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大夫走后,于休风又在张云这里小坐一会便跟张云告辞说道。
“风子,今天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挺身护我,只怕哥哥今天凶多吉少啊。”张云躺在床上说道。
于休风笑了笑,说道:“云哥说哪去了,记得来时你说过,出门在外都是兄弟,这几天多亏你的关照。”说完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入房间,将迎面奔过来的阿黄抱在怀中,脑袋在阿黄身上蹭了蹭,声音不觉委屈说道:“阿黄,我差点见不到你了。你知道吗?今天好凶险呢,云哥腿都被打断了,我当时虽然好害怕,可还是纵身去替云哥挡了一下,我以为死定了呢。”许是回想起来后怕,于休风又将阿黄抱的更紧了。
于休风将目光怔怔看向门外,他没看到的是,阿黄听他如此之说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接着阿黄似是感到少年的紧张,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小手。
于休风又说道:“大小姐好厉害啊,一根鞭子在她手中好像活了过来,变成好大一条长蛇,将那恶人的胳膊都打掉了。我如果有那么厉害就好了,到时候看谁还敢欺负咱们!”少年脸上露出一抹向往看向远方阴沉的天空。
天行健,应自强!
“哗啦”声响,外面骤起大雨。
于休风将阿黄放在地上,起身关上房门,掩好窗子,感觉胸口闷躁,后背疼痛,他皱眉叹了口气,坐到床边口中喃喃说道:“修真!”
白光一闪,那本幽华经被他鬼使神差的拿在手中,少年怔怔看着半晌,耳中犹似传来小鹭的声音“让你记烂到肚子里!”终似下定决心,悄然翻看起来。这是他第二次翻阅此经书,只觉书中每一个字都似存印在脑海之中一般。
于休风开始盘膝闭目打坐,按书中所载运气顺着经脉流走,不时身上又泛起朦胧的绿芒,一旁的阿黄见此大喜,狗眼中又放出贪婪的目光,忙纵身一跃,跳上床来,坐卧在于休风身边,狗嘴一吸一吐,也跟着修炼起来。
于修风心中按幽华经所记,专心的运转体内真气,不觉进入浑然忘我的状态。
夜晚时分,他方睁开眼睛,打开房门,见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贪婪的呼吸口雨后的空气,顿觉浑身清爽,后背的痛楚也已减轻许多。
他猛然意识到,这次在修炼之后没有出现上一次的昏沉和无力感!
他当下没有细想太多,只觉这是好事,也便不再去想。突觉腹中饥饿,忙向前厅走去。
大厅中仍有食客在此就餐,趁着雨后,人们要么点壶酒水,三五好友难得趁些小聚,不免多贪几杯。
也有人在高谈阔论,讲些奇闻异事在一起商讨,但谈论最多的,莫过于白天所发生的激斗。于休风在前厅闲来无事,便拿起抹布擦拭桌椅,一边侧耳探听。
“华阳宗这小子真是欺人太甚,明明自个儿贪杯喝多了点,碰到那伙计手中餐盘,却赖到别人头上,你们说可气不?还不是欺负咱们普通百姓?”一人悄声说道。
“唉,这年头,有权势的就是高人一等,没本事只能逆来顺受呗,有什么法子。”那桌上另一人抽了口杯中之物摇头说道。
“看看人家朱家大小姐,嘿!人家这一出手,那真是解气。”
“嘘,几位老哥都小声点吧,那几个人这会怕是一肚子气没地撒呢,他在朱家小姐这里碰个钉子,吃这么大的亏,这话要被他们听了去免不了寻哥几个的晦气,到时候拳脚打在咱们头上可没人来出头啊。”
“切,怕个鸟来!”一人仍自倔强,但声音明显小了几分。
“说来也奇怪啊,你们说这朱胖子这个样子,怎么能生出这么个厉害女儿,长得端庄秀丽不说,偏偏道法又这么高明!”一人悄声议道。
“你别说,这朱掌柜的正室凌雪珊在当年也是我潇河镇第一美人呢,此时这人还是这酒楼一伙计,后来凌老掌柜的看他为人精明,做事也颇有头脑,便将女儿下嫁于他,后来这酒楼在他手中也日益兴隆,待凌掌柜的西去之后,这酒楼已是日进斗金。”
那人呷了口酒又缓缓说道:“朱胖子手中有了钱后,便每日里花天酒地的寻花问枊,却将那美娇娘凌雪珊置于空房,天天喝的烂醉,回来后便对正室拳脚相加,可怜在这丫头,也就是这凌小小六岁之时,那凌雪珊竟一时想不开上吊而亡,至此香消玉殒,唉,造孽啊!”
那人说罢一阵沉默,众人听得唏嘘不已。一人催问道:“那后来呢?”
之前那人说道:“后来?后来朱胖子自然悔恨交加,近年来改过自新,再也没有踏入过枊巷半步,但悔之晚矣!可怜那丫头将朱掌柜视为仇人,后来被云清域穆涛宗的云屏神尼路过此处歇脚,看这孩子资质不错,将她收入门下,得遇仙缘,也是此女的一场造化!”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有人问道。
只听那人不悦说道:“咱们潇河镇的许多秘闻异事,我多半清楚,不信你去外面随便拉一人问问,我包打听当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只是后来退隐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中事。”说罢一阵洋洋得意,又喝了口酒,缓步出了酒楼。
于休风不动声色的看那人出去,心中回想起那包打听的话,若有所思起来。不一时他便收拾桌上碗盘,端着向着后厨走去。
“好香啊关叔,您这是做的什么?”将碗盘放入水池,于休风跑到锅旁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