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座位,于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冰山新同学,成为了自己的同桌。
上课铃声姗姗来迟,她正想着该如何和秦鸥打声招呼时,秦鸥就已经对她抛下了一句,“别吵我。”
然后整个人就扑在了桌上,毫不遮掩地睡了起来。
宋紫荆抽了抽嘴角,一看又是位家里人送钱进火箭班的祖宗。
余光瞥见王丑石在座位上左转右挪,跟身上有跳蚤似的,也不知道向来安静的他这是怎么了,就听见“咚”的一声,秦鸥踹了他的椅子一脚:
“老实点。”
王丑石立马僵住身子,连点头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吵到后面睡觉的人,轻轻地把椅子往前挪,空出老大的位置。
宋紫荆耸肩,有这样的同桌也好,互不干扰。
新同桌给宋紫荆的印象,就是能睡,无敌能睡。
一觉就睡到了下午,偶尔睡麻了也只是翻翻身,中午都不见饿醒的。
眼见着马上就要上体育课了,全班都是在操场集合。
宋紫荆故意用力跺了跺脚,想把秦鸥给叫醒,可是后者无动于衷。
看了眼王丑石椅子脚上的鞋印,她在良心和保命中苦苦挣扎。不过好在有王丑石这种不要命的迷弟,垂在秦鸥耳边,语气轻得跟羽毛似的叫唤。
宋紫荆观察了一整天,从王丑石频频回头偷看秦鸥的举动中总结出,二人以前应该是认识的。
“嗯……”祖宗终于醒了,不耐烦地推开王丑石的脑袋,坐在座位上,眼神还很朦胧。
宋紫荆放心了,赶紧去了一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和迎面走来的那人撞了个满怀。她捂住脑门,蹙起眉头,在看清来人的时候,蓦地呆住。
秦鸥面色淡淡,绕开她,进了厕所。
宋紫荆小嘴微张,后退一步看了门牌,仔细确认了“女厕所”三个大字后,快步冲进去,对着秦鸥高喊道:“你—”
秦鸥揉了揉耳朵,“喊什么喊,没见过女人上厕所啊。”
说完笔直进了便池隔间。
宋紫荆站在原地:“……”
二十秒后,她听到秦鸥所在的门传来叩门声,“喂,你还在不在。”
宋紫荆声音有些抖,“在在…的。”
“给我拿片日用的卫生巾。”沙哑的声音无波无澜。
宋紫荆:“……………………”
一整堂体育课过去,宋紫荆都没能消化秦鸥是个女人的事情,这也不怪她,就算对方长得是有些阴柔,可校服是中性的,秦鸥的头发比马忠忠的还短。
嘁,还什么女人,胸平得都能煎蛋了,就是个发育不良的小女孩。
临近下课,宋紫荆想着要不要偷溜回教室,还有一张数学卷子没有完成,眼睛乱瞟之际,倒霉地和体育老师来了个对视。
ok,确认过眼神,体育老师冲她招了招手。
她舌根泛苦,不情愿地挪了过去,听见老师说道:“同学,这是体育器材室的钥匙,你把地上的垫子送到器材室里吧,我急着去开会,锁好了以后麻烦你把钥匙送到三楼的会议室给我。”
就知道没有好事,但她面上只能乖乖地点头。
体育器材室在食堂二楼,有些偏并且背光,黑乎乎的,这还是宋紫荆第一次来这地。一开门,空气里带着潮湿的味道。
里面摆放着的各种铅球,跨栏,废弃的桌椅等杂物。
她把垫子靠到墙边,恍惚间,好像在墙上看到了一晃而过的黑影。
汗毛立时竖起。
耳边竟然还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掀破喉咙的那种。
她不敢回头,脑海里只敢想着,妈呀,救救孩子吧!孩子想把数学卷子写完再死啊!
兀自镇定地走到门外,闭着眼睛锁紧门,然后……撒腿就跑。
与此同时—
器材室最里面的桌子上躺着一个人,大力地挥了挥手,驱赶着耳边的蚊子,忽地停住,拿开头上的套头式耳机,侧耳静了静。
刚才好像听到了脚步声。
现在倒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周月阳摇了摇头,重新带回耳机,手机屏幕里的电影行进得激烈,空无一人的游轮,随处可见的鲜血,男男女女女客们离奇的轮回凶杀死去。
伴着片尾曲响起,他不知餍足地舔了舔唇,寻常无事的时候,他总是一个人躲到这里看电影,他看电影的时候尤其专注,不喜欢有人打扰。
然后无聊地刷手机,直到手机没电彻底黑屏,他才伸了个懒腰,耳机拨到脖子上,慢慢朝门处走去,手摁到门把上—
?
他用力,还是摁不动,不由低声骂了句,“我靠。”
谁他妈锁的门?
下意识地掏出手机,随即懊恼,电量耗光得完全没法开机。
他用力地拍着门,“有没有人?外面有人吗?”
足足喊了五分钟,连只苍蝇都没见着,现在不是饭点,食堂连做饭的阿姨们都去歇息了,没人会关注着角落里的小小器材室。
他把目光移到了门边的窗户,无可奈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