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亦在一旁挥剑想斩断细线,却在剑落下那一刻化成无形,焕易斩到的都是空气。
另一边,燧迟已暂时压制住了璋黎,见父亲被昙固追击的快要暴露自己快无还手之力,只得给璋黎再施一印,便匆匆加入天吴打斗的圈子中。
也不知昙固是如何做到的,天吴袖中的木盒已被他拿到手。
天吴几乎裂目,梗着一口气,气急的怒嚎,“找死。”
周身隐隐散出来自上古龙族的威压,昙固只嗤笑着,“帝君,你还是不要逞强了。”
燧迟心一沉,隋刃剑出,追着昙固不放,域谌在见到那个安宁将养的木盒被昙固拿下,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的追上去。
昙固在这危迫的瞬间,竟还能破了燧迟施下的法印,将璋黎也一并救走。
燧迟亦跟着夺门而出,追着璋黎和昙固而去,在出了泰梓宫后,两人同时一个眼神,一人往一个方向逃去,域谌和燧迟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分开两边,一人追一个。
燧迟追着璋黎而去,域谌便追着昙固而去,只见昙固居然是往北荒而去,域谌不由得再快两分,堪堪追到,也已出剑,昙固突然急停下来,站定之后,眼都不眨的看着域谌提剑而来。
剑尖对着昙固的眉心,只要域谌再进一步,昙固便会当场陨落,“把那木盒交出来。”
昙固裂开嘴,露出其丑无比的牙齿,笑的阴沉沉的,“当然会还给你,毕竟我们的目的并不在此。”
“那就是在我。”域谌剑入一寸,昙固不躲,血从眉心落下,也不理会,还是笑的极其阴沉。
“兄长回了北荒之后倒是聪慧了许多。”
沉央不知从哪冒出,负着手悠然的在域谌身边转悠,看域谌不理会他,不介意的了然笑了笑,“想来,到底不是兄长的底子变好了,而是那个智绝六界的神女底子太好。”
“你什么意思?”
沉央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疑惑,也不看昙固忍到极致快要扭曲的面孔,“你居然会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心意相通了?”
“原来她竟狠到了这般地步。”
沉央不知是自嘲还是懊恼,居然难得的叹出这么一句,域谌也不理会他,剑又入一寸,昙固眼珠子直聚着望着剑,几乎想一退而就。
沉央摇摇头笑了,“我告诉你所有真相,如何?”
域谌身形未动,目光凌厉看着沉央,“你所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似是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沉央也不恼,只说,“你在凡尘第一世时,杀死你的是蒋氏的遗腹子,你从来没想过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吗?你的第二世,身中瘟疫却无为而治,你没想过你为何没能活下来吗?你的第三世,进了大似山之后便一无所知,直到回归北荒,发生了什么呢不好奇吗?你不是想知道她为何羸弱到连术法都使用的勉强吗?”
域谌越听,剑就越抖,却努力维持着样子,域谌不敢看沉央,他总是这样,凭着一张嘴,便能轻易蛊惑他,偏他太知道自己在意什么了,总是一击即中,一针见血,让自己不得不心甘情愿的去俯首帖耳。
沉央声音低下来,“我全都告诉你如何?”
沉央身上有一股域谌熟悉的味道钻进鼻腔,域谌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想起安宁和重青都曾转达过,要离魔界,魔界的人远点。
“不,要知道,迟早都会知道,我不需要你告诉我。”
沉央怒极反笑,说出几乎压垮域谌的最后一句话,“你难到不知她即将羽化了吗?”
域谌手一抖,剑歪了一分,气息也不稳了,心下的疼痛如同针扎的传遍四肢百骸,让他几乎落荒而逃。
昙固脸上的表情彻底崩裂,若不是沉央投来一个极深沉的目光,他差点就出掌击向了域谌。
满意域谌现下的反应,沉央笑的眉眼俱弯,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年。
“你刚才没有看到天吴的修为大不如前吗,连昙固都能轻易伤他。”沉央恍然大悟道,“哦,我忘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天吴为了她,几乎舍去了毕生修为。”
沉央看见域谌惨烈的一张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和对沉央说的话有怀疑和松动。
沉央继续说着,“像你上次一般,只需入了梦,便什么都清楚了。”
早已笃定域谌的所想,在看到域谌将剑抽出的那一刻,沉央知道自己又赢了。
沉央得意的拍拍掌,璋黎从昙固身后走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对着沉央笑了一下,极为邪魅,沉央点点头,将昙固手上的木盒施法立在自己手心上,璋黎立即施法,璋黎后背的蝴蝶翅膀缓慢扇动,如同轻柔的催眠,域谌眼皮沉重的快要昏睡过去,快要闭上眼的时候,见着那木盒缓缓打开,是漆黑一片。
脑海只匆匆来不及反应的想到,璋黎她是如何逃脱燧迟的追击的?
耳边传来沉央低沉魅惑的声音。
“无欲无求的佛,有欲无求的是神,有欲有求的是人,你说,你的境界到了哪里?她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