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还以为以前你对于灵魂的研究仅仅只是个人爱好。
如今来看来,你说的那些荒谬的事情还真的是存在。
现在你梦中的这个世界肯定是源于另外一个文明,或者说是另外一个意志!”
嘈杂的都市的天桥上,人来人往。拥挤的人流中,扎着耳钉,带着棒球帽拿着滑板的菲德尔一副好奇宝宝的瞧着高耸入云的电视塔和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安苏穿着西装,手上打量着好久没有尝试的可乐也是满意的喝了一口,到底离开故乡也是有上千年之久。
这个世界是依照着安苏久远的记忆为基础所构建的一切,以夜魔的天性所创造出来的梦中之梦。
菲德尔在之前也是花了蛮久时间才认出安苏这玩意,毕竟现在这家伙西装笔挺,手上拿着平板电脑一脸商业精英的模样却也掩盖不了上班族久久的颓废。
这姿势和千年来法兰泽尔的守护者完全格格不入。
很有趣的世界,菲德尔尝试着把滑板放在地上,驱动着咒法。很可惜他附身入梦的是个普通人的体质,倒是不小心直接摔了个大大的倒栽葱,而且这里竟然完全使用不了魔法。
菲德尔当然熟悉阿尔卡德的誓言,刚刚想使用莫伊塞斯的法则却被安苏拦下。
“这个世界属于深渊意志的馈赠,基于我的记忆。然而他最基本的构造也离不开莫伊塞斯法则的奠基,你随意使用这种魔法很容易破坏我之前的记忆,当然这个世界真正的文明是否符合这个法则,我其实根本不清楚,然而现在这只是梦境。”
“梦中世界的一切都会遵守着以前世界的法则,稍微只是禁魔罢了。”
菲德尔也是很能理解这个道理。
“那么你创造出来这个世界应该不是用来伤风感月的吧。”
“当然不是。”安苏否认着抬起头看着钟塔上的时间慢慢流逝。
滨海城市的气候十分的宜人,忙碌的行人也是为了每天所谓的奋斗在努力。
“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菲德尔的眼神飘忽到天边之外,他有点感觉这个世界和他曾经研究的第一纪年的文明极其相似。
“什么世界?很美丽的故乡就对了。”安苏没有迟疑的回答却是终于等到了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擦身而过。
这个男人当然瞧到了了安苏,似乎也十分惊诧有人能和他长得如此相似。可惜麻木的生活让人的习惯就像是一滩死水一样起不了波澜,打工仔的确没有太大诧异很快的离去。
“最多就是自拍一下,然后发到微信上感慨一下相似的人生。”安苏自嘲道。
“菲德尔,你问我这是个什么世界。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个文明所构造的世界其实就是一个高效率工厂,在里面生活的人都是依照着工厂的款式生产出来的一模一样的内容。
他们唯一的不同仅仅只是他们的脸,其他的所有,梦想是一样的,思想是一样的,就连拼搏梦想的用以成功方式都是那么的相同!”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枯燥的世界,却是我最怀念的故土。
的确,就连我都不会想到这种文明创造出来的规格如同工业产品一样的凡人,在法兰泽尔的世界竟然可以成为守护者!”
安苏随手从自动售卖机内弄出了一挺可乐,转身用力砸在了菲德尔的脸上。这位千年的老友神游中太虚,不懂的体会安苏的感觉。他的确没有听到安苏的抱怨,然而胡扯他也是挺在行。
“规则固然会带来整个文明僵化,规则的确也会锁死整个文明的发展趋势,然而规则却是文明得以延续的最好方法。”
被可乐罐砸的脑袋疼的菲德尔安然的继续着话题,但是口中却是飞快的吟唱着咒语,三环法术冰箭术。
他想偷袭安苏,可惜等到他吟唱完整段咒语才想起来这是个禁魔的世界。
安苏看到了他的手势早一步就挎着栏杆蹦下去,毕竟在法兰泽尔的奥法学院开始,他们就是好友。千年的岁月,差点就不分彼此,又怎么会不了解互相的想法。
当然安苏创造这个世界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查清他记忆中的缺漏和他作为深渊种的诞生的缘由。
深渊种来自于深渊的意志,他的出现仅仅只是为了履行生而得来的义务。
那么安苏的义务到底是什么,他还隐约记得他是死于恶魔的祭祀,今天就是为了确认这个而来。
确定他作为人而死去的缘由,凌晨3点黑幕降临。
从四周散发出来强烈的硫磺气息表明了房间内在进行着不为人知深渊献祭,而窗台隐约出现的女人的身影明显是一只魅魔!
他不是因为自然的死亡而穿越到法兰泽尔的,安苏看着自己记忆完整的呈现却也是有点莫名。
菲德尔·阿尔卡德当然明白安苏的想法,如果深渊种能够明白自己所诞生的意义,或许就能逃脱与生而来的责任。
可是如今的死亡却是证明着法兰泽尔的诅咒从一开始就没有消失,而是注定了继承它的人要完成他的宿命。安苏已经逃过了两次了,即使悲惨的死去两次之后她也根本就没有逃掉。
世界的旋转从一开始就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注定着一切,除了面对,这个轮回不可能结束。
梦和现实也是完全不同步的事情,玉阳卢家在沙漠上的向导就很有几分新意思。
他们走出沙漠的法子不是靠着老手的经验或者是记忆,而是天空中飞翔的鹰。
养鹰人或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