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敢相信这男人的声音真的属于他。
“姑娘!”男子似是有些愠怒,右手上合起的扇子在他左手手心敲了一下。
我赶紧摇摇头抛开对他的惊艳,再自我介绍道:“我不是谁家姑娘,跟你家也没有过节。我是玄苍先皇玄雎之女,玄瑚,即将回灵木谷继任玄苍女帝之位。途径此处,得知令堂是玄苍人,特来拜会。”
男子冷冷一笑更增加一抹冷艳之姿,“家母已于两年前病故,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刚才那么说,其实是灵机一动,想到暮长烟说域并不承认他是玄苍人,我拿我的身份与他说话他也依旧可以那样回我。既然如此,我索性就说是来拜会他娘的,想必这样一来,他好歹也会给点面子。
我继续我的打算,回他说:“令堂虽已病故,却也依旧是我玄苍人。拜会,也并不一定要对在世的人,不知令堂牌位所在何处?”
他一脸探究,思量片刻,我见他眼睛往我身后一瞥,立即变了脸色,他对我一拱手道:“既是来祭拜亡母,又为何以剑挡门?”
回头去看,我愕然发现雷念手上的剑还未收回剑鞘,这也确实是太无礼了,我赶紧解释:“他……他跟我们不是一起的,我们是玄苍人,他是夜幽的贤王!”
雷念难以置信我会这样出卖他,以眼神质问我的功夫,我面前的绝色男子已经脚一点地,腾空而起,身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向雷念。
坏了!我大叫不妙,赶紧转身追上去,边追边喊:“少主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砸场子的啊!”
谁知道雷念也是个怪脾气,他并不解释,轻盈向后躲避开域一击,两人双双落在家大宅门外的空地上。
这个阵仗立即引来思白县百姓们的侧目,这群人以为我们是来找域麻烦的,纷纷涌上来围成一圈指着我们谩骂起来。
暮长烟对这些人拱手道歉,一再解释,也并没有改善半分,群情激奋愈演愈烈,但人群中,域和雷念二人,一人执扇,一人执剑,正在屏息对峙,似乎周遭一切皆与他们没有一丁点联系。
曹侃跃至雷念身侧,宅也跑出一群手拿棍棒的家丁,域与雷念异口同声道:“退下!”
家丁和曹侃便让出当中的空地,这群家丁更是如同训练有素,分开围城圆圈,将人群隔离在圈外。
暮长烟到两人跟前对域说:“少主,我们此番前来并非挑衅滋事,实在是有要事要与少主商量,还望少主海涵,莫要动怒才好。”
“暮国师与家母同属玄苍旧人,我自不会为难你和那位姑娘。但是贤王举剑闯我府邸,便是向我域下了战书了,为保我家颜面,我只好接下战书,与贤王切磋几手便可高下立判!”域话是对暮长烟说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雷念。
暮长烟急的搓手,雷念却笑笑,也盯住了域对暮长烟说:“刀剑无眼,暮国师不通武学,未免误伤,就请国师退后一些,静观便好。”
我是搞不懂这些练武的人都有一些什么规矩,但是对雷念我还是有一点了解的,他武功怎么样我没见过,他做人,一定不会故意犯错,让域抓着把柄非要跟他打架。
除非雷念是故意的!可他那个身体,不发病都咳嗽的如风中秋叶,发病更是要死要活,怎么能经受得住比武的考验?我心里也很着急,如果今天雷念有个三长两短,我刚才那么出卖他,我岂不是罪魁祸首?我该怎么跟玄瑚交代啊?!
曹侃到我跟前,让我再退后些,我不肯,他便轻声说:“陛下不必过于忧心,若有危险,属下自当舍命相救。”
我见曹侃也是紧盯着雷念,他作为贴身护卫,想必武功也不会太差,我这才又往后退了两步。
忽而一阵风起吹响树叶,也像是吹响了战斗号角一般,雷念手腕微动,紧跟着手中长剑寒光一闪,剑尖朝着域的面门戳去。
域手中折扇“唰”一声开启,而后扇子被他向上抛起,在他面前以扇面划出圆形,正好挡住雷念的剑力,雷念收剑时,域突然俯下身体,以腿脚去扫雷念脚底,雷念则灵活一跃,在域头顶上空翻转身体,又将剑瞄准域的背刺下,被域闪身躲开。
他们二人动作飞快,我只看清了个开头,再往后他们你来我往,虽然雷念以长剑做武器,攻击总凶猛锐利,可域的扇子也被他运用自如,既可展开做盾来挡剑刃,合起时又可做短刃蓄力还击。
周围的百姓们像是对域充满信心,每当域出击,这群人就一片叫好声,根本不担心域会被打败一样。
所谓的民间战神,恐怕真的是武艺超群。但雷念即便身子不济,也是十多岁就上战场带兵打仗的少年将军,如果没有过人的本事,恐怕早就人头离体。
我已经看不大清他们的招式路数,只觉得我以往也太小瞧雷念,也太不了解这个世界。如今我才出夜幽皇宫没多久就遇到域这样的人,也不可不说这世界至少也应该是高手云集,神秘莫测了吧。
域说切磋几手就可以分出高下,可我看他们两个根本就是旗鼓相当,雷念的胳膊被域的扇子划破,而域腿上也被雷念的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