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此话虽然没有咬牙切齿,亦没有义愤填膺,却让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全身颤抖如筛糠。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给谢嘉语引路的那个小丫鬟害怕的说道。
杨祐淡淡的道:“想要饶命也可以,说出来幕后指使之人。孤可以从轻发落。”
可这话一出,两个跪在地上的人又再次没了反应。
杨祐的眼神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齐恒和苏凝露。这句话,是在暗示下人,也是在暗示这两位。毕竟,这是母后的娘家。
“承恩侯和承恩侯夫人如何看待此事呢?”
“你们两个到底是哪个院子的,胆敢对宾客做出如此凶狠之事,还不快快招来!”齐恒愤怒的说道。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做出来的事情,如此上不得台面。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就想要谋财害命,胆子也太大了些!
苏凝露却没有立即说话,沉思了许久,道:“太子殿下,或许这二人是被哪个来往的宾客指使的,今日来往的人众多,要找出来那个幕后之人,却不简单。”
“哦?老夫人的意思是这并非府上所为,而是今日宴请的宾客做的?”杨祐语气犀利的问道。
苏凝露皱了皱眉,心想,太子不会也被谢嘉语迷惑了吧?竟然如此对他们府上。迟疑了一下,道:“这个,那个……老身并不是这个意思。也许是他们自己所为也说不定,有些下人家境贫寒,为了家人难免做出来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只是,这些人犯事儿的时候或许并没有想到他们的家人。”
说这些话的时候,苏凝露的眼神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而且,“家人”两个字也咬得极重。
两个小丫鬟听了这话,全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苏凝露。刚刚被太子抓到的时候,她们就知道,今日难逃一死。是以,也不敢供出来自己的主子,就怕家人受到了牵连。
承恩侯夫人的话给她们提了醒,如若这件事情自己一力承担了,那么就不会祸及家人。
谢嘉语见状,冷哼一声,道:“丫鬟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敢那么处心积虑的算计我。我第一次来承恩侯府,并未得罪过这个丫鬟。可是,说到主子,却是有个人或许对我怀恨在心……齐夫人不会不知道吧?”
说完,谢嘉语的视线又转移到了跪在地上的两个小丫鬟身上,道:“若是你们老实交代,可不累及家人。若是敢撒谎,那你们就尽管试试。”
正这般说着,那名推谢嘉语下水的小丫鬟突然磕头道:“今日的事情全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见谢小姐身上的首饰特别好看,想着偷一个换钱,结果却被人发现了,所以就顺手推她入水了。是奴婢鬼迷了心窍,还请太子殿下,侯爷,老夫人绕了奴婢的家人。”
说完,这个小丫鬟就起身想要往后面的墙上去撞。
只是,杨祐身边的人又岂非是寻常人。虽然小丫鬟跑得让人措手不及,然而,侍卫却在她到达墙壁之前把她压了回来。
杨祐眯了眯眼睛,看着苏凝露,道:“老夫人好手段。”
说完,对陈中道:“来人,去把这两个丫鬟的主子给孤带过来。”
正说着呢,突然就有内侍进来回话了。内侍趴在陈中耳边耳语了一番,陈中眼前一亮,跟杨祐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杨祐道:“把人给孤带上来。去找另一名小丫鬟的主子。”
“诺。”
很快,侍卫便押解上来一个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之前派人去打听谢嘉语身份的齐阳。
他刚刚抽出来空当去偏听时,正好被杨祐的人带了个正着。想到事情已经暴露,齐阳蔫蔫儿的跪在了地上。眼神还忍不住飘向了一旁的谢嘉语,有着垂涎之色。
谢嘉语冷哼一声,看也不看齐阳。
杨祐没想到承恩侯嫡长孙竟然是这番作态,他平日里很少跟承恩侯府接触,也不曾见过他。想必这承恩侯府用不了几代便会自取灭亡了。
“下面跪着的可是齐阳?”
齐阳恭敬的答道:“回太子话,小的正是齐阳。”
“旁边这个小丫鬟可是你院子中的下人?”杨祐问道。
齐阳看了一眼,道:“不知道,小的院子中人甚多,记不清那么多人。”
“偏厅是你让人引我过去的吧?”谢嘉语非常直白的说道。她发现,这承恩侯府之人惯会扯皮,甚是虚伪,倒不如直截了当的问出来,省得耽搁她的时间。
齐阳看了一眼谢嘉语,有些心虚的道:“这个,偏厅是供人休息的地方。客人累了,小丫鬟就会领着过去。”
从齐阳来得速度这么快这一点,谢嘉语就已经差不都猜出来事情的原委了。再看他此时心虚的模样,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所以,也不再多跟这种人费什么口舌,对杨祐道:“太子殿下,偏厅里有什么?”
杨祐看着谢嘉语的眼神,明白她已知晓,也知谢嘉语是真想了解事情的真相,于是看向了身侧的那名内侍。
小太监自然是明白谢嘉语想要知道的是什么,回答道:“回姑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