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两位姑娘见状,也都起身告辞。
赵翎赵郁陪着四位姑娘一起出去。
赵郁自我感觉是有家室的人,因此和这四位姑娘一直保持着距离,说笑也有,却不肯再接近了。
倒是赵翎,被四位姑娘围着说笑着,只得打点起精神含笑应对。
一出海棠苑,赵郁便笑嘻嘻一拱手:“各位,我还有事,再会了!”
见他要溜,赵翎反应很快,一把揪住了赵郁:“不是说一起去林千户那里赴宴么!”
赵郁:“......”
哥,那都是演戏好不好?!
赵翎一边揪着赵郁,一边含笑与四位姑娘道别,然后又颇为体贴地吩咐丫鬟送四位姑娘去王妃居住的正院,待姑娘们随着引路的丫鬟走远了,他这才道:“阿郁,走吧,我帮了你的忙,你陪我去林深那里!”
福王看中了林深的才干和前途,以及他手里的兵,因此有心笼络林深,把这件事交代给了赵翎。
赵郁知道福王和赵翎的打算,颇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一边跟着赵翎走,一边道:“哥,你不是有王子铭了,怎么还要笼络林深?”
王子铭是宛州卫下属千户所的正千户,也是赵翎的亲信。
赵翎只是笑。
赵郁悻悻道:“我总觉得林深这人不地道!”
赵翎笑了,道:“你是妒忌林深生得比你英俊吧?!”
赵郁默然,过了一会儿忽然道:“哥,女人是不是更喜欢林深这种类型的?”
赵翎看了赵郁一眼,字斟句酌道:“阿郁,你那个秦氏难道要嫁林深?”
赵郁当即道:“怎么可能!”
他急急道:“哥,我还有事,你自己去林家吧!”
说罢,赵郁拱了拱手,竟然真的溜了。
赵翎:“......”
秦二嫂早上起来,在院子里转了转,觉得下了一夜雨,似乎比先前更冷了,又湿又冷,便上楼去看兰芝,见兰芝刚梳罢妆,正在换衣,忙道:“兰芝,外面冷,再穿件衣服吧!”
她从兰芝的衣柜里,寻了件石青绣花宽袖褙子:“把这件褙子穿外面吧,到底挡风。”
兰芝乖巧地穿上了这件石青绣花褙子,随着秦二嫂下了楼。
用罢早饭,秦二嫂带兰芝去了西暗间,给她讲了好一阵子给产妇熏药香的诀窍,又让兰芝试着去做。
储秀在外面扫院子,嗅到了西暗间窗子里飘出的艾香,好奇地问翡翠:“翡翠姐姐,娘子和姑娘怎么屋子里熏艾香?”
她吸了吸鼻子,道:“除了艾香,还有黄蒿——”
翡翠闻言,吃了一惊——储秀居然能闻出来,她怎么懂这些?
储秀见翡翠看她,忙解释道:“翡翠姐姐,我家先前是药农,后来我爹死了,药田被我二叔家给占了......”
翡翠点了点头,记在了心里。
眼看着快到中午了,秦二嫂和兰芝这才从西暗间出来,一起洗了手,换了见人的衣服,又对镜理了妆,预备出门。
兰芝服侍母亲穿上崭新的翠蓝褙子,口中吩咐翡翠:“你去看看爹爹雇的马车来没有。”
她爹还在州衙轮值,让小衙役去雇了马车接送她娘俩。
翡翠很快就回来了:“娘子,姑娘,马车倒是来了,正在大门口等着,只是咱家西隔壁新搬来的那户陆姓人家,她家的老太太吩咐小丫鬟送礼盒过来,说过一会儿就来看娘子和姑娘!”
秦二嫂没想到这新邻居还挺讲礼节,顿时有些踌躇。
兰芝正不想去参加林千户家的茶会,便笑盈盈道:“娘,你只管去林家吧,我守在家里等着西邻陆家的人过来!”
这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秦二嫂不能再耽搁了,只得带了储秀上了马车出门去了。
兰芝立在大门口目送母亲离开,正要和翡翠回去,却听到西邻大门内传来说话声,听着似乎是有了年纪的女子的声音,便停住了脚步。
一个小丫鬟扶着一个富态白胖的妈妈从西邻大门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丫鬟,手里提着食盒。
这位又白又胖又圆润的妈妈见了兰芝,眼睛亮了亮,顿时笑了:“这位姑娘,便是我那贵邻秦家的大姑娘么?”
秦兰芝见这位妈妈甚是和蔼,便答了声“是”,笑着褔了福。
陆妈妈笑吟吟道:“我家姓陆,新搬到这梧桐巷,初来乍到,想着远亲不如近邻,正要去你家拜望拜望!”
秦兰芝见这妈妈衣裙都洗得发白,发髻上簪的是银簪子,知道日子不宽裕,心里颇为怜老惜贫,就热情了许多,笑盈盈引着陆妈妈进了自家,请她在一楼明间坐下。
陆妈妈一进堂屋,就闻到了药香,细细分辨的话,有艾香,有三七磨成粉的气味,还有黄蒿的香气,另有白芷的味道,知道这秦家是同行,与兰芝攀谈时就试探了几句,发现兰芝颇通药理,诊病看脉却有些不足,便笑着道:“秦大姐儿,不瞒你说,我年轻时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