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光亮就在自己面前,却怎么也追不上。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没人回答他,甚至连空旷的回音都没有,向安慢慢又说了两句话,发现声音不会回传,向安站起来,想起安宁前两天说的,“不管遇到什么,先静下心来。”
向安重新打坐,心里默念这两天抄的静心咒,念到第三遍,心已经冷静下来,在不知念到第几遍的时候,向安耳边听到了声音。
睁开眼,看见许多仙气缥缈的男女,结伴两人,成群几人或独一人的都脚步匆匆往那不远处的巍峨宫殿走去。
向安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慢慢发现那些人都不理他,只顾着往前走,向安随意在一个男子面前停下,还未说话,那男子已从向安身边穿过去,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向安又跑到另外一个人面前,“这位公子……”
那男子又是心无旁骛的往前走,向安疑惑不已,慢慢想来,怕是自己还困在这里吧?或许,刚才那里是幻象?那这里也是幻象?
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
向安听到后面有说话的声音传来,“这次事发突然,连天吴帝君现下也被软禁在衍庆宫……”
向安回头,是一位年轻的男子,着了一身斑斓的彩衣,却不显庸俗,它正跟身边的一位长者说话,那长者只是头发花白,样貌倒是年轻,却有一派年长者的气势,只听他沉沉的发问,“燧迟可归了?”
“帝子已经从昆仑山回来了,现在在校场了。”
燧迟?帝子?
这不是安宁的兄长吗?向安决定跟着他们。
那长者点点头,又问,“安宁知道了没有,若没有给安宁报信,便不要去了。”
“还未。”
安宁?听到安宁的名字,向安竖起了耳朵认真听,那男子疑惑的问道,“为何不告诉安宁。”
“安宁性子一向沉稳,也聪慧,可就是太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了,若让她知道,如今悟渊已经软禁了天吴和凰姬,以她的性子,宁愿自己丢命也得护她父母。”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怕我们这些老家伙阻止不了这场浩劫吗?”那长者不欲再说,那年轻的男子便吞下所有话语,沉默的跟在长者后面,脚步匆匆的往校场赶。
向安隐隐觉得那长者说的话是对的,从他听到的安天界动乱和冥界大乱的时候就知道了,还有就是不久前和那黑影的打斗,已经动用了他父亲留给她的修为,可见,就是没有把握,可过问插手了,便宁愿自伤八百,也要损敌一千,也不知道该说她对自己太自信,还是真的没当自己性命一回事。
“吼。”
突然地面剧烈的抖动一下,听得高高云阙上传来一阵龙吟,向安随着他们的目光看上去,只看见层层的云层,什么也没看见,可龙吟却停止了。
“神君,那,那是……”
神君凝了眸,“快。”两人不管此处乃是仙界,不得腾云,遂腾起了云,向安眼疾手快的捉住那男子的衣尾。
风拼命灌进嘴里,衣袖里,向安感觉自己被风呛住了,想咳嗽,张口又被风灌了一大口,只得压下喉咙的痒意,死命扯着那男子的衣尾。
很快便停了下来,两人急匆匆的往里走,向安顾不上喘气,只能跟赶着往里走,里面极其空旷,现聚集许多人,像是练兵场,中心一个巨大的八卦,向外慢慢展露出层层阶梯,大约二十级阶梯,最后一级阶梯每一面都有一扇门,门外还有士兵走来走去,向安看见许多旗帜,每一面旗帜占据八卦的一方,向安看那男子和神君往自己的方阵里走去,是一面绣着牡丹,牡丹中有只腾飞的鸟,原来这个神君是掌管南荒的陵光神君。
向安看燧迟迎上来,“见过外祖父,见过龄集君。”
“见过帝子。”
“外祖父,刚才吗听到了吗?那是?”
陵光神君点点头, “我听到了,是天吴的龙吟。”
陵光神君先走近案前,看了一眼燧迟铺在上面的第一十五重玄明恭庆天的堪舆图和悟渊寝宫宫殿和观朝殿的样图。
“陵光神君。”有一着白袍,神情严肃的神君走过来,陵光神君与他相互见礼。“监兵神君,你来的正好,布图列阵你最在行了。”
“过奖了,如今仙神二界遭此劫难,我等本就责无旁贷。”陵光神君让开主位,监兵神君也不推辞,坐下细细察看起堪舆图,偶尔与陵光神君和燧迟说上两句。
向安觉得这监兵神君,怎么那么熟悉呢,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一会,孟章神君,执明神君都过来了,一群人讨论的热火朝天。
“若按执明你的方法根本行不通,我们现在并不知道悟渊到底有多少兵力,而且,若执意先攻衍庆宫,天吴怎么办?”
“我不信天吴连在紧急关头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别忘了,他是天吴。”
“就算他能力再大,现下也被悟渊囚住了,谁知道悟渊用了什么办法,若我们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