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的风情。
“二少爷,您怎么来这了?”杜小小从怔愣中回过神,接着她闻到微微酒气,不由地怀疑问道:“您该不会是刚回来吧?”
“可不是刚回来。”司徒景烈勾起嘴角笑道,视线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还半躺在木椅上的人。
“你们刚去哪了?”
杜小小刚开口要答,突然想起司徒老三交代过不能告诉别人,不禁迟疑了一声。
司徒景烈也不在意,只是道:“行了,不难为你,我能来这,自然是什么都看见了才跟来。”然后挥挥手,“别傻站这,还不快去点灯。”
“是,奴婢这就去。”杜小小松了口气,借着走道上的一点光跑到桌子边,摸索一番找到火折子,拔掉盖子,对着轻轻一吹,点点火星子透亮出来。
黑暗的房间没一会就光亮起来。
杜小小把火折子盖好放下,转过身,这才瞧清,司徒老二竟然穿了件大红色的衣服。
衣服火红的程度比的上新嫁娘的朱红嫁衣,加之手里摇着的桃花面扇子,可真是fēng_liú相十足。再仔细一闻,空中飘散的酒气里竟还有股淡淡香气,像是姑娘家身上的胭脂味。
fēng_liú鬼肯定又跑去花楼买醉了,还真是死性不改。
杜小小在心里小小的鄙夷了司徒老二,随后来到木椅边,欲将自家主子扶起,却被人伸手拦住。
“不急,三弟这么狼狈的样子,我还没见过呢。”司徒景烈俯下半个身子,合起扇子,用扇柄将司徒景轩掉落在额前的一缕秀发勾至耳后,然后他将手心贴向他的额头。
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度并不烫手,司徒景烈的嘴角扬起一抹笑,他的指尖慢慢的划过眼前这张冰冷的脸颊,从眉到眼,再到下巴,嘴里同时啧啧有声,“乱人心而不自知的东西,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祸害。”
“什么祸害?”杜小小听不清,偏头问了句。
“没什么。”司徒景烈轻声一句,收回手直起身,他转过头又道:“小小,你说你家主子漂亮不漂亮?”
“啊?”杜小小一愣,明白过来后,不解的问道,“二少爷,漂亮不是形容女子的吗?”
“谁说的。”司徒景烈随手一甩扇子,轻挑了眉眼,道:“我就觉得三弟比你这个女子更适合这两个字。”
“奴婢又没说自己好看,二少爷你怎么欺负人。”杜小小摸了摸额头被敲的地方,瘪了瘪嘴道。
司徒景烈好笑的摇摇头,也不再逗她,他转回头,伸出手搭住司徒景轩的肩膀,将人扶至床上放平。
“好了,你好好照顾他吧,主子我乏了,先去休息。”说着,司徒景烈就打着哈欠转身离开。只是没走几步他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道:“对了,记得给你主子换身衣服,不然着风了,当心我爹扒你一层皮。”
“换、换衣服?”杜小小有些傻眼。
“对,换衣服。”司徒景烈眯了眯眼,视线在房内转了一圈,特意加重了语气道:“而且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全换掉。”
轰……
杜小小只觉得有股热流冲上脑海,双颊同时一点点的发烫,她急忙低下头,怕被人看见会被笑话。
“是……奴、奴婢知道了。”
“知道就还傻站在这?”司徒景烈笑着反问,脸上是十足看戏的表情。
杜小小听到话连忙迈开腿,红着脸跑开。
有些得意地看了眼窗外,司徒景烈打开折扇,一边摇一边哼着小调,悠然自得地转身离开,只是临出房门还有一步,又突然停下,回头瞧了眼房内还在四处乱转的圆润身影。
他在心里啧啧道,小小,别说少爷我不待见你,谁叫你这会撞刀口上了。
受了凉,顶多挨他老爹一顿骂,可是瞧了不该瞧的,会怎么样,他也好奇地想看呢。
司徒景烈摇着扇子,嘴角满是讽刺的笑,“有趣,还真是有趣的紧。”
等杜小小从屏风后找到干净衣裳,房里已经不见司徒老二的身影。她只当司徒老二回房休息了,便也没有多想的拿着衣服来到床边。
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人,杜小小不禁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
原本苍白的脸色现在正犯着红晕,头发有些乱,看着狼狈,可是那细长的眼,英挺的眉,挺直的鼻,略薄的唇,还真是说不出的好看。
诶?红晕?
杜小小回过神,心里暗想坏了,该不会染上风寒了吧?
她忍不住伸手贴向司徒景轩的额头,见只是有些烫,才放下心来。
说着,她也不再犹豫,半弯着身子解开司徒景轩的外杉。从领口的盘扣开始一路向下解开,大半个洁白无瑕的胸膛就这样裸|露在她眼前。
杜小小看傻了眼,她看看司徒景轩,又看看自己,看着她又把手移到那胸膛上方,强烈的色泽对比,让她忍不住想为自己默哀。
就像一张干净的白纸,被猫爪子按了个爪印,和那白玉般的皮肤相比,她的手简直像是只被薰过的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