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母亲求你一件事。”
看到母亲此时的状态,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程暗香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于是,她连忙道∶“母亲这是在说什么话,您生我养我,若母亲有事,暗香必定拼了姓名也要护母亲周全,母亲不用说求,只管吩咐暗香就是。”
看到身边唯一的女儿,侯夫人顿觉欣慰,平复了一下心情,慢慢开口道∶“自从老宣平侯去世以后,宣平侯府就大不如前了,你父亲心在山水,没有得到皇上重用,所以,这几年,他的俸禄都不能支撑我们一家开销,所以,我便不得已,动了程羡母亲的嫁妆。”
看着女儿不可思议的表情,侯夫人苦笑一下,接着道∶“现在,程羡已成太子准侧妃,原我还想用自己的积蓄把程羡的嫁妆添换些,但那嫁妆已载入礼策,不可随意更换。但我今日差人去寻,却未果而归。”
突然,侯夫人话锋一转,道∶“如今,只有你可以救母亲了,刚才二皇子来信,说那些嫁妆全在他手中,只有你嫁给他,他才会把嫁妆如数归还。你们?”
说完,侯夫人看了女儿一眼,只见女儿没有气愤与悲痛,只有强行压抑的满心欢喜。
这下,侯夫人更加肯定,便起身欲跪倒在地,一见母亲都这个样子了,程暗香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这件事就这样被解决了。
回到屋内,程暗香的大丫头芍药一脸忿忿的哭诉道∶“小姐你怎么可以答应,那您的玉郎怎么办?这可是您一生的幸福啊,侯夫人怎么可以这样对您?”
“呵,芍药,其实,二皇子就是玉郎!”程暗香一脸幸福的道。
及笄
九月初五,众人都在宣平侯程家家庙忙活着,原魏武帝想要将程羡的礼安排在皇宫内,但皇后娘娘却阻止了,“气管炎”的魏武帝也没有多问,只连连答应。
一早,宣平侯和侯夫人就站在门口,迎接贵宾的到来,因皇后娘娘自荐担任正宾,所以,京城权贵都不敢怠慢,一早就都来了。
等客人们都到齐了,宣平侯和侯夫人就换了地方,站至正殿东面台阶,等待客人就位,有司是一位一品诰命,正托着礼盘站在西面台阶下,客人们则都着深衣,依次就位,整个礼场庄严肃穆,井井有条。
那一边,程羡沐浴后,着采衣采履,安坐在东房静静等候,这所谓的东房,其实就是一个更衣间。
巳时一到,庄严肃穆的音乐响起。
皇后娘娘身着皇后宫服,慢慢走来,宣平侯与侯夫人连忙上前行礼,皇后娘娘也不废话,只道∶“开始吧!”
于是,主宾入座主宾席,客人们就坐观礼位。
宣平侯见众人就坐完毕,就开口道∶“今天,小女程羡行成人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下面,小女程羡成人笄礼正式开始!”后,稍顿片刻,又说∶“请小女程羡入场拜见各位宾朋!”
然后,赞者程盈袖先走了出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
程羡跟着慢慢走了出来,按照容嬷嬷教的,行至场地中,面向南,看到这么多的观礼人,程羡暗暗咽了口唾沫,强制使自己冷静,向观礼宾客行揖礼。
然后,程羡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程盈袖上前,为其梳头,看到程羡身体僵硬十分,程盈袖偷偷拍了拍程羡肩膀,小声说到∶“呵,原来是个纸老虎。”梳好后,她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被程盈袖这么一打趣,程羡反到有些放松,但,容嬷嬷的一声咳嗽,又将她拉入这个紧张的氛围。
之后,就是皇后娘娘这个正宾洗手做准备了。
皇后先起身,宣平侯夫妇随后起身相陪。皇后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三人相互揖让后,主宾与主人各自归位就坐。
程羡转向东正坐;那位是一品诰命的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皇后走到程羡面前。
她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然后,本该跪坐的皇后娘娘,因为身份过于贵重,改为危坐下为程羡梳头加笄,后,起身,回到原位。
接着,程盈袖为程羡象征性地正笄。程羡终于起身。
到这,宾客们忙向程羡作揖祝贺。程羡又回到东房,程盈袖从有司手中取过衣服,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幅尽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到这,才完成了初加,当程羡和程盈袖进入东房时,容嬷嬷也跟着进入,正在抱怨的程羡一看到容嬷嬷马上禁声,并做出一脸惊吓的表情。
容嬷嬷却没有责备,反而微微一笑,问道∶“姑娘可还紧张?”
程羡微微撇嘴,道∶“怎么能不紧张!”
“无妨,这个时候就该紧张,姑娘无需刻意压制,反而不美,不如用心去受礼,反到更自然些。”
原来,容嬷嬷是进来安慰自己的啊,程羡也十分感动,感激的看了容嬷嬷一眼,就接着穿着襦裙。
穿好后,程羡着襦裙出房,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父母亲,行正规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