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的安宁,“安宁,我们先回去吧。”
安宁说必须走出这里,可是已经在这里转了许久,最后还是会回到这里,安宁猜想,这可能是一个阵法,可自己怎么会和域谌一起掉入这阵法呢?
安宁只得压下焦躁,点点头,域谌化成原身,已经是一只成年的白虎,让安宁坐在自己背上,看着被杂草树枝划出许多细小伤痕的脚,安宁没有推辞。
白虎驮着安宁奔跑起来,极快便回到那木屋,域谌又化成人形,在房里找了布条,捧了一盆清水出来。
安宁正坐在廊下不知想什么,域谌不好打扰她,又担心她的脚,沉默的蹲下,将她的脚放进盆里,仔细的清洗,安宁从思绪中抽出神来,蜷缩着脚,“没事,不用。”
“怎会没事,你的脚不疼吗?”
安宁沉默又繁衍的点点头,回应过来问域谌,声音即急又冷,“你说什么?”
域谌呆住,安宁这些天消沉的沉默,域谌不太敢往她面前凑,怕惹了她心烦,现下她如此疾言厉色,域谌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只喃喃陈府,“你的脚不疼吗?”
安宁起身,脚却还在盆里,看了看脚下的盆,脚浸在那温润的水里,如同平常,安宁提脚走出来,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不是很大,尚算细小的脚印。
域谌回过神,连忙跟进房内,见安宁拿着那一把之前给他裁衣的剪刀,面无表情的刺向自己的手心。
“安宁!”
域谌冲进去,握着安宁流血的手,慌乱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想替她包扎止血,安宁甩开域谌,看着那血流的满手都是,手一翻,血迹消失,伤口像从未出现过。
域谌满头汗,看安宁的手已经没事,才悄悄的松了口气。
“域谌,我们现在在幻境里。”
域谌愣了一下,从那天起,安宁总是叫他域谌,明明和她说了,自己叫向安,却从未叫过,还是叫他域谌。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可是向安确认,自己在凡尘几世,从未叫过这个名字。
安宁看他还是没有反应,便又说了一次,“域谌,我们现在在幻境里,我们要想办法出去。”
要不是域谌刚才说,安宁根本醒悟不过来,安宁忽略了一件事,她如今感受不到任何痛感,刚才那坚定刺入手心没有感觉,血流出来没有感觉,安宁终于确定,这是一个幻境,怪不得走不出这里,哪个幻境还有路能走出来,除了……
毁了幻境。
域谌还是那副呆模样,安宁也不管他了,想起那次脚底被刺穿的那一次,也是流了很多血,匆匆往外面去,走到外面,看见一片青翠草地,安宁脚一动,提脚间已经穿上了鞋子。
域谌还是跟着安宁后面,看她走到那次被刺伤脚那颗苹果树那里,那颗苹果树树干特别粗,可能两三个人才能合抱住,树上那些苹果特别大,如盆一般,挂在树上摇摇欲坠,树旁的那颗草也是碗口粗,叶子和手掌一样厚,花已经开了,和盆一样大,居然还会转着“脸”,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安宁手一伸,手上已握稳示吾剑,毫不留情的将那一树一草斩于剑下。
那草似是发出婴儿一般的呜咽,花被斩下,迅速枯萎没入泥里,草茎流出青色的汁液,极快的速度干涸,最后变成原来的样子,不过已经枯死了。
那树轰然倒下,那些巨果接触到泥的时候迅速渗入,树干肉眼的速度干涸,变成原来的样子,和花一样,枯死了。
“果真如此。”
域谌在她身边那么久,对这些已经很淡定了,况且,如今,自己自认也算是半个已经修成道的人了。
“什么?”
“这个幻境,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土地下的世界才是真的。”
“怎么说?”
“我一直忽略了两件事,一是我没有痛感,二是,这里所有的一切因为是幻境,所以就算他们有生命,那也是假的,可要维持幻境,还需供给幻境营养,否则很容易被识破是在幻境中,如若要创造出这么强大的幻境,要借住一种可承托的媒介,有什么媒介比养育自然万物的土地要好呢?”
域谌听不明白,只是看安宁脸上的严肃,域谌也知道此事不简单,安宁还在说着,“这棵树可以凭着我的血生长至如此强大,除了那颗我亲手植下的傀木,我想不到还有哪颗树,受得住我的血。”
可这如此说来不是自相矛盾?若这地下那颗是冥界的傀木,那人是如何将傀木从无根之地的冥界强行植在这里,若不是傀木,植在有根之地的万木,根本受不住一个神族的血,除非,悟渊判出冥界?
不,悟渊如今和傀木一体,就算他如今能力再大,修为再高,他也不能将傀木随意带离冥界,无根之地的傀木当然也是无根之树,如此植在土地里?既如此,即便悟渊有心,他也并没有这么大能耐。
安宁还想到一个可能,或许,傀木被强行的注入了第二种力量,被人操控了。
那树一瞬间枯萎之后,露出些许树根,正慢慢的往土里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