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人物。所以把一些比较乱的区域给他管辖,也有那他试试的意思。
他刚调职过来,直接就成了一区分局的大队长,虽然底下的人没说什么,但是他也知道会有人不服气,这也是正常,换做是他,他心里也保不住会嘀咕两句。
而要让底下的人服气,就必须拿出真本事儿来,但是此时的李全友却很有些心不在焉,他听说局里要给单位的兄弟们分房子,毕竟真在本地有房的还是少数,大多还住在偏远郊区那快要拆的棚户,但也没办法,那里住得便宜,李全友先也在那儿住了阵子,近儿累积了几个月的存款,才有积蓄在大胡同那儿租赁一间房,再委屈不能委屈老婆孩子,而且那处儿离学校也近,光久要是来了,可以直接就办入学的手续,他先前找人也帮着打点过了。
他收到周香的回信,就开始趁着下班的时间忙这些事儿,如今好不容易弄妥当了,心里稍微踏实了些,但是这母子两怎么还没到呢,回信说他们打算五月初就出发的,现在五月都过了大半了,这孤儿寡母的,可别出什么事儿啊。
李全友心里七上八下的,骑自行车都没当心,差点给崴进沟里去。
好险把着龙头逃过一劫,他惊魂未定的坐在自行车上,干脆下了车慢悠悠的走了起来,此时太阳都到半山腰,他这一天的巡逻快要到点,回局里跟同事换个班,一天的工作就到此结束了。
这般想着,他调转车身,心无旁骛的往回骑去。
骑过一半的路程,就听前头人群杂乱,一声:“打人了!打死人了!”透过嘈杂的人声传入他的耳朵里头。
李全友心里就这么一凛,他这会儿身边没其他的同事,心里一个人也不惧,推着自行车就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还未走进,就听一女人蓬头垢面在那儿厮打:“我打死你这蛋子玩意儿!老娘在白天外头打拼赚钱晚上还要回家给你洗衣做饭,你个三辈儿眉眼没的缺德死鬼,你去外头勾三搭四,你这黑透心的,你良心被狗吃了,你个狗比玩意儿……”
打人是个泼辣女子,被她厮打的是抱着头只顾求饶的只穿着背心和裤衩的汉子,旁人似乎想要劝架,但那女人甚是刁钻,疯了似的还咬起人来,旁人栏架不住,就不敢再动手,只在旁劝导:“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算了吧,吴家媳妇儿,哪个男人不偷腥?”
“不打死了他,老娘心里不解恨!”女子的指甲抓得男人身上道道血痕,看起来凄惨无比,但是一个男人被个女人打成这个样子也确实是不堪入目了一些。
李全友心里就不太想管,但是此时他已经露了面,再往回走也不妥当,干脆就假做关心,实则希望那男人再被多打几下,漫不经心问道:“怎么回事儿?”
旁人因为这句问话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当时就有人道:“公安来了!”
“吴家媳妇快住手!”
总算有人明事理,给李全友讲起事情来龙去脉:“这一对夫妻咧,老婆在劝业场工作,拿得钱多,可惜是个火爆脾气,男人没本事,吃老婆软饭,但平常对人都很和善,见谁都没脾气,平常喜欢在茶馆坐着,谁知道这样的竟然在外头还找了个外地小姑娘呢,大概是尝到了甜头,这几天趁着吴家媳妇儿在外头干活,竟然还把姑娘带家里头来了,住旁儿的邻居不愿吴家媳妇儿被瞒在鼓子里,就跟吴家媳妇儿说了,哪知道吴家媳妇儿这么刚烈,竟然就直接动起了手呢……”
“怎么打到这里来了?”李全友问。
“那姓吴的往外头跑,他媳妇儿就在后头追,一路追打到这里……”
李全友看差不多了,那男人鲜血淋漓的,求饶的声音都开始变弱了,他不想真闹出什么不妥来,就推开人群,往里头闯进去,大喊道:“住手!我是公安,都给我住手。”
——
周香那堆东西实在不好带,下了天津的火车之后,找了个挑担的担夫,扛着东西往李全友留得地址敢去,李光久个儿小,,左右手都装着袋子,两人初到天津,都有些拘谨,李光久随着周香走在天津平坦的石板地面上,看着完全陌生的楼房和街道,一时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不过好歹,李光久这方面的历练要强过周香,仗着自己脸嫩觍着脸找那过路的小姐姐问起了路,他个子小,嘴儿又甜,一口一个姐姐,叫出去也好听。
打听了一条道之后,找了个方向就领着周香往那儿走去,周香本觉得自己这一行特别不方便,想雇个车,但是李光久一去打定,报回来的价钱差点没让周香心肌梗塞。
她紧巴巴惯了的人,手上钱一份都得掰成两份儿花,哪里舍得,这就跟要她命一般了。
最后硬是咬着牙,决定就这么走去。
她后头不是没后悔过,那晓得这天津这么大呢,扛着这么多东西,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遭罪啊,还好匀了一些给那挑夫帮着抗,否则走到一半,她就得给累晕了过去。
李光久早就遭不住了,觉得自己颇是受罪,心里想到一会儿见着他爹要怎么哭诉,也不知道爹现在是不是在局里,必须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