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的王大成看向他的眼光,也是藏着赞赏。
三人笑笑就打马回家,开始准备八月二十日去参加武举院试的行程了。
努力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池水里的荷花也开始凋敝,荷叶开始变黄,八月到来了,考试的时间渐渐来临。
到了临行的前一晚,叶老爷和叶夫人虽然有点伤心儿子不让他们陪,但是还是不忘打起精神好好鼓励他一番:
“儿啊,你一定要再考个案首回来,中个小三元给你爹出口气。”叶夫人的声音很大,仿佛说的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
叶长青一直不是个喜欢把话说的很满的人,虽然他有信心能考好,但是这毕竟还没考,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点点头道:
“娘,我一定尽力考。”
叶夫人看着儿子淡定的模样放下心来,然而叶老爷却似是想起了什么,感叹道:“想当年你哥也是差一点中了小三元的,只是在院试的时候输给了程公子,后来程公子负伤休病了一年,你哥就比他早一届考了乡试,会试的时候也只是中了个探花,而三年后程公子依然中了状元,我们叶家终究比不上程家罢了。”
叶老爷说这话的时候是有点伤感的,不知道是想起了已逝世的长子,还是遗憾叶家没能再进一步。
看着叶老爷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模样,眼睛里似是有隐含期待,叶长青终是出声道:“爹,有我在,叶家不会差的。”
叶老爷和叶夫人就都兴奋的点了点头,而叶长青又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不知道程将军后来有没有找你再问起过我?”
叶老爷原本高兴的脸颊就有点抽了,这个儿子怎么能脸皮这么厚的,这么直接的就打听起自己的婚事起来呢,只是他又忍不住把事实告诉他:
“你不用担心,听说程小姐这次要跟着程公子上京。”
叶老爷用的“上京”这个词,叶长青却觉得很微妙,程小姐一个适龄闺阁姑娘,为何不伺奉在父母身边,反而要跟着嫡兄千里迢迢的去京城,必定是为了程西池的前途要攀上哪位贵人,或者以程小姐倾国倾城的容貌,送到宫里都有可能。
“是程小姐自己愿意去的吗?”想到这里,叶长青问道。
叶老爷这下是真的忍不住瞪他了:“我又不是她爹,怎么知道她的想法,你也奇怪,说不娶的是你,现在关心的也是你,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那么像…….”
那么像个娘子,叶老爷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实在是讲不出口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这么说自己脸上也没光。
叶长青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他觉得他也没干嘛啊,就是好奇而已,也谈不上关心,就怕那个程小姐为了摆脱他这个傻胖子,就给自己选了一条绝路。
想想还是算了吧,人各有各的命,如果是她自己选的那就自己去承受,如果是家族强加给她的,那也是命,她无可奈何,叶长青同样无能为力了。
月亮悄悄隐身在云层,太阳公公还没来得及露面个脸,叶长青就和王大成、李铁球三人踏上了前往槐花郡参加武科院试的行程。
值得高兴的是,叶长青这一次再也不用跟云矿那厮一起去了,叶家的马车正好还可以捎带上王大成和李铁球。
槐花郡是个优美的城池,距离青州城有三日的路程,已是过了中秋,算是进入秋天了,天气也开始凉爽起来,微风徐徐拂面,叶长青和王大成、李铁球三人终于在日落西山之前赶到了郡城。
早闻槐花郡以槐花闻名,四处种满了古老的槐花树,每年四到五月开花的时候,落音缤纷,满城一片白色的花瓣,美不胜收,是以吸引了不少文人大儒前往欣赏,所以槐花郡的文化氛围十分浓厚。
然而叶长青他们来的并不是时候,槐花大多已凋谢了,不过刚考完文举的乡试,槐花郡的文人学子依然很多,客栈也是家家爆满,他们好不容易在一个偏远的地方订到了房间。
院试的主考官是学政大人,考试安排依然和县试差不多,连考三场,只是难度略有提高,评分标准也不尽相同,虽说还是中了箭就能参加下一场考试,但是并不是参加了下一场考试就算通过考试了的,依然有优胜劣汰。
虽然叶长青在县试、府试中都表现的不错,但是对于院试他并不敢掉以轻心,就拿射箭来说,他都比不上将军府的那个灰衣人,此次院试恐怕会碰到更多的强敌,他不敢有一丝的马虎和失利。
叶长青他们早到了一日,原本打算三人去郊外再好好练一场的,只是刚出门就被一个用担架抬回客栈的学生吓了一跳,再一打听才知道这位考子是因考前突击训练意外受伤,胳膊和腿都摔得不成样了,导致明日的考试都赶不上了。
“倒霉啊,真是倒霉。”客栈里住的其它的考子都是一副惋惜的感叹道。
“确实倒霉,要不我们今日还是作罢吧。”王大成有点被吓怕了,保险起见的问道。
叶长青和李铁球对视一眼,也觉得还是算了,只要平时勤学苦练了,也不差考前这一会儿了,再加上万一出个什么意外的