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明炎宗灯火辉煌,每隔十丈便有火把照明,如蜿蜒的火龙般壮阔,从远处看倒似不夜城般景象。
正堂内分八个方位和居中各嵌有一颗火灵石映得室内通明,室内坐有二人,正是炎明宗宗主葛士方和金锐宗宗主江士宇二人。
“明炎宗果真名副其实,葛兄好手笔啊,竟将这难得的火灵石作照明之用。亮堂!”江士宇赞道。
“哪里,亮堂非此火晶石所致,承蒙贤弟你这金锐宗主驾临,方使寒舍蓬筚生辉啊!”葛士方手抚胡须,端起茶盏致意笑道。
“葛兄说笑了,实使小弟汗颜!今晚前来是向兄长拜别的,如今已在贵地叨扰许久,不才深念兄长厚待,再则宗内事务繁多,明日一早即将离去。”江士宇起身拱手说道。
葛士方放下茶盏,略一沉吟:“也罢,如此为兄便不好再挽留贤弟,只是今后再难得一聚。”叹了一下,“这次我们三宗比试,终于可以在一起聊聊,没成想封凌天居然出现此等变故以致半途离去。”言罢,双目盯着江士宇。
江士宇作惋惜状:“唉,我亦与封贤弟交识已久,相谈甚欢,这次前来就盼能和他一起于葛兄把酒论道,实是人生一大憾事!”
葛士方眼皮抖了几抖,微微一笑,内心腹诽不已,暗骂一声,“这厮表面粗旷,说话倒仍不失奸滑。装,你就可劲装!”
无奈的叹口气,缓缓说道:“阴月宗这乱事可不寻常,听说宗内有一物被盗,且已逃离,你也听说了吧?”
江士宇心中冷哼一声:“老狐狸,终于忍不住了吗?”见对方话都挑明了,也想探探对方所想,便也不再打太极了。迟疑了下才说道:“近些年阴月宗发展的太快,弟子修行速度也不可思议,之前就有传闻那里有古怪,但从没人证实过。原来竟是有这般神物相助。”说罢眼中不免有贪婪之色一闪而过。
葛士方又道:“嗯,此宝神效非凡,阴月宗不免守口如瓶,若非出这档事,又有我二人秘密派人跟踪打探,怕是继续被蒙在鼓里,这多么年了才被我们得知真相。不过若非如此,怕也成不了如今之势。”
“葛兄所言极是,只是不知葛兄有何打算?”江士宇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姿态。
葛士方闻言一怔,一口茶没咽下喉差点喷将出来,没好气的白了江士宇一眼,缓缓起身义正言辞说道:“清南域中我们三宗亲如一家,既然封凌天已经派下人手寻找那岳明复的下落,我们自当助他一臂之力,派出门中得力人才,共寻那块玄晶才是。”
“葛兄说的是,令人钦佩,实是我辈典范!小弟心中与葛兄不谋而合,也正有此意。”江士宇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葛士方。近些年三宗表面看来一团和睦,但一山岂容二虎,更何况是三宗鼎力,私下却已暗中较劲,都想提升己方声望,以图领袖清南域。既然金锐宗如要暗中运作此事,想必同样也瞒不过明炎宗。如此便索性挑明,这天外玄晶,金锐宗也要争上一争。
葛士方暗中叹了口气,今晚又被这厮绕进去了。望向门外,“时候不早了,人老了就容易泛困,不比贤弟年轻体盛啊,且先去休息吧!”
江士宇皱了皱眉,最终还是起身告辞。正要推开房门,身后葛士方忽然问道:“今次大比之盛事,怎地没见到贤侄随你前来?”
江士宇唇角微翘,脸上浮现自豪之色,转身回道:“犬子顽劣,士宇前来时正要带他拜会兄长,却听门下弟子回报,竟私自下山不知野往何处,是不才管教无方,下次定携犬子听兄长教诲。”
葛士方忙摆了摆手道:“贤弟言重了,愚兄不过随口一问罢了。年少人心性好动,却是赤子之心,听闻贤侄现已突致金丹后期,十六岁的金丹后期,实乃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江士宇笑道:“记得五年前葛兄的首席弟子洛堕已是金丹前期了,凭此子资质想必现下也应突破至中期了吧。怎地没见过他参加比试?”
葛士方叹了口气,痛心道:“劣徒心傲,欲在比试中为宗门赢取成绩,强要突破金丹后期,不料竟致走火入魔了,唉!”
待江士宇走后不久,从内室中走出一青年,脸挂自信的微笑,冲葛士方恭敬一拜:“师尊!”
“洛儿快起!”少年正是葛士方的大弟子洛堕,此刻看去,只见此人精神俱足,哪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葛士方看着眼前举止得体的得意弟子,内心了阵欣慰。不见他如何动作,凭空出现一把法环。
洛堕知道师尊有一储物戒指,此刻看到有东西拿出,眼中露出羡慕之色,但他知道储物戒指的珍贵,整个清南域,绝不会超过十个。
当他看到桌子上的物件时,不禁一惊,但见此环样式古朴,似石非石,似铁非铁,其上隐有雷芒一闪烁,犹若雷龙游动,其上嵌一火灵石,更付予它火属性的伤害,洛堕激动之下失声道:“雷禅!”
葛士方和蔼一笑:“不错,此物正是雷禅,今后便交给你了。”又取出一玉简,道:“此乃我明炎宗绝技盘龙锁,你不是早已垂涎已久了吗?今日一并交予你,你去领会修习吧。”
洛堕大喜过望,随即又是一拜,“谢师尊!”
葛士方郑色说道:“我要你去把阴月宗被岳明复带走的天外玄晶找回来!还有,要防金锐宗的江宇天,此子已是金丹后期,不过有此两物助你,相信即使遇上也能保你全身而退,甚至或可伤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