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域谌,已经是元神俱灭的一俱随时消散的躯体。
“那他们三人怎会被藏在傀木中?”焕易小心的问着,听完整个过程,只惴惴不安的觉着两人一直在做的事过于冒险,却又不得不叹服与两人的智慧和耐性。
“最早被我藏在这里的是宥璠,却不想沉央早有预谋的将他残存的神识与傀木生成一体,作为承托,连接着三首貉的幻境,这个是我大意了。”
悟渊揉揉眉心,一副极尽疲累的神情,“后来安宁掉入幻境,趁着三首貉还未开始吞噬安宁的魂魄,冒险入了幻境,将他们两人的肉身带回,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把他们还是放在了傀木中,至少我可以切身的保护着,至于域谌,在我将安宁带出再返回时,他已经被沉央指使三首貉摘掉了心脏。”
“那照你这般说来,域谌若魂魄尽失,心脏丢失,应是羽化或是消散了,可如今域谌竟还好端端的。”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但肯定和安宁现下如此孱弱有关。”悟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一句,眼底是猩红的,悟渊闭上眼睛,狠狠的揉两下眉心,把升腾起的怒火压制下,他不是没有一点怀疑安宁做了些什么,只是他不愿去承认。
焕易敛着眉眼,片刻后便站起身,“走吧,帝女由我带回去。”
“你……”悟渊也跟着站起来,只见焕易笑了笑,“除了与帝女闹过一些似是而非的传闻的前任天君悟渊,我想不出还有哪个,能让帝女如此信任。”
或许是似是而非的传闻,也或许是信任一词,悟渊常年苍白的脸上泛起点点红晕,嘴角抿着一抹尚属羞涩的笑容,在这清幽的大殿,阴晃晃的烛光中显得有些突兀,让焕易挂在嘴边礼貌的笑容差点垮掉,见他跨过高高案桌后推开一道石门。
沉重的石门磨在地上的是沉闷的声响,石门推开后仅有一些光亮,焕易跟在悟渊身后探出头,昏昏沉沉的暗室里,只有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婴儿拳头大的明珠,只幽暗的亮着微弱的光芒,只能勉强视物,偶有不知从来刮来一阵阴风,呜呜的像是嚎哭的声音,焕易忍住纷扰在耳边的声音,只朦胧看见一个身形极其消瘦,气息极为微弱,躺在暖玉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那人慢慢的将头转过来,眼神黯淡无光,无波无澜,连眼角花都彻底暗淡,只手指轻轻动了下,看清楚了来人,又将头转过去,她如今这般样子,是油尽灯枯时的苟延残喘,焕易喃喃出言,“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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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吴帝君在安宁失踪六天后放出口谕,安宁已归,派往六界的人可以回来了,域谌听闻这个消息,本还在南荒找着,第一时间赶到了九重天,却连衍庆宫的宫门都靠近不了,天吴施下结界,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域谌只得用着最蠢的办法了,死等。
从天光正明到银河璀璨,一天的时间衍庆宫都没有人进出来往,域谌偏又不甘心,只得压着担心和急躁在原地徘徊。
域谌靠在树下,刚闭上眼,听见衍庆宫宫门打开了一点的声响,立马起身,抿着唇,带着些许紧张,看着那大门推开一条隙缝,走出来的是披着浅青色斗篷的重青。
看见域谌站在宫门前似乎是等了很久,脚步一滞,皱着眉头,看着域谌殷切的眼神,终于败下阵来,缓缓走过去。
“见过域谌君。”
“重青,她怎么样?”
重青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神里带着些许悲伤的绝望,“还好,丑时末睡下了。”
如今不过卯时初,这样算来,睡下不过两个时辰,彼时东方微微泛起白光,再过一个时辰,卯日星君便会当值了,太阳也会出来了。
重青看着域谌,不再回答域谌啰嗦繁琐的问题,只打断他,“帝女说了,若见了你,转告一句话,域谌君以后见了魔界的人避而远之,不要踏足魔界,以后也不要来衍庆宫了。”
“你说什么?”将域谌推落失望是最后一句话,重青面无表情的又重复了一遍,域谌只觉胸间的那股子不知是气还是什么,搅的他又闷又痛,几乎想吐出来才能为快,却如鲠在喉。
“重青,你只告诉我。”域谌的手触在结界上,结界泛起一阵水波样的纹路,域谌用力推了推,没有任何作用,站在门前的重青已经模糊了面容。
“重青,你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
“帝女,她……”话都已经冲出口边,重青还是活生生忍住了,只忍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重青眨眨眼,将眼泪逼回去,平复了一下气息,看着域谌,恢复往日不苟言笑的端正女官的气势,“域谌君,话已带到,重青便下去了。”
说完,没有再理会域谌在后面用尽猛力敲打着结界的和厮声呼喊她。
域谌无法,回了北荒求着监兵神君带他去一趟,监兵神君叹气,只好带着域谌去了一趟衍庆宫,天吴没见。
“放宽心,有天吴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那人什么情形,监兵神君再清楚不过,却还是只能这般安慰他,想到那颗忘情丹,监兵神君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