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清新好闻。
兰芝抱着沉甸甸的阿犬,慢慢在湖边走着。
她虽然有些累,可是阿犬柔软的双臂环着她的脖颈,白嫩的小脸无限亲近地贴着她的脸颊,令她整颗心都是软绵绵的,心里自然也是极欢喜的。
就像赵郁说的,趁着阿犬年纪小愿意亲近她,她就抓紧这段美好的时光,和儿子好好亲近吧!
珍珠随着翡翠走在后面,见看上去娇怯怯的郡王妃一直抱着小公子,担心她累着了,忙悄悄问翡翠:“翡翠姐姐,这样会不会累着郡王妃呀?”
翡翠轻轻道:“咱们郡王妃喜欢抱小公子,她若是累了,会叫咱们的。”
眼看着有些热了,兰芝这才把阿犬放了下来,牵着阿犬的手慢慢走着。
走到栀子林那边,兰芝正有些累了,却见韩香绫正在前方等着,而她的旁边则是一辆精巧别致的十样锦香车。
韩香绫笑着迎了上来,先与兰芝打了招呼,然后弯腰和阿犬说话:“阿犬,你累不累呀?累的话表姑母抱你坐车,好不好?”
阿犬仰首看兰芝,眨了眨大眼睛,清清楚楚叫了声“娘”,以示询问。
兰芝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忙蹲下来与阿犬平视,声音微颤:“阿犬,再叫一声娘!”
阿犬亮晶晶大眼睛笑成了弯月亮,双臂环着母亲,响亮清晰地又叫了好几声:“娘!娘!娘!”
兰芝欢喜极了,在阿犬脸颊上连亲了好几口,一下子恢复了气力,力大无穷般一把抱起了阿犬:“阿犬小心肝,娘抱你坐车去!”
女客该陆续来到了,她也得重新梳妆换衣见客了。
回到内院正房,侯奶娘和蜀芳带着阿犬和阿青在西偏院玩。
知礼按照兰芝的吩咐,把西偏院布置成了小孩子的乐园,院子里是绒绒的草地,种的花全是无刺的小花,还特地布置了一片沙地让小孩子玩沙,而且秋千跷跷板等一应俱全,全是小孩子爱玩的。
兰芝在韩香绫的陪伴下按品大妆,戴上珠冠,穿上了郡王妃礼服。
韩香绫亲自帮兰芝穿戴礼服,笑吟吟道:“兰芝,昨晚多谢你!”
兰芝戴着沉重的珠冠,笑着睨了她一眼:“反正这杯谢媒酒我是吃定了。”
韩香绫性格爽朗,毫不扭捏:“你放心,若是成了,我送给阿犬一个礼物,保准阿犬喜欢。”
赵郁和兰芝两口子什么都不缺,他们夫妻俩最疼的人便是阿犬,送阿犬喜欢的礼物,可比什么都强。
兰芝甜滋滋笑了:“那我先替阿犬谢谢你这表姑母了。”
今天的客人都是与赵郁交好人家的女眷,全是自己人,因此兰芝打算二门迎接。
到了时辰,小厮来报,说庆嘉长公主带着白大太太和白二太太来了。
兰芝忙起身,带了韩香绫和翡翠去二门外迎接。
她刚走到二门外,就听到外面鼓乐响动,忙迎了出去,却见一群人跟着三顶大轿落在门首,第一顶大轿里坐的便是庆嘉长公主,第二顶大轿里坐的是白大太太,第三顶大轿里坐的是白二太太。
后面则是家人媳妇乘坐的小轿,另有八名家丁抬着衣箱跟随。
庆嘉长公主在两个儿媳妇的簇拥下下了轿子。
兰芝笑吟吟迎上前去,彼此见礼。
庆嘉长公主今年才四十多岁,穿着全套礼服,满头珠翠,风韵犹存,含笑打量着兰芝,见兰芝虽然穿着郡王妃礼服,却分明还是少女模样,清艳美貌,不由笑了,道:“嗯,侄儿媳妇好个人才,和阿郁恰是一对!”
长公主的大儿媳妇白大太太正是白佳安的嫡妻,雍国公府的嫡女,甚是美丽伶俐,听长公主婆婆这样说,忙也凑趣夸了几句。
长公主的二儿媳妇白二太太胡氏是胡灵的亲姐姐,自然和兰芝更是亲近,笑着拉着兰芝的手,道:“咱们不能再亲近了,胡灵是我弟弟,白佳昊是我相公,真是亲上加亲亲里套亲,亲得不能再亲了!”
兰芝很喜欢长公主婆媳三人,笑盈盈寒暄几句,迎着客人进了东客室。
不久别家客人也都到了,今日这些女眷,都是和赵郁交好人家的女眷,待兰芝都是亲近中透着奉承,兰芝被捧得舒舒服服开开心心。
五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今天客人又多,因此兰芝让人在东厢房客室内摆了两个盛着冰山的赤金莲花盆,冰山里冻了速水香,随着冰山的融化,速水香在三间打通的东客室内氤氲着,清凉好闻。
众女眷都知道速水香是天子御用之香,见端懿郡王妃轻易就在家中使用,心下更是大定——看来人说端懿郡王要承继大统,并不是空穴来风。
用罢午宴,众女眷这才陆续告辞。
兰芝自然是一个个送到了二门外,尽礼而归。
待客人全都离去,翡翠指挥着众丫鬟收拾,韩香绫则陪着兰芝歇息喝茶说话。
她有些好奇地问兰芝:“兰芝,阿犬那样好看可爱,你为何不让阿犬见客,咱们好炫耀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