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全身的筋骨都在阵阵发痛,他仿佛感觉自己立身于一个巨大的黑洞之中,正在被周围的毒蛇毒虫所撕咬着,直到他听到了有人在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陆飞猛的惊醒,却发现自己已经从那隐秘的角落滚到了靠近门口的位置,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脑袋还没完全清醒下来,那敲门声就又响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陆飞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伸手拉开房门,又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大门口,他问:“谁?”
敲门声一下子停止了,很快一个信封从门缝里面塞了进来,而外面脚步声渐行渐远,明显是送信的人跑开了。
陆飞揉了揉眼睛,费力的弯下了腰,将那信封都拿起并打开,而看到前三个字,他立马精神一振。
“请君函!”陆飞又揉揉眼睛,顺着那红纸往下看去,落笔处写着一个字:彤。
这是刘奕彤亲手给陆飞写的信,陆飞看的眼睛都湿润了,而照信的内容来看,张世白昨天所说的确是真的,刘奕彤虽然在半个时辰前已经嫁人,但是他们的确可以私下幽会。
陆飞一抹眼泪,但很快就怔住,他抬头看了看天,就发现太阳已经快飘到西边去,现在的时间差不多是下午4点多了。
他这没心没肺的,刘奕彤在为他的安危担心,而他居然还错过了她的婚礼,这,这……
陆飞有些欲哭无泪,他将信封折叠好放了起来,然后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今天虽然是万里无云,太阳还是很大,但是出人意料的却有阵阵凉风,驱赶着一整个夏天的热气。
因为凉爽,所以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不少人都认识陆飞,他们都惊讶于陆飞的命硬,同时有好奇于他的后台到底有多硬!毕竟把堂堂张公子摔下马,又好像闯了徐府,就这样都还没死,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不过很快就有人在一旁解释着,说那是因为刘奕彤为了保护他的安全,甘愿嫁给了王家的大少爷王玉平,所以现在刘奕彤地位平步青云,在整个城里面也算是能说的上话的人物,因此张家还有徐家这才不敢对他轻举妄动。
毕竟人家这两人以前的时候可是如胶似漆的,还没成亲呢就天天腻在一起,还常住在那杏花楼里面,关系肯定不同寻常呀!
所以就又有人奇怪了,刘奕彤那样一个浪荡的女人,王家大少爷怎么就看上了呢?莫非这女人是狐狸精?不但勾引着陆捕头,还把王家大少收拾的服服帖帖,甘愿被戴绿帽子吗?
这样的议论声有很多,哪怕陆飞刻意不去听,还是捎进耳朵不少,他有些心烦意乱,但也没去找这些散布谣言家伙的麻烦。
犯不上。
更何况,陆飞现在的肚子都已经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得找点儿东西吃。
只是走进了饭馆儿,他突然才醒悟,自己没钱。
他绞尽脑汁想了想,自己来这里好像怎么也有一个半月了吧,俸禄为什么还没发?难道都被陆大人给吞了?
可是,他应该不敢吧,毕竟他好不容易招来这么多人当捕快,不发俸禄,那他纯属是找死啊!
陆飞干脆离开了饭馆,走了没几步就到了衙门,打听后才知道陆大人现在还在王府里面贺喜呢,听说是大包小包带了不少礼钱过去,都被王老爷视为座上宾客了。
想到自己九死一生的差点就没命了,这家伙却还这么逍遥,陆飞的心里就有气,但是还是忍住了,他又随口问了一下俸禄的事情,守门的叹了一声,说俸禄是三个月才发一次的。
陆飞瞪大的眼睛,尼玛这狗官,故意压着三个的月工资,是不是存在银行里给自己吃利息呢?
他不由得火冒三丈,真想把这个狗官给拎出来好好的教训一顿,但是现在人不在,这火气也就没处发,所以也最后只能愤愤的离开了衙门。
好吧,现在不仅要操心自己的安全问题,还要操心自己的吃饭问题,这日子都快没法过了。
陆飞捂着快要饿散架的身体,走回到了这热热闹闹的大街上,现在他脑袋里面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该怎么赚钱呢?
怎么样才能熬过这剩下的一个半月,等到发俸禄呢!
去地下拳场打拳?就算是重操旧业,但是以陆飞一个多月来对这里的了解来看,这里虽然有赌房、有青/楼、有烟馆等一系列黑暗的场所,但是却偏偏没有地下拳场。
去打工?找一个饭馆洗锅刷盘子,或者去工地上搬砖搬木头?这样的活儿虽然很累,但是对于这副身体来说应该不在话下的。
只是,做着捕头,代表的是衙门的形象,反而去搬砖刷碗,会不会有些太掉价了?
那,要么去卖艺?陆飞突然站住,昂着头想了一会儿,卖艺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啊,虽然有可能也有点儿掉价,但是只要表演的好,应该不会给衙门丢脸的吧!
陆飞赶紧转身,又朝着衙门走去,他在那里借了一些道具出来,摆在了距离他小楼不远的一片空地上。
“瞧一瞧看一看了啊,”陆飞开始扯着嗓子大叫着,“本捕头有点小才艺要献丑了啊!希望来来往往的朋友们有钱的给个钱赏没钱的给个人赏,”他说的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