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的前半部分深情款款,仿佛情人间的窃窃私语,充满了柔情蜜意,而后半部分则加入了明显的重金属元素,铿锵有力,迭起,前面那段音乐恰如绽放的玫瑰,美丽而芬芳,后面则似枪炮轰鸣,轰炸着人们的视听感受。
木子禾很少有喜欢的歌曲,但这时竟也被这首歌感染,轻轻点着鞋尖打起节拍,心绪一时难以平复下来,而张慧慧的眸中更是隐约有泪花闪动,这就是音乐的力量,不知不觉中,就能左右人的情绪。
木子禾很喜欢张慧慧现在的样子,优雅而高贵,两个人从到了酒吧后,就再没有说过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一个偶尔品尝下杯中的红酒,眸光飘忽不定;另一个则不停地喝着啤酒,欣赏着对面的如花美人。
敲开张慧慧的房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木子禾只是站在门口说了句:“我过几天去老美。”
就转身靠在门前,这种场景像极了他以前一度鄙夷的,港台片里惯用的那些狗血桥段,但事到临头,自己竟也是那副德性。
要不怎么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呢,这招果然有效,在门口站了还不到三分钟,张慧慧就穿戴整齐,从屋里开门走出来,两个人就一起下了楼,离开小区后,就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路过这家名为‘蓝色沸点’的酒吧,才双双停下脚步,对视一眼,就推门进去,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
“什么时候走?”
张慧慧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脸色越发红艳艳的,眸光温柔似水,却没有望着木子禾,而是将头偏向窗外,外面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蒙蒙细雨。
“后天吧。”
木子禾此时已经喝了七瓶啤酒,神态里也带出一丝醉意,直到马上就要离开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是那样迫切地想来见她一面,而不仅仅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曾照顾过自己两天两夜,更是因为某种无法割舍的情感。
张慧慧不再做声,而是默默站起身子,拿起包包,转身向外走去,木子禾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昏暗的街灯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细长,不一会儿,衣裳都已湿透,雨水从脸颊上轻轻滑落,却毫不在意,步履闲适从容。
脚步声轻轻叩响楼梯,感应灯一盏盏地依次亮起,又很快地黯淡下去,在房间门口,两人就都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张慧慧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木子禾则点着一根烟,倚着楼梯扶手,慢慢地吞云吐雾,烟气就在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来,虚无缥缈中营造着某种暧昧的氛围一根烟抽完,木子禾轻轻把烟头扔掉,用脚尖踩过去,用力碾压几下。
似乎有种某种微妙的默契,就在木子禾丢掉烟头的瞬间,张慧慧也终于把手伸进外衣兜里,从里面摸出一串钥匙,右手微微颤抖着将钥匙插进锁孔里,在‘稀里哗啦’一阵乱响中,房门被轻轻打开,张慧慧走进去后并没有关门,而是弯腰脱掉那两只高跟鞋,将那双精致的鞋子摆到鞋架上,袅袅娜娜地走进卧室,找出子睡衣,轻轻丢到沙发上,接下来便一言不发地转身走进卧室。
木子禾把门带上,“咔嚓”一声把门反锁上,拿起睡衣进了洗浴间,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一件件剥下,打开热水器的不锈钢龙头,热水就哗哗地躺下来,他就闭上双眼,轻轻地擦洗身子。
换好睡衣出来的时候,茶几上早已摆上了两杯浓浓的热咖啡,张慧慧换了件干净衣服,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在不停地调换着频道,她的脸上仍有酒醉后的残红尚未消退,见木子禾从浴室开门出来,就慌忙关上电视,默默地站起身子,抱着几件贴身衣物低头走进浴室,随手把门轻轻带上,却没有关严,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哗哗的水声,热气丝丝缕缕地从门缝里飘出,空气中飘满沐浴液的香气。
木子禾喝完咖啡,就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吊灯,浴室里飘出水汽正如轻烟般在灯下游荡,变幻着各种形状,折射出迷离的色彩,飘渺而神秘。
哗哗的水声终于停止,屋子里面顿时安静下来,木子禾的心跳不知为何突然加快,呼吸也局促起来。
但等了许久,都不见张慧慧出来,木子禾终于按耐不住,翻身从沙发上坐起,静悄悄地走到浴室门口,伸手想去推开那道门,可手掌刚刚搭在门板上,就又收了回来,转身靠在墙上,‘啪’地点着一根烟,静静地抽了起来,与此同时,浴室里也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里面的照明灯已被关上,浴室中一片漆黑。
木子禾的手指就有些发抖,快步走到黝黑厚实的檀木桌旁,把手中的半截烟头用力掐灭,丢在烟灰缸里,转身回到浴室门口,推开虚掩的实木门,只见张慧慧站在墙壁的暗影里局促地喘息着,前胸不住地起伏,木子禾走到她身前,伸手在她身后的墙壁上摸索着,终于找到开关的位置,‘啪’地一声将灯重新打开。
“不要!”
张慧慧轻声地低呼道,伸手捂住了俏脸,木子禾的目光在瞬间被点亮,只见张慧慧身穿着黑色绣花吊带抹胸,前胸露出滑腻白皙的一大片,整个玉臂也都暴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