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一皱,纠结道:“你有没有简单一点的名字?”
“……”
过了半晌,金发小帅哥才道:“我给自己起了个中国名——强壮。”
哥们你一点都不名副其实啊,就你那瘦胳膊瘦腿高挑的身材你哪里强壮了?你不能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
李光久硬是没能昧着良心喊人家的名字:“强……强兄弟,你国语谁教你的,讲得一口京渣子味儿,比我讲得还地道。”
李光久毕竟是后来才搬到天津,李家村偏南方一些,所以他说得话总带着点家乡的味道,跟人说话很容易就能够分辨出来。
强壮皱着眉头:“强壮是我的名,我姓郝。教我国语的老师教我的,什么是京渣子味儿?是吃得吗”
好强壮?李光久神色有些耐人寻味,这么土的名字到底是怎么给自己取的啊,这还比不上倚天里头那个土里土气的曾阿牛呢!
他斟酌着,小心问道:“你的国语老师就没有想着帮你把名字改改?”
郝强壮一副不理解的模样:“为什么我的名字要他给我改,这是我自己的名字,而且我很喜欢,有什么不对吗?”
李光久硬是没敢说出哪里不对,忍着笑意摇头:“没有,很好,你可真会取名字。”
郝强壮立刻眉开眼笑:“你比我们老师会讲话,他就不让我把这名字告诉别人,说我取得名字丢他的脸……”
李光久捂着脸,沉默良久,总算把自己那笑意给压下去,刚刚差点没绷住的笑出声,果然是脑子有问题啊,或者说得上不愧是能给他寄挑战书的仁兄,实在是……不,真的如他所想的那般脑子被门夹了。
这应该算是完全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担心自己在跟这位仁兄待下去,自己那寡言少语的人设就要破功了,没想到这年头忍住笑意是这么困难的事情,他好痛苦……
“你怎么了?”郝强壮看他捂着脸不动弹,还以为他哭了:“我说了什么了吗?好吧,没想到你这么脆弱,毕竟是个小孩子,如果我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
李光久一手捂着脸,一手伸出来作摆手状,仰着头,眼角划下一滴笑出来的泪水,整个人总算是艰难的忍住笑意,嘶哑着嗓子道:“……没什么。”
看到李光久脸上划下的泪水,郝强壮不由得觉得自己有些内疚起来,这样好像显得自己仗着年纪大在欺负别人一样,而且人家还夸奖了他的名字。
“真哭了?”他有些无措的道,最后诚心诚意的低着脑袋:“……对……对不起。”
李光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抬头用着饱含深意目光的打量了郝强壮一眼,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位仁兄也算得上杀伤力巨大了,不行,不能想他的名字,卧槽,真的太戳笑点了。
他艰难的,想要赶紧把这位笑点炸弹给送走:“没有,我没哭,我……刚刚是因为其他的事情,不是你的原因,你怎么会过来找我,而且,为什么会寄挑战书?你现在应该快要上高中了吧,学习不要紧吗?”
郝强壮眨了眨眼睛,确定李光久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给了解释:“我跟我爸去年就来北京了,昨天我爸要到天津办点事儿,我知道你在这里,就缠着他带我过来。寄挑战书是因为我国语老师说如果要向某人进行挑战是需要提前写一份挑战书,我看过关于你的报道,觉得有些名过其实,把你说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国语老师耍你呢……
李光久后头就没有再听下去了,他站在椅子上,伸出手来和这位郝强壮兄弟勾肩搭背:“既然也是远道而来,咱们两国什么关系,我们又是个什么关系,我请你去一家地道的餐馆吃饭,挑战什么的没这个必要,我那些都是报纸上瞎吹的,媒体就这德行,春秋笔法玩得比谁都溜,不靠谱的,来来来。咱们吃一顿饭,事就过去了。”
郝强壮半推半就的被李光久推搡出去。
——
‘一家人’餐馆。
这里正热火朝天的,因为馆子地方不大,好多人也都没有座位,就端着一碗面或者一碗饭蹲在门口,拈着摆门口的咸菜罐子,也吃得贼香。
周香跟耍杂技似的,拿着勺子在几桶调料里头奔波,李光久冲里头喊了一嗓子:“娘——”
“米饭三分自己去里面拿,碗在门口,钱放篓子里,一碗素面一毛,加肉五毛,喜欢辣还是不辣?”周香快言快语的蹦出一串。
李光久挤过人群,又喊了一声:“娘,是我啊,你儿子!”
周香抬头看一眼:“走走走,别碍着我生意。”
有人还跟他打招呼:“是神童啊……”
李光久冲人家笑:“大叔,我找我娘……”他没计较周香嫌弃的语气:“娘,我要两碗肉面,多放点肉啊,账记在我爹头上!”
“滚滚滚,成天的算计你娘的这一亩三分地,迟早要被你吃穷了去……这碗面谁的?”周香一边骂李光久,一边也不耽误着自己手上的活,见人端走,还小声道:“小心烫啊。”
“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