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师姐姐:“我整场都在到处玩,没有固定呆在某一个地方呀, 根本记不得别人都在哪里……”
服装部大叔:“这个需要参考时间吧, 比如我七点半在这里,可是八点钟就去了另一个位置啊……不过话说回来, 那时候大家都玩得那么嗨,也不会记得自己具体什么时间、在哪里、周围有哪些人吧……”
摄影师:“这个问题你可真是难倒我了,我那天坐在舞台下面的卡座,一直在看你们艺人的即兴表演……”
……
根本问不到有价值的参考答案!
袁鹿茴简直要捶桌了。
不过鉴于那种场合的混乱程度, 除非是别有用心的人, 其他单纯是来玩的人确实是不会记得这些细枝末节的。
一时间思考陷入了僵局。
“我不甘心啊……”袁鹿茴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把脸埋在胳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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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闭门不出,不在媒体跟前露面, 社交平台也安静如鸡一声不吭,这宛如被关紧闭一般的日子漫长又难熬,袁鹿茴觉得度日如年,可恍惚一算,发现才仅仅只过去了两天而已。
两天就接连不断发生了这么多事,出事前的那个下午她还在累死累活到处跑通告,现在回想起当时,袁鹿茴甚至有种似乎是一个月前的事情的错觉。
方时珩很关注她的状况,只要一有空就会给她发信息。
“太阳好大,在外面暴晒了两个小时了”后面跟着两个嚎啕大哭的表情。
“片场村子里养的狗,刚开始老是冲我叫,现在很粘我。”配上一段小视频,视频上一只黄黄的小土狗正在打滚卖萌。
“给你看!今天的工作餐~”配图是一份算得上丰盛的盒饭。
……
这些信息看起来事无巨细,琐碎幼稚得像小学生日记。
但袁鹿茴却觉得自己能从中得到很多治愈。她知道这是方时珩想要通过分享趣事的方式,尽可能帮她转移一点注意力,让她开心一点。
这家伙是个在人际交往中更适合做倾听者的人,并不擅长主动找话题跟人聊天。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笨拙却执着地用这种方式表达着自己的关心。
幸好还有他陪在自己身边……袁鹿茴十分庆幸。
但欣慰的同时,又无法避免地为心头浮上的情绪而叹了一口气。
造化真是弄人,认识方时珩之前,自己在这个光怪陆离人心叵测的娱乐圈里,有两个最亲近的人。
手把手带着自己,磕磕绊绊从新人一路走到公司台柱的郑遥。
互相扶持、互相照顾着从练习生时期一起迎来出道的宁翩。
现在自己得到了一个温柔暖心的恋人,而这两个最亲近的人,却都离自己而去了。
袁鹿茴想到这些,不禁露出苦笑——我究竟是个幸运的人,还是不幸的人啊……
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她摇摇头,赶走脑海里纷飞的思绪,起身走进了她的音乐室中。
这间房间是被她和宁翩两人专门拿来唱歌作曲的,为了防止打扰邻居,墙壁上严丝合缝地贴着隔音材料,房间里放着midi设备、电脑和一些乐器,是个没什么过多摆设的简单空间。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点有用的事吧。无论何时,只有业务实力才是最能傍身的东西。
袁鹿茴从墙上取下一把吉他,稍稍调试一下,进入了自己的音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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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时珩在片场心绪不宁,内心里时刻在想着袁鹿茴。
她是不是还在郁闷,有没有气得不好好吃饭,公司有没有惩罚她……
想着这一切,他甚至有些无缘无故地责怪起自己,要是那天晚上没有跟她见面就好了。
电影的拍摄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陆陆续续许多角色都杀青了,他所扮演的凶手,也还有两天就可以全部完成录制。
录制完毕到宣传期之间,会有一段空闲,方时珩早就计划好,利用这段休假时间,要好好陪一陪袁鹿茴。
他迫切地想去到她身边,陪她一起面对眼下的困难。
◣◤ ゜s少女]
◢◥ ゜we[读文少女]
《长夜之下》这部片子,主要是瞄准着国外电影节冲奖的目标去的,国内票房并不需要主创们背负太大压力。
而方时珩这次交上的转型答卷,他个人觉得很满意。
原本想着自己拍完这部片子,小鹿那边新专辑也大获成功,两个人可以好好分享一下各自的喜悦和成就的,没想到她那边却出了这种事……
方时珩双手捧着保温杯,在袅袅的热气中微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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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躲避风头的第五天,外面的事态渐渐平息。
网民们的兴趣就像一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互联网上每天都不乏更吸引眼球的新鲜事物出现,天大的事情也只消几天,热度就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