的酒真的是淡如水啊!”
说完我便后悔了,万一待会儿蓝姬跟国主说了遇到我的事情就麻烦了。
没成想,蓝姬却,“陛下恕罪啊!臣妾自知此酒乃是陛下珍宝,自然万分注意,不敢假手于人。”
蓝姬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当时十九饿了,臣妾心急,便将酒壶给了珍儿,没成想这丫头笨手笨脚,将酒洒了……”
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陷入了沉思,“论楚国与夏国的关系,这位蓝姬完全找不出比我更好的挡箭牌,她何至于又撒一个谎去弥补另一个谎言呢?只能说明,今天的事情绝对不是巧合……可是它们的联系究竟在哪”
如今我只能怀着一颗内疚的心,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叫珍儿的丫鬟为自家主子背了锅,她被打这件事我是根本没法阻拦的,就算我不多那句嘴,夏王也不会就此打住。
“国主,今天是清和公主的生辰,大家勿要因为一个婢女而破坏了气氛。”定北侯起身道。
这个时候敢站起来说话的,除了想造反的定北侯,恐怕没有谁敢说这种活的不耐烦的话。
我抬起眼皮,瞧着对面的定北侯,一样的鼻子一样的眼睛,可就是说不出来,哪里的不对劲儿。
这时候我也懂事儿,生怕在出问题,赶紧托了个理由退了出来。
等那个宫女被拖出来后,我派人送去了一盒上好的金疮药,以及不少的银两,权当弥补了。
我哪里都好,就是有个毛病忒不好,凡事一旦有了好奇心,就非要弄个明白不可,可是思来想去,就是想不出来哪里不对。
“阿嚏!”我揉揉发涩的鼻头,饱含热泪的想念着红云道长。
我现在十分后悔没有听红云道长的话,临行前,红云道长见我衣衫单薄,好心嘱托了几句,他说康城早晚差别大,白天暖融融,夜间不仅冷飕飕,还风呼呼。
我自以为年轻气盛,身体强健,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凉风刺骨,才想起红云道长慈祥的面庞。
我正一个人在冷风中瑀瑀独行间,定北侯突然叫住了我。
我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服,将两只手交叠插入袖中,继而感伤道,“康城的天,真是说变就变啊。”
“康城白天热到了晚间又凉又冷,特使务必注意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